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羽闻言这才转恼为喜,道:“李兄控火近乎神技,必也是一炼器高手。”
李培诚闻言谦虚道:“在林兄面前我哪敢称什么炼器高手,无非略通一二而已。”
林云羽已经许久未与人聊炼器之事,闻李培诚果然会炼器之术,再加上他有心卖好给李培诚,希望他能出手助他淬炼金瑶土,便道:“李兄谦虚了,光凭李兄能一心控两真火便足以笑傲炼器界了。今天有幸与李兄这等高人相识,不若探讨一二。”
林云羽乃成名已久的炼器大师,李培诚闻言自是欣然点头称好。
于是两人便探讨起炼器之事,从材质的选择,淬炼一直谈到布阵画符。
在炼器布阵方面李培诚有过人的天赋,在还是武林人士时便自摆七星聚灵阵,以后更是借助紫府内的小天地自悟不少天地阵法玄奥。奈何李培诚一路走来,只能算是半路出家的天才,乃是空中起阁楼,房子是建得高,只是根基却是不稳,苦于无高人点播,故限制了他进一步的发展。
而林云羽却是不同,林家以炼器闻名修真界,可谓家学渊源,乃是一步步扎扎实实地成为一代炼器大师,有着悠远岁月的沉淀积累。
两人可谓一个是天才新秀,一个是老牌大师。
这番探讨,李培诚顿时豁然开朗,以前很多新奇想法都是支离破碎,飘忽不定,无法连贯在一起,如今听林云羽一席话,却都渐渐连贯了起来,隐隐建立起一个属于自己的模糊炼器布阵体系,终于从青涩的天才新秀开始成长为真正的炼器大师,而且已经站在了通往成为一代宗师的大道之上。
李培诚收益极多,而林云羽也是不少。
林云羽自负乃是一代炼器大师,整个石矶星系真正能再指点他炼器布阵的高手可以说凤毛麟角。所以林云羽虽谦虚说与李培诚探讨一二,实际上是想借机会卖个人情给李培诚,以便更容易说服李培诚帮他淬炼金瑶土。绝对没想过能从李培诚身上学点什么东西。只是这一探讨,林云羽却发现李培诚虽然基础不怎样,但很多想法天马行空,不拘一格,绝对是宗师级人物方能想得出来的,心中暗自震惊不已。态度也从一开始想借此机会卖人情给李培诚,渐渐转为真正的探讨。而随着探讨的深入,林云羽心中越发的惊奇,因为在短时间内,李培诚在炼器造诣方面已经发生了蜕变,这种蜕变让林云羽心中甚至产生了一丝丝的妒嫉,因为李培诚还拥有控制两种真火的本事。若算上此,他将注定会超越他林云羽。
修真无岁月,两人这一探讨,时间不知不觉便过了三天三夜。苍浩老道四人一路旁听下来,倒也是收获颇丰,心中暗喜不已。而林肖则是一路吃惊到底,他虽然也是知道李培诚在炼器方面造诣不低,但却万万没想到能与威名远扬的父亲探讨三天三夜,颇有并驾齐驱的迹象。这个消息要是放出去,足以轰动整个计都星了,也足以让李培诚这个名号响彻计都星,乃至整个炼器界。
两人探讨了三天三夜,李培诚意尤为尽,奈何林云羽心中挂念着金瑶土的事情,再加他知道若再探讨下去,自己非要拿出压箱底的本事不可,若到了那一步,便相当于把林家的秘诀透露给外人,这事林云羽自然不干。
于是林云羽话锋一转,哈哈一笑道:“与李兄一番探讨胜过百年苦修啊!”
李培诚闻言暗呼可惜,不过能得机会与林云羽这样厉害的炼器大师探讨三天三夜,李培诚心下也已经很满意,遂也笑道:“得林兄指点,我是茅塞顿开,收益多多。”
林云羽微微一笑,心中却变得有些举棋不定,他本来想通过探讨炼器之事,让李培诚欠他一个大人情,如今欠是欠了,却是互欠,无非他欠得少而已,但若算上李培诚救他儿子一命,传他儿子修炼之道,一来二去,哪怕李培诚从宝库里搬了不少东西回门派,但也说不上欠林云羽什么人情。而那淬炼金瑶土之事,却是至少千年也不一定能完工的事情,让李培诚为此耽误如此漫长的岁月,哪怕林云羽今后绝对不会亏待李培诚,但却也是极难开这个口。如今自然更是难以启齿。
李培诚知道林云羽的心思,但这事他却是巴不得林云羽不要提起,因为他若提起,他却要拒绝,岂不是徒伤感情,故他见林云羽目中光芒闪烁不定,欲言又止,便起身道:“得听林兄一席话,收益颇多,我需好好去静悟一番。”
林云羽见李培诚起身告辞,心下一狠,暗道,这事哪怕以我的姓命为代价我都愿意,又何须顾忌什么,若他不肯,我便向他跪下乞求也在所不辞。
“李兄留步!”林云羽毅然起身道。
李培诚心里暗叹一声,该来的还是要来,早知道刚才就不去露那一手了。
心中这么想着,脚步却只能停了下来。
林云羽向林肖挥挥手道:“你且下去,我与你师父有些话要说。”
苍浩老道四人都是人老成精,见状哪还不知道林云羽是借林肖之名提点自己四人他要与李培诚单独说话,故也起身向林云羽和李培诚告辞,随林肖一起退了下去。
林肖五人退下之后,林云羽肃然起身,一脸严肃对李培诚抱拳道:“林某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李兄能出手相助。”
李培诚知道避无可避,干脆开门见山道:“林兄是否想请我帮忙淬炼那金瑶土?”
林云羽并不奇怪李培诚能猜中他的请求,若猜不到才是值得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