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码了五千字,算是勉强交差吧——
随手一挥竟能发出强大如刀刃般的旋风,腾武等人顿时变了脸色,首当其冲的狗剩子更是一脸死灰色,两眼骇然,浑身如坠冰窑,看着利刃般的旋风逼近竟不知该如何反抗。
李培诚目中寒光一闪,心中动了丝杀机,这个鹰钩鼻年轻人明知狗剩子不过是一二流武士,与他凝气后期的修为相比起来差得极远却仍然下了杀招,可见其乃心狠手辣,无视他人姓命之辈。
“哼,这点本事竟也敢在本尊面前放肆!”李培诚冷声道。
李培诚话一出,周围温度骤降,没有任何动作,倏地一束犹如实质,带着无可抗御的恐怖威势的气劲蓦然在半空中产生,直直朝鹰钩鼻年轻人袭去。那强大如刀刃般的旋风一触到这束气劲立刻化为虚无,气劲却丝毫不见减弱。
鹰钩鼻年轻人脸色大变,锵一声祭出一流光飞剑,真元贯注飞剑,飞剑光芒四射地朝气劲击去。
轰地一声,飞剑击中气劲,但鹰钩鼻年轻人却连人带剑往后跌落,鲜血从嘴中狂喷而出。只一霎那间,刚才还傲气十足的年轻人就一脸惨白地躺在地上,两眼望着李培诚,流露出惊恐万分的神色。
“滚!”李培诚嘴里轻轻蹦住这么一个字,但落在年轻人和那两个先天高手耳朵里却如雷声炸响。
年轻人挣扎地爬了起来,与那两个先天高手急急离去,连看李培诚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腾武等人何时见过这等神奇之事,直到三人灰溜滚蛋,他们还兀自在那里发呆,脑子里怎么也回想不起李培诚是怎么出招的。
“多谢先生…….仙人的救命之恩!”狗剩子总算想起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双腿一曲,向李培诚连磕三个响头这才起身,垂手恭候一边,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出了这档子事情,李培诚顿时没了逗留元垄城的心情,交代腾武去取了马匹来,立刻启程出发。
听说李培诚要走,狗剩子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立马磕口哀求李培诚让他们跟随左右。李培诚哭笑不得,自己到月游星可不是来游山玩水,收编人马来的。若不是碧云宗一行凶险难测,害得李培诚不敢立马前去,只敢徐徐图之,看看能不能在途中打听到点消息,以便及早应付,否则又如何会有腾武跟随。
只是三人重情重义,如今又抱着一颗赤诚之心,李培诚虽不想让他们跟着,但也想做些诚仁之美的事情,于是便渡了道真元给他们,又留了三粒菡柏丹和三张救命符箓给他们,也算不枉大家相识一场和这一跪。
三人本就知道仙缘难求,李培诚不准他们跟随乃是极其自然之事。倒是李培诚又渡真元,又赐丹药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他们还从来没见过有哪位修真人士这般和蔼可亲,这么善解人意!手里拿着馨香扑鼻的丹药感动得几乎不知道老子姓什么了。
这菡柏丹乃是低等级的丹药,但却是出自葛古这位一代炼丹宗师之手,质地自然不可同其他丹药同曰而言,丹药入腹能润物细无声,几乎没有什么副作用,实乃好丹。
葛门缺的是高级货,像菡柏丹这等级别的丹药在葛门已经沦落到了像糖果一样不值钱。李培诚这次出行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如何,葛古最疼爱这位弟子,虽明知李培诚会炼丹药,口袋里也从来不缺丹药,还是把自己亲手炼制的瓶瓶罐罐尽往李培诚的储物戒里塞,说是钱多不咬手,指不定便用着了。
李培诚看着三人激动的样子,心想,还真被师父说中了!
出了元垄城已是正午,天上一片云彩也没有。两个太阳高悬天空,烧灼着大地。一丝风也没有,空气不动地凝滞着。
一条宽敞的官道笔直地通往越国的另外一座城池,站在官道上眺望两边,可以看到一边是连绵不绝的山脉,另外一边据腾武说走过去是荒漠戈壁。
正当腾武以为李培诚会选择官道一直走到另外一座城池时,李培诚却朝左边一指道:“走那边。”
那边是荒漠戈壁,荒无人烟。
荒漠戈壁一望无际,此时正好是戈壁滩上最酷热的时候,大地静谧得恐怖。
李培诚回首看了一眼腾武还有像棉花糖一样紧跟而来的少年人,淡然道:“下马!你们徒步跟我前进。”
说完头也不回地策马前奔,马蹄落在地上,打破了静谧的戈壁滩。
腾武与那少年人闻言毫不犹豫地翻身而下,弃马急奔。
一望无际的大地,只看到三个黑点在太阳下晃动。那是一骑绝尘,两人在后狂追。
太阳火辣,大地滚烫,如此急奔,很快那少年人就有些支撑不住了,但却仍然咬着牙齿坚持着。
腾武大街一战,生死关头悟了先天境界,倒还能支持,但却也已经喘着粗气。
李培诚此时似乎成了冷血无情之人,只管策马而驰,不顾二人死活。
那少年人确实是有毅力之人,虽渐渐落后,看不到腾武和李培诚,却仍然一路奔跑,直到突然栽倒在地,不醒人事。
李培诚突然勒马,对还能坚持跟着黑闪电急跑的腾武道:“去把那少年人给背回来,同样用跑。”
腾武闻言,二话不说立刻转身奔跑。
李培诚坐在马上,望着腾武的身影消失在沙丘后面,深邃的眼眸内光芒闪烁不定。不管是腾武还是那个少年人,从李培诚第一眼看到他们就感觉得出来他们是练武之才,而且品行不错,心志坚韧,若是在地球李培诚很有可能已经把他们收入葛门了。只是在月游星,李培诚自身难保,连回得了回不了地球也是个未知数,自然不敢做此想法。虽不敢做此想法,但心中既然已经动了爱才之心,李培诚还是存了造就他们一番的心思。至于他们究竟能走到哪一步,以后又会有什么成就,这些就只能看他们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