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争笑道:“你这样的奖励也太敷衍了一些吧。”
夕阳下,曲流兮缓缓的闭上眼睛,微微张开那樱桃一般的小嘴巴。安争坐下来,有些野蛮霸道的一把将曲流兮抱过来,然后低头就是一阵蛮不讲理的狂吻。长吻之后,两个人这样的修行者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似乎是气息不够用了。
然而,并不是。
太阳已经有一半在山那一边了,四周也看不到一个人。安争看着曲流兮,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曲流兮的眼睛骤然睁大,好像受到了惊吓一般。她看着安争,一脸你怎么这么大胆的表情。
安争做出一个要干点什么坏事的动作,曲流兮吓得站起来往远处跑了几步,回头看了看发现安争站在那根本就没动,这才醒悟过来安争就是在吓唬她的,她嘿嘿笑了笑,没心没肺的又走了回来。
两个人只在这天意湖边静静的站着,只感觉这整个世界都是他们两个的,只要张开怀抱,一切美好都在不远处等着他们。说起来,自从那种到了燕国帮助小七道登上王位之后,他和曲流兮两个人聚少离多。所以就是这样手拉着手静静的肩并肩站着,也觉得是一种特别美好的事。
两个人聊了很多,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聊起,聊的特别投入。曲流兮一想到第一次看到安争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脸红,或许是因为缘分早已经注定了的事,不然为什么会安排他们见面?
聊到深处,安争忍不住抱住曲流兮热吻,曲流兮笨拙的回应,然后安争在曲流兮耳边说了些什么,曲流兮吓得缩成一团,连头不赶回了。
“这......这里啊?不太好吧?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安争当然只是逗逗她而已,他当然也知道这样对一个女孩子不公平,她担心被人看到,而自己一味的追求在野外的刺激是很不负责的行为。所以他将曲流兮扛起来,电一般朝着天启宗那边冲了出去。
曲流兮吓了一跳:“你去哪儿啊。”
安争:“回去做羞羞的事。”
曲流兮:“可是你这样扛着我回去,被门中弟子们看到成什么样子,你可是天启宗的宗主啊。”
安争:“管他什么宗主不宗主的,还是占我老婆便宜比较重要。”
安争扛着曲流兮好像做贼一样,穿过天启宗内外的院子,避开那些来来往往的门中弟子,好像小偷似的一口气冲进了安争的房间里。别说曲流兮,连安争的心都在狂跳不止,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似的,唯恐被人看到。
可是好刺激。
屋子外面已经黑了,屋子里面安争却坚持不肯把灯熄灭。曲流兮哀求了好一会儿,安争铁石心肠一样就是不答应。他只是拉了窗帘,然后却把灯火调到了最亮,曲流兮一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那绝美的身体,又被安争一把将被子扯掉。
安争好像个流氓一样张开手:“哼哼......今天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的。”
曲流兮紧张兮兮的抓着被子的一角,偏偏还一本正经的小声喊:“破喉咙,破喉咙,破喉咙......”
安争楞了一下,然后笑的前仰后合,跌坐在床边说道:“你这样我不行啊,这气氛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吗?”
曲流兮噢了一声,然后趴在窗边,手指勾着安争的头发卷着玩儿,不管她的修为成就有多高,不管她在医术上的天赋有多高,她终究只是一个深爱着面前这个男人的小女孩而已。趴了一会儿后,曲流兮见安争竟然停住了,她哼了一声又坐起来,斜靠着躺在床上,把腿从被子下面伸出来,白葱段一样的脚趾在安争的肩膀上来回的轻轻摩擦:“来玩儿啊,大爷。”
安争噗嗤一声笑了:“不行啊,这样我很出戏啊。”
曲流兮忽然一把将好不容易才抢回来的被子掀开,一把抓住安争的衣服然后把安争那健壮高大的身体拉到了床上。她三下五除二将安争的衣服扒了个精光,然后啪的一声在安争屁股上拍了一下:“真是麻烦,老娘要上去,给我躺好!”
安争:“......你轻些......轻些可好?”
女孩子主动起来,也挺可怕的。
可是这样相聚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安争还有很多事要做。燕国一味的躲藏起来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需要安争一直在外面闯荡。他还有刻骨铭心的仇要去报,还有很多未解之谜需要去探寻。
第二天一早,安争在曲流兮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离开了逆舟。
当安争拉开房门走出去的时候,曲流兮睁开眼睛,眼泪静悄悄的落下。
她不舍,她只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