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一怔,颇有些不快,说:“哦,倒是不知道我们桂花楼哪里得罪你家主人了。”
欧阳穆听后冷笑了一声,这年头还有人想要同他讲道理不成?李秀娥仗着有几分姿色,扭捏着腰肢一路走了下来,惹得周围几名男性芳心大乱,不敢抬眼去看。
饶是水墨都不得不赞叹一下,这姑娘身子看起来真软,细腰盈盈可握,普通男人怕是早就成了她的裙下臣子,哪怕不带回家,一世风流,*一刻也不错。
欧阳穆冷淡的扫了她一眼,下流胚子,还指望用这个吸引他嘛?上辈子他遇到的这种女子,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又怎么可能是一个李秀娥可以引诱的。
梁希宜忍不住咽了口吐沫,这可是她第一次进青楼呢。欧阳穆见她舔了下唇角,关心道:“怎么了?可是渴了?”
“嗯?哦,无事儿。”梁希宜脸蛋微红,蚊子似的说。
欧阳穆忍不住笑了一下,不顾及旁边人数众多,嘴巴附在她耳边,道:“若不是你反感我霸道,早就带你打出去了。稍后等当地县衙来了,我命人把这楼拆了,谁让那贱人敢用绣球砸你……”
唔……其实梁希宜倒不是很在意这事儿,而且她也不觉得那绣球是砸她的……
李秀娥见状不由得冷哼,一看就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待日后时间长啦,怎么可能还如此难舍难分。此情此景,众女子难免有些发酸,眼看着眼前的冷峻男子对他们视若无睹,仿若空气,转眼却对怀里不男不女的人轻声细语,目光纠缠,不由得带着几分不服气,对这两个人极其没有好感。
梁希宜同情的望着眼前众人,她当年身为定国公府三姑娘都被欧阳家欺负的不得了,这群烟花女子都要闹哪样啊!
其实她哪里晓得,桃源镇这种小地方一向都是土霸王为王,桂花楼背后有当地父母官,地痞流氓的庇护,京城高官也不会跑这里来嫖乡下妞,导致这群烟花女子一个个高调着呢。
而且在他们眼里,男人难过美人关,天大的事情大不脱掉衣服陪睡一晚,又或者花楼里姑娘随便挑,再加上京城中桂花楼总店也每年都会孝敬权贵,县太爷都不敢拿桂花楼的妈妈怎么样。花楼的大管家,更是比县太爷家的管事还牛呢。
若不是梁希宜图清净,大老远跑到祖籍来守孝,欧阳穆一辈子也不会落宿桃源镇一日。
桂花楼妈妈见欧阳穆一行人软硬不吃,心想有句古话叫做上路不欺地头蛇,在桃源镇,他们的话比皇上还管用呢,这家伙再牛气又能如何。他们人多,先把对方揍一顿出气再说。
欧阳穆晓得这帮刁民怕是都别怂人惯坏了,他们一行人虽然表面是四个人,但是因为带着妻子梁希宜,自然不会贸然行事,他暗中会留下几个桩子盯着,此时怕是早已经去县太爷府上调兵。
他倒是要看看,这位县太爷老爷如何断案。
县太老爷和师爷商量半天,对方也没说到底是谁,就拿出了个靖远侯的牌子,归根到底,桂花楼的后台可是好几个侯府,但是这些个侯府可愿意同靖远侯府敌对,当然,目前在桂花楼的是定远侯府的谁也极其重要。
师爷给老爷出谋划策,不管是谁,靖远侯府他们是绝对不能得罪,所以当下派兵先把人捞出来再说,看看桂花楼妈妈打算抬出谁,再看看这人是靖远侯府的谁。
别介不过是个旁支远亲,连靖远侯的面都见不到,也自称是靖远侯的人!
