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很神奇吧,李说,世人以为的高一等的所在,也不过就是这样的形象。”强尼大爷在我的身边说到,然后停顿了一下,又小声的补充了一句:“看起来很不错啊,我怀疑昆仑上住着的人,就是这副模样。”
我没有说话,只是大概有一些猜测,师祖安排的是什么了,想到这里,我望着强尼大爷说到:“为什么到现在才把这个拿出来?”
火光映照着强尼大爷的脸,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到:“如果我们在白天的时候,全军覆没了,拿出这个也没有意义,不是吗?有些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就好比我该拿出这一张图纸,可是理所当然之下,多少也有些苦涩和不舍,虽然这不代表那些苦涩和不舍就让我退缩。”
“什么意思?”我已经开始扎起了纸人,虽然不是全神贯注的在听强尼大爷说话,但我思索了好一会儿,确定自己还是没有听懂。
面对我的问题,强尼大爷微微一笑,很安然的样子,然后说到:“承一啊,你也不用什么事情都要去懂,去问一个为什么的。”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扎纸人是和师父从小就学习的一项技能,所以做起来也不算慢,很快纸人的大概雏形也就出来....强尼大爷看得异常投入,到这时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道家人总是很神奇的样子,感觉还懂一些艺术。纸人纸马什么的,当年你师祖开祭坛,用纸人纸马借阴兵阴马,我就觉得很神奇了!主要是我难以相信一个道人,还能做出这么栩栩如生的东西。”
懂艺术?我的脸色变得怪异了起来,想起了师父留下的那些布阵灵玉,上面刻画着的不知所云的乱七八糟东西,甚至还有火锅,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旁边歪歪扭扭的刻上一句这是火锅....我就觉得艺术这个东西和我们压根儿不沾边,就像师父三两笔就能勾画出纸人的神韵,我大概也能做到,但让我们脱离了做纸人本身去画一个什么,那绝对...
不过师父还有‘代表作’,那就是师祖的画像,那几乎是用上了他画纸人的全部功底,加上对师祖刻骨铭心的记忆,才能成就那副画作,至于我...也就画画纸人吧。
为了转移这个尴尬的问题,我很干脆的问强尼大爷:“你说明天是最危险的时刻,是指开棺的时候吗?”这本就是一句废话,任何僵尸都是开棺的时候最危险,哪怕是在阳光下开棺,僵尸一沾染了生人气,都会瞬间起尸,可我也想不出来什么别的问题了。
“说是危险,其实应该只是一瞬间,只要过了那一瞬间,就没有危险了,只要你制服住帕泰尔。你说开棺的时候是最危险的,那是不对的!你知道,不是所有的僵尸都怕阳光,至少帕泰尔不怕!危险,是破除封印,你师祖残魂被收取的那一瞬间。”强尼大爷低声的说到,这是他第三次重复这句话了,但每次说的时候,都很是沉重的感觉。
他并不能给我说要怎么做,因为师祖当年就没有给他说明在破除封印的那一刻要怎么做,只是说了,以后来彻底解决这件事情的,基本可以肯定是他的传人,和他有着相同的命格,如果作为他的传人,来怎么对付僵尸起尸都不知道,也就妄为他的传人了。
不过,强尼大爷还是交给了我一包东西,打开来那是一包血色的糯米,我很奇怪糯米为什么会是血色,一闻还的确有浓重的血腥味儿,强尼大爷只是淡淡的给我解释到:“这糯米,是我精心保存下来的。它们...怎么说呢...是每个月都会被我,用我自己的鲜血浸泡一次,懂了吗?”
“为什么是你的鲜血?”我不解的是这个。
“或者,我的鲜血比较好用!难道你不相信我吗?”强尼大爷不愿意过多的解释,只是认真的看着我。
我一收手,收起了糯米,说到:“那我就不问了。”
强尼大爷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到底什么也没有说。
岩石上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火光在不停的跃动,还有在火光旁忙碌而沉默的两个身影,仿佛在这一刻,是互相依靠着的,长辈与小辈之间的淡淡温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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