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惊无险,小半个时辰后,事情终于查明——那些囚犯竟然果真地下挖了条通道,通道足有三四里远,入口就中间那间石房子里,等谷中卫士追过去时,后一名囚犯已经跑到了通道头!
只是从地道里钻出来时,众人才发现,地道出口仍是谷中,不由均是暗暗庆幸。
鲍林当场亲自举刀杀了带头人。饶是如此,三人仍都是出了一身冷汗,忙指挥着兵士挨个搜查,直到后确信除了这间石头房子,再没有其他房间有地道,才算安下心来。
而此时,已经是子夜时分,正是三人议定护送黄金出发时间。
方宏瞧了瞧青公子房间,早已是漆黑一片,不由叹了口气,真是太不巧了!看来,只有等下回了!
一箱箱金子被运回地面,下面早有车马行人等着,又赶紧抬上车,很由四五十个高手护卫这支队伍便消失茫茫夜色中。
天明时分,方宏队伍果然按照计划到达了溧阳镇。
一夜急行,早已是人困马乏,便是那些高手也都面露倦色。
方宏指挥着众人把箱子搬进一个空着房间内,命令一部分人防守,其他人则先去休息,一个时辰后换岗。
安排完后,便回房间倒头睡下。
哪知好不容易睡着,外面又传来一阵吵嚷声,却是又有几十个人前来投宿。
客栈老板不由大喜:
今儿个果然是黄道吉日,竟一下来了这么多客人。
方宏被吵嚷声惊醒,忙披衣下床,到外面一看,心里不由一跳:
来人虽然个个风尘仆仆,便是着装也没有什么特别标志,看不出什么来头,却是个个气度非凡,竟是人人□一匹宝马良驹,腰间都斜挎宝剑,特别是中间簇拥那位十四五岁少年,是不可小觑,虽然一张大大斗笠完全遮住了容貌,坐骑竟是一匹罕见汗血宝马!
方宏常年四处奔波,眼睛是精刁,知道八成是哪个世家公子,不然怎么可能有这般排场?若以一贯谨慎性子,早小心翼翼避让开来,唯恐惹祸上身。
可这会儿子,却把平日小心完全抛掷脑后:
一则身后可是满满一车金子;二则任他是哪个世家,都不可能大过自己背后太子!
方宏当即沉下脸来,傲然瞧了下对面诸人,冷笑着对掌柜吩咐道:
“打发他们走,这店,爷今儿包下了。”
那些本是已疲惫不堪侍卫也闻声围了过来,两方竟隐隐形成对峙之势。
没想到对方竟敢如此目中无人,少年一方脸上均现出怒色来。只是少年没发话,整个队伍里便依然是鸦雀无声。
死一样沉寂两方人马中蔓延,气氛愈发紧张。
方宏只觉凉意一阵阵从脚底窜起,暗暗估算着真打起来话,自己有几成胜算。
旁边掌柜早吓得魂儿都飞了,本还以为来了大财神,谁料想却是两队杀神,这要是真自己客栈里打将起来,别说赚钱了,自己这客栈不被毁个干净就阿弥陀佛了!
“算了——”少年终于出声,清冽声音令得所有人都是一凛,“咱们再换别家。”
说着就调转马头,便要往外而去。
方宏松了一口气,回头命令自己人也都回去,却看见一个衣衫凌乱孩子,正掩面从自己右边往外跑,以为是店家孩子,便也没意,迈步往里走时却又猛地回头:
这孩子背影,自己怎么好像见过?
不及细思,便厉声道:
“站住!”
本已要离开客栈少年等人倏地勒住马头,其中有性情暴躁些,纷纷把手按腰间,只要少年一声令下,怕是马上就会扑过来。
方宏却顾不得会惹恼了少年,兀自指着孩子厉声道:
“,把那个小孩抓了来!那是我家逃奴,偷了重宝私逃,捉住他,必要时,杀无赦!”
终于想通这孩子是哪个了!不正是青公子面前伺候那个阿开吗?!这小子怎么跑出来了?
少年眉头一蹙:
逃奴?借口吧?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令手下杀人,这人是什么来头,还真是好大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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