县里官兵在欧阳穆的侍卫带领下包围起桂花楼,桂花楼妈妈一怔,暗道这人背景应该够深,否则县太爷那老头不会扫了他们的面子,但是县太爷自个没现身,说明他也不乐意得罪桂花楼。
事已至此,她是扣不下欧阳穆,只能让他离开,不过暗中却是给京城快马加鞭送了信儿。
没两日,京城就来了一对人马,桂花楼妈妈笑脸相迎,却是直接把她拿下,然后将整个桂花楼封掉,捉拿住李秀娥等一干女眷,直接送往西北大军充了军妓。
这个队伍的领头人不是别人,正是欧阳穆的二弟弟欧阳岑,桂花楼求救信函都送到了靖远侯府,他自然赶紧过来解了她的燃眉之急,省的她又去打扰到大哥和大嫂了。
欧阳岑顺道还去了一趟县太爷府,宣了一道刚拿到的圣旨,至此桂花楼事件落幕。桂花楼妈妈最终也不晓得得罪的是谁,李秀娥也没想到不过就是玩闹似的调戏了下假公子罢了,就成了军妓。还是那种被扣押大哥故意刁难的军妓。
桃源镇上的几个大户急忙打听那一日离去的一对夫妻,人家不过是留了一天,进了躺桂花楼,不过两日,从县太爷到桂花楼全部被拿下,听说连京城的桂花楼都易了主,改名牡丹楼了,可见这人多么的霸道。
经营多年的桂花楼,就是这般不费吹灰之力的被人连根拔起,最主要的是那对夫妻走了便再未出现过,更不曾放下一句狠话,所以才会觉得恐怖蹊跷。有那富裕的商贾,晓得这是桃源镇附近来了大人物,嘱咐家里下面的铺子定要好生伺候陌生的客人,别狗眼看人低,最后得罪了真贵人!
本地的恶霸他们都不怕,就怕这种不知道背景深浅的人物,你都不知道什么是他们的忌讳!
桃源镇的风波并没有影响到欧阳穆同梁希宜的小日子,两个人入住允县的宅子,考虑梁希宜会住三年,她大哥早就将宅子修葺了一下,还招了一些定国公府佃户人家的女儿做事儿。
梁希宜用了几日时间将房间整理干净,倒也是觉得这样的生活挺温馨的,一亩三分地,家里就这么几个人,她和欧阳穆整日里写写字,花会画,说说情话看会信函和账本,除了偶尔的隐忍情/欲外,倒是真没什么能够让她操心的了。
欧阳穆不想荒废了一身武艺,除了早晨会出操以外,还整理了一块小田地同梁希宜重点蔬菜,还搭了一个葫芦棚子,结出了一藤的葫芦。
梁希宜闲来无事,摘了几个葫芦在手里盘,盘出来的葫芦凸起来部位与地子颜色不一,还挺失望的。欧阳穆见状寻来个土方,从老母鸡肚内黄油脂炼油,再加入一点盐涂满葫芦,放了几个月,然后贴身揣着,没几日葫芦色就开始往紫红色走了。
梁希宜见得稀奇,再一次对欧阳穆佩服的五体投地,她的夫君无所不能呢。
转眼间,八/九个月很快过去,临近年关,他们将迎来只有两个人的新年,梁希宜难得轻省儿,没有一大堆事物操办,更因为守孝不用贴花掌灯,乐的悠然自得。
桃源镇里暗中晓得他们身份的人虽然来送礼,却不敢在孝期邀请他们出门,两个人入夜后彼此盯着对方,感觉到奇怪的气氛蔓延全身,梁希宜浑身燥热的转过身看月色,暗道不好,半年多都忍过去了,总不能此时破戒,她尽量放松神经,却见厚脸皮的欧阳穆从背后圈住她的腰间,轻声说:“大过年呢,不给点福利吗?”
梁希宜蜗牛似的转过头,装傻道:“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了吃食,你还想怎样!”
欧阳穆脸颊微红,但是他忍了快一年了,真怕自个憋出病来,最要命的是他新婚夜就悲剧了,软蛋了一次,好不容易解放一夜尝到甜头,第二夜又开始过苦行僧的生活,真的,好憋屈呀! ( >
作者有话要说:小夫妻越来越没下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