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心底那丝恐惧是怎么来的,到底意味着什么,但任务总是要进行下去的,爬墙对于我和老回来说,并不是一件多困难的事儿,几乎没有什么耽搁的,也没有任何意外,我和老回在几分钟以后就爬上了楼顶。
在这个楼顶上,和别的人家喜欢弄点儿植物不同,除了那小阁楼,几乎就是空无一物,也就意味着没有任何遮挡,害得我和老回只敢蹲在楼顶上微微喘息,不敢站起来,就怕忽然从屋子里出来一人,抬头就看见我和老回。
但好在这楼顶在夏日的白天经过了一日暴晒,在这深夜,竟然没有多少地气儿上升,一点儿也让人感觉不到那种属于楼顶特殊的燥热,还能让人坐下,不至于烫屁股。
“这楼顶倒是不热。”老回小声的跟我说。
“你觉得是好事儿吗?身为一个道士,一地儿在夏日都偏阴冷,你难道就没个判断吗?”我略微喘息的说到。
“行了,我是不愿意去想那些事儿,刚才爬墙的时候,我还差点儿掉下去,爬上来的时候,都是一直忍着心底那丝不舒服的感觉,不然能这累?”老回说话也有些喘息。
永远不要小看心理压力给人带来的疲惫感,我和老回就是典型。
略微休息了几分钟,我们开始在楼顶上摸索,查探,手电是不敢开的,而且乡村的夜晚由于没有路灯,特别的黑暗,我和老回在楼顶上轻手轻脚的摸索,查探了很久,竟然都没有找到下去的出口。
老回对我比了一个手势,表示必须进阁楼去看看了,我无奈点头。
其实我和老回是不愿意多生事非是阁楼查探的,毕竟我和老回的看法都是一致的,那就是这栋楼有地下室,秘密就应该藏在地下室内,其它屋子里有什么,都不是问题的关键。
况且,一上这个楼顶,多呆了一会儿,我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没说出来,那就是我总觉得这里有一丝若有似乎的血腥味儿,而且在心底我对进入那个阁楼是抗拒的。
关于这个血腥味儿的问题,老回没说,我也就没说,我一直告诉自己,我又不是小北,没有那么灵的鼻子,说不定是我的心理错觉,毕竟这血腥味儿只是若有似无,无法确切的捕捉到的。
我和老回小心翼翼的挪到阁楼,越是靠近这里我心底抗拒的感觉也就越严重,我没和老回交换什么意见,那也是徒劳的增加心理压力,而且老回此时代替了赵洪的角色,正在用一根类似于铁丝的专门工具,在专心的捅着门锁,我不想让他分心。
“幸好就是一般的门锁,要是那种高级锁,就比如说电子锁什么的,我就没办法了,需要赵洪那种高级人才。”或许也是缓解心底的压力,老回一边开锁一边和我啰嗦着。
我蹲在旁边问到:“你咋啥都会啊?”
“废话,任务执行的多了,生死经历的多了,你就知道啥叫技多不压身了,恨不得什么都会点儿。”老回这样对我说到,话里倒是有几分沧桑的意思。
而在说话间,一声‘啪嗒’的声音传来,这个声音意味着锁被老回捅开了。
收起工具,轻轻的拉开门,我和老回在瞬间就同时捂住了嘴,因为一股刺鼻的味儿传来,让我和老回忍不住都干呕咳嗽了起来,但我们不能弄出太大的响动,就只能捂住嘴。
事实证明,我闻到的那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儿不是假的,在这门打开以后,冲出来的味道就是那种血/腥味儿,还伴随着一种腐朽的味道,直冲人的大脑,根本没办法形容那是有多难闻。
压根儿就不是人能呆的地方,估计这栋楼里的人也会很少进这个阁楼,除非他们的鼻子失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