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呢?
安争想到,若是打开一条缝隙,如开门一样一点点的放出去?
然后他立刻否定了......若是开了门,那根本就封不住的。
他冥思苦想了一夜,还是没有想到一点办法。第二天一早跟杜瘦瘦他们说了一声,安争自己离开了秦王的行营去了城外。宏远城这个地方比较特殊,有三条大江在城西汇于一处,然后奔流向东,直奔东海。
安争昨天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奇景,因为一夜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有些气浮气躁,到江边之后,站在高处往远处看,三江水汇合之处,泾渭分明......清江水清澈见底,红河水卷带泥沙,而龙江则如一条蓝色的玉带。三种颜色在汇合处分割的极为清晰,也不知道在下面三江水是不是已经融合。
安争忽然有所感悟,这天地之大,自然有容纳万物之器量。三江水汇于一处,没有发生意外,不是因为三江水都很温顺,而是因为接下来的河道足够宽阔,不管怎么去闹腾,都出不了河道,只能顺顺当当的往东流。
安争想到这一点之后,脑子里隐隐约约的抓住了什么,可是那感觉又一闪即逝。
三江水,水色不同,但能相容,除去那水色不说,究其根本是因为最浅显简单的道理,因为那都是水。水色不同,只是表象。安争脑子里那种抓住了什么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可越是着急越是无法透彻。
在大江边上足足站了半天,安争始终觉得差了那么一点。然后他回到了行营,又去看了练兵。至少数千名士兵在校场上操练,各种阵法变幻无穷。大羲的jūn_duì 历来战斗力凶悍,未尝一败,和这种变幻莫测的战阵之法有很大的关系。
安争站在那看着几千人变阵,丝毫也不慌乱更没有松溪之处,那么多人,参差不齐,为什么就能整齐划一?
第一,因为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练兵,那些动作已经深入骨髓。第二,因为有令旗指挥,按旗语行动,所以才会进退有章。
站在校场旁边,安争一看又是半日,知道天黑之后才回到自己房间里。不多时有秦王陈重许派来的人请他去敷衍,安争婉拒,只说自己遇到了修行上的难处,需要静心思考。
那来请他的人有些不悦,看安争的眼神都不善意了。那可是大羲的亲王,派人来请,居然都不去!
安争也没有时间在意这些,反正陈重许也不是一个在意小节之人。他现在急于提升自己的境界,因为这里是宏远城,因为这里是左家的地盘,因为安争到的那天就得到了一个消息......圣殿将军左剑堂,可能已经被圣皇陈无诺从西域调了回来,并且下旨封为南征副帅,归陈重许节制。
左剑堂就要回来了,可是安争现在的实力,连他一招都接不住。
仇人即将近在咫尺,若是不能报仇,岂不憋闷?
可那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小天境的强者啊,几乎是站在这个世界修行者巅峰的人物。小天境的修行者,放在任何一个国家都会得到最高的礼遇。所以,哪怕圣皇陈无诺明知道左剑堂和陈重器的关系密切,而且戏西域佛国也做了很多违背人臣之道的事,依然没有命令责罚,只是调了回来。
一方是火,一方是电,火电交加,威力无穷。
安争站在窗口看着天上挂着的月亮,日月虽然交替,但日月之光同根同源......
他皱眉深思,没有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之前不敢轻易的去尝试。因为一旦尝试就没有回头路,一旦出了问题就没办法悔过......那是两种时间最狂暴的力量。
就在这时候,哒哒野和陈少白在外面走过,哒哒野一脸不解的问:“为什么我看你们中原的厨师做饭炒菜,明明放了盐巴还要放砂糖?难道这两种不是不能相容的吗?”
“你懂个屁。”
陈少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告诉你啊,其实盐和糖是一种原料做出来的东西,只不过一种是炒出来的一种是烤出来的,而只有你的舌头才能分辨出来。”
就在这时候,安争忽然悟道了:“通了!”
陈少白吓了一跳,揉了揉鼻子:“这是配合我说瞎话呢?”
紧跟着就是轰的一声,房子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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