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和师父看到的全部情况,之后怎么样就来不及看了,在这过程中,我和师父几乎没有交流过,就同时加快了脚步,朝着镇子上赶去,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用交流,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如果再拖延一些时间的话,我们下山不是被这些搜索小队堵个正着,只有无声无息的混入人群,对于我们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走入了那条上山的小巷,我和师父都没有贸然的冲进小巷,而是利用旁边的房子遮挡了一下,观察了几秒钟的情况。
小巷安静,而在这个早晨的时分,露水还未干去,小巷有些不平的条石路也还湿漉漉的…空气中充满了一种山野的气息,一切都显得很正常。
我和师父快速的跑入小巷…但从这小巷直接出去显然不现实,因为我们突兀的出现在大街上是很显眼的,毕竟这个小巷子那么安静,又处在镇子的边缘….人影儿都不见一个,摸不清楚这些人到底是出去了,还是躲在屋里,我和师父为了小心,显然不想当显眼的那两个。
所以我们在跑到小巷一半的时候,我拉住了师父…小声对师父说到:“从这栋房子绕过去,绕到后面几条巷子再出去。我刚才观察过,这栋房子背后的街道临近正街,从那里出去不会显眼。”
师父也不多说,直接点头….
这里的房子多少还保留了一点儿苗家吊脚楼的特色,我和师父蹭蹭蹭的就跑上了楼梯,但这家大门紧闭,我和师父强闯也不合适,万一惊动拉扯上了,反而是件麻烦事儿。
所以,我和师父一不做二不休,我直接蹲了下来,师父踩着我的肩膀,然后我借助起身的一个用力,把师父几乎是用抛掷的方式送到了二楼的窗口…师父紧紧的拉住窗檐,然后借助这力量,拉起了身子,然后曲起手肘一个用力,撞开了这木制的窗户,顺利的爬了进去。
在这狭窄的长廊上,我也没有可以助跑的地方,只能退了一步,然后冲上前高高跃起,伸出手来,师父一下子拉住了我…凭借这点儿力量,我也顺利的爬到了窗户口,爬进了这间屋子。
而在这时,我和师父刚刚站定喘息,就听见巷口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师父赶紧轻手轻脚的关了窗户,躲在窗户后面的缝隙看了一眼,我也跟着看了一眼,好巧不巧的就看见一队巡逻小队走近了这条巷子。
这叫什么?很多次我和师父都与这样的危险擦肩而过?虽然感慨着自己的运气,但我却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儿,包括我看见很多书里,主角往往就在关键的时候,因为各种巧合逃开,都不会觉得所谓的‘狗血’。
只因为我相信一句话,天地有正气…如果一个人在坐着正确,甚至是正义的事情,做的多了,一些气运加身再正常不过。
就连幼儿园的小朋友,帮助了别人,老师也会给予表扬和鼓励…不管这样事情对于很多人意义大不大,至少是一种对‘正’的肯定,而老天爷就像一个羞涩的姑娘家用最含蓄的方式来表达,但是不管怎么委婉,它总是表达了的。
这一瞬间,我就这个想法,一次次的经历也证明我这个想法没有错…但时间已经不容我再过多去想,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就跟随师父的脚步走出了这间屋子,开始寻找有后窗户的地方,按照苗寨建筑的习惯,这是应该有后窗户的。
可不想刚刚走出了这间屋子,却看见一个瞎了一只眼睛的老者,就站在昏暗的屋中走廊上看着我们,而我们必须去到相对的房间,才能通过那面房间的窗户去到另外一条街道。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师父的身体也变得僵硬了一些…那个老人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仅剩下的一只眼睛也是昏暗模糊的,看不透是什么眼神。
在那一刻,气氛似乎完全的紧张而凝滞起来,变成了实质的浆糊一般,五秒?或者是十秒?那个老人的鼻子忽然抽动了几下,眼睛一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抬手给我们指了一下一间屋子。
我和师父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我刚才还准备这个老人如果有什么过激反应,我立刻扑过去,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快速的阻止,现在做出这么一个动作来,是什么意思?
“那间屋子有窗户。”那个老者懒洋洋的说了那么一句,然后就转身…竟然下楼了。
留下我和师父一下子完全的反应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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