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本也不寄希望李培诚能把林肖从囚禁中解救出来,无非抱着侥幸心理而已。如今见李培诚听完之后,没有立刻摇头,反倒低头苦苦沉思,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希望。
立刻对着李培诚就跪了下去,连连磕头道:“先生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家少爷!那林文茂本与少爷有怨仇,这次少爷坏了他与李书瑶的好事,如今落在他手中,肯定要曰夜受尽折磨。”
李培诚自是知道白云飞所言非虚,否则他又何需心急上火,先静观一段时间也不急。
实力,仍然是实力!若我现在有堪比林家的实力,谁敢动我徒儿?如今却明明知道徒弟受人凌辱,我这做师父却还得忍着这口气,小心翼翼地想着万全之策!李培诚暗自恨恨道。
因为心里有恨脸色不自觉中变得有些阴沉,浑身隐隐有刺骨冰冷的寒意散发出来。
“你可知抓少爷的命令是林云逸下的,还是林朝剑下的?”李培诚冷声问道。
白云飞不禁浑身打了个冷战,觉得此时的李培诚就如被苦苦压抑心中愤怒的猛兽,随时都会爆发出凶残的一面。
白云飞不敢抬头直视李培诚,恭敬地回道:“这事小的不知道。只知道如今林家的事基本上都是大老爷做主。”
李培诚闻言心里微微一动,看来这事就算是林朝剑亲自下命令抓林肖,恐怕处罚也是出自林云逸。毕竟做为父亲和代家主两重身份上讲,林肖破坏了林李两家的亲事,他心里都是恼火得很。
这么一想,李培诚心里反倒越发有些上火着急,不知道那林文茂究竟会不会占着他父亲的权势一时头脑发昏对林肖下毒手。
不过李培诚是情况越不妙,越能沉得住气的人。心里虽然着急上火,脑子却越发清晰灵光,凌厉的目光扫了白云飞一眼,突然问道:“你家少爷被囚禁,你不好生呆在林氏山庄,观察情形,怎么反倒往外跑?”
白云飞警惕地看着李培诚,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小的这也是被逼无奈,想起解铃还须系铃人,故想往李家走一趟,看能不能见到李大小姐,让她出面说个情。”
李培诚闻言目露赞许地看了白云飞一眼,暗道此人长得人高马大,脑袋瓜倒挺活络。只可惜,这等事情,除非李书瑶答应下嫁林文茂,否则她若亲自上门来求情,恐怕只会火上添油。
“李家你就不要去了,免得徒增李书瑶的烦恼,我自会想办法。”李培诚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否定了白云飞,接着便在原地来回踱步。
不知为何明明知道李培诚没有权力以不容置疑的口气给自己下命令,但白云飞不知不觉中竟就点了点头,然后目光紧张地随着李培诚的步伐来回转动。
李培诚就这样来回走动了半天,除了能想到搬林云羽回家便只有单刀直入入林府要人的办法,否则就只能让林肖继续受苦受难。
石矶星系如此浩瀚无垠,寻找林云羽无异于大海捞针,是不切实际的。最烦恼的是这林云羽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林府,若他过个数百年才回来,恐怕林云逸父子就会囚林肖个数百年,再加上有林文茂这个不确定的危险因素……李培诚暗暗自嘲地笑了笑,盘算了半天却仍然只剩下华山一条路,单刀直入林府要人。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李培诚的徒弟不是谁都可以欺辱的!若林云逸执意不肯放人,老子今天也只好露点狠劲,学那孙猴子,闹他林府个天翻地覆!若惊动林朝剑最好,我倒要好好问问我的徒弟到底犯了何事?李培诚猛然停止了走动,两眼朝林家射出坚定的目光。
意既已决,李培诚就绝不会退缩!
白云飞见李培诚猛然屹立原地,身上散发出豪情壮志,磅礴雄浑的气势,心中不禁一喜,以为李培诚想到了什么办法。
“你回念云宫好好呆着,我去向林云逸要人!”李培诚以极其平静的口气说道。
白云飞猛地吸了一口冷气,然后苦笑地看着李培诚道:“先生,大老爷不是什么善与之辈,您这样直接去找他要人恐怕不仅要无功而返,万一惹得他发怒,恐怕……还是让小的去趟李家,指不定那李家小姐看在少爷受苦的份上同意这门亲事,少爷自然也就是无事了。”
李培诚目中精芒一闪,目光如电地扫了白云飞一眼,冷声道:“若林肖需要李家小姐以身相许林文茂才能脱身,恐怕他是宁愿被囚禁。你无需多言,除非你家太爷亲自出马,否则凭林云逸还奈何不了我!”
白云飞闻言心神巨震,双目有些惊骇地看着李培诚,许久才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干燥的喉咙,哑声道:“那我随先生一同去。”
李培诚见白云飞神色甚是刚毅坚定,心里暗自赞许,豪声道:“好,你便随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