“听说过。”南宁忙答道,李小幺‘嗯’了一声接着说道:“红楼前一任红牡丹,小名落雁,去年跟吴地一个叫钱福泽的大商人从了良,听说这钱福泽家是太平府的,让人打听打听这个钱福泽和落雁。”南宁将三件事重复了一遍,见李小幺点了头,退了几步出去传话了。
李小幺看着他出去了,转头看着海棠和淡月询问道:“你们两个也听到了,从明天起就得急行军往太平府赶,这一路上不是一般的苦,只怕你们受不下来,要不,你们两个回去吧,嗯,别回开平府,我写封信,你们两个跟着王爷的车队去梁地吧。”淡月和海棠拼命摇着头:“姑娘能受下来,我们也能受下来,就是累死了,也得跟着姑娘一处!”李小幺看着两人沉默着没有说话,海棠有些急了,拎着裙子跪在地上保证道:“姑娘放心,必能受下来,姑娘别送我们回去,回去了就是死路一条!”李小幺听的睁大眼睛,指着海棠一时说不出话来,淡月忙跟着跪倒在地,低声解释道:“姑娘去太平府必是秘事,离了姑娘??????哪有我们的活路。”淡月声音越说越低,李小幺却瞬间明白过来,轻轻呼了口气,忙抬了抬手说道:“起来起来,是我没想周到,没想到这个,唉,差点好心害了你们,起来吧,赶紧收拾收拾,等会儿好赶路。”淡月和海棠两人忙站起来,破涕为笑的答应一声,忙碌着收拾了东西,外面小厮送了衣服进来,两人侍候李小幺换了衣服,戴上斗篷帽子,将头脸裹紧,两人也一样换了衣服,跟着李小幺出了正屋。
长远跟着南宁进来,冲李小幺揖了半揖禀报道:“姑娘吩咐的事已经传下去了,刚打前站的也已经启程了,前方各驿在路口备好马,咱们换马就走,今天晚上在落秋驿歇半个时辰,明天早上在樟木驿歇半个时辰??????”
“这些细务你和南宁、西安他们商量着安排就是。”李小幺抬手打断了长远的话,一边示意他往外走,一边接着说道:“咱们赶紧启程吧。”
“是!”长远答应了,让过李小幺和淡月、海棠,跟在后面出了驿站,一行人十几个人上了马,奔着汝城方向疾驰而去。
这一路,除了一早一晚歇上半个时辰洗漱下,喝口热水换换衣服,其余时候就都是在马上疾驰,长远和南宁的行程安排的极准,第五天一早,一行人就进了汝城驿,也是北平到吴国的最后一个驿站。
李小幺累得浑身象散了架的一把乱骨头,早就不知道哪儿痛哪儿不痛了,下了马,拼命压下软瘫在地上再也不起来的念头,挪着两腿进了汝城驿,洗漱出来,长远和南宁已经安排好车辆,李小幺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这辆油的透亮漂亮异常的桐木车,车子用厚厚的粗棉布象眼格围子围着,车子边角都包着亮亮的铜片,一看就是富足的百姓之家所用之物,李小幺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南宁问道:“这车子是汝城这边准备的?”
“是汝城这边准备的,不过不是姚大人,是汝城的谍报备下的。”长远笑着解释道,李小幺呼了口气,盘算了片刻吩咐道:“进了吴国,再这样日夜兼程,就得有个合适的理由才好,这样,就说奔丧吧,就这一条,再怎么忙着赶路都成,我累坏了,在这里歇上三四个时辰,大家好好睡一觉,准备好,半夜启程。”南宁和长远被李小幺一句奔丧说的噎了口气,呆怔了片刻才面面相觑着答应了一声。
淡月和海棠累得连话也说不出了,听李小幺说要歇上半天,一时激动的眼泪几乎要涌出来,忙挪过来勉强侍候着李小幺睡到炕上,两人也爬到大炕的另一端,拉上被子倒头就睡,这会儿是累的什么也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