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叶忽然从外面走进来,脸色特别难看的瞪着他们俩。陈少白看到古千叶的脸色就吓得够呛,连忙躲在安争身后:“不关我的事,是他逼着我去买的。”
嘴里叼着半个烧饼的安争咧开嘴苦笑:“是啊,是我......”
“太过分了!”
古千叶喊了一声。
陈少白低下头:“我知道我错了还不成,我知道他伤的这么重不该在这个时候还给他买烧饼吃,小叶子我错了。”
古千叶走过去一把将安争嘴里的烧饼夺过来,然后咬了一大口:“太过分了,买了好吃的居然不告诉我!”
陈少白一拍脑门:“女人心海底针啊。”
安争道:“不不不,你这样说是不公平的,小叶子就是个例外......”
与此同时,金陵城皇宫静园。
一个身穿月白色书生长衫的儒雅中年男人走进静园,看起来这是一个骨子里都透着一股书卷气的男人。他身上的衣服,脚上的布鞋那么干净,不染尘埃。从面容上看起来也就是四十岁左右,眉目俊朗之中又带着一种成熟男人才有的气质。
他走进静园,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是有些什么事想不明白。尤其是看到圣皇陛下居然在一个小小的菜园子里浇水的时候,眉头皱的更深了些。
“臣沐渐离,参见陛下。”
他撩袍就要跪倒,陈无诺随便的抬了抬手,沐渐离就是跪不下去。
“免了吧,差不多二十年没有见过面了,一见面就让你跪着见朕,朕不落忍。”
“正因为已经二十年没有见过陛下了,臣必须跪。”
陈无诺道:“罢了。”
他没有再阻止,沐渐离郑重的跪下行礼:“臣守皇陵二十年,尚未到轮换的日子,陛下把臣召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皇陵之中也没在六道之外,你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日子算是到头了。”
陈无诺道:“现在大羲到了一个很危险的时候,若非如此的话,朕也不想扰了你们四个人清修。归根结底,大羲的稳定与否,在朕也在你们四个。只要你们四个还在还稳定,大羲就算再艰难也倒不了......可是,朕必须把你叫回来了。”
“陛下吩咐就是了。”
“你们不在的时候,朕打算逐步替换掉圣庭里一批已经彻底烂掉的人,这是早就已经计划好了的事。但后来出了些变故,所以圣庭现在有些乱。”
“方争呢?圣庭再乱,有方争在,谁敢胡作非为。”
“方争死了。”
沐渐离的脸色猛的一变:“怎么......怎么可能?!”
陈无诺一摆手:“这件事稍后我让温恩把经过给你说一说,叫你回来是有重要的事。因为清除计划出现了一点问题,所以现在有些麻烦。如果不是你去露一面的话,金陵城里可能有些人会觉得朕离开了他们不行。”
沐渐离的脸色很难看,看起来精神都有些恍惚,但依然垂首道:“陛下请吩咐。”
“你去一趟周家,周向阳死了,所以周家会乱。你当年对他们周家有大恩,而且论起来周向阳还是你的外甥。你去和周家的人说一下,朕不想放弃他们,但是他们有些事做错了。既然做错了就要付出代价,从今天开始周家搬离京城,所有人南下协助秦王重许南征。朕不再计较其他,还会给周向阳一个体面。”
沐渐离也没问为什么,抱拳道:“臣这就去办。”
“等一下。”
陈无诺道:“朕还没交代完。”
他沉默了一会儿后继续说道:“你是除了朕和重器之外最了解方争的人,甚至在某些方面,你比朕比重器还要了解方争。这也是为什么朕让你出皇陵的原因,有个人,朕看不透彻......柳杨大街上有个玉虚宫,玉虚宫有个年轻道人叫陈流兮,你去了周家之后再去见见这个陈流兮,帮我看看......他和方争,有没有什么一样的地方。”
沐渐离这次忍不住了:“陛下何意?”
“方争死了,朕也有过错。现在朕怀疑这个陈流兮和方争有关系,你帮朕去看看。”
“若是有,臣如何处置。若是没有,臣又如何处置?”
“你只管看就是了,怎么处置,那是朕的事。你前前后后一共和安争打过十六次,没有人比你在修为之力上更了解他。”
“是啊,臣输了十六次。”
沐渐离摇了摇头:“他那样的人,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死?”
陈无诺道:“朕也不希望他死,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活着,朕都盼着他活着。”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里有些奇怪的东西一闪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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