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之前,张宗演把阿福打了一顿,还报上了自己的名号。谁料到,他这还没有出金陵城呢,那些神道残存的大能就派了十几个人过来追杀他。
说到张宗演和神道之间的恩怨,那可当真是一句两句说不清。但从一件事情,就能看出端倪来。神道于南宋末年破灭,而正一道也是于那个时候兴起,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要知道,北方的全真是以戒律传道,门下弟子严格遵守戒律,也讲究修行自身,和神道的牵扯并不是很大。但南方正一道,却是擅长一些神通术法,就比如说正一道之下有一个著名的茅山派,以养鬼、炼尸、请神和符咒闻名,所以,正一道多是借助神灵施展术法,和神道的关系很密切。二者本应该是一荣俱荣的关系,但偏偏神道破灭了,正一道却混的风生水起,这里面没有猫腻才是怪了。
而导致这一切的元凶,就是这个张宗演。当初他借助朝廷的力量,狠狠的坑了神道一把,那些神道大能可是恨他入骨。所以,一听说他还没死,便派了十来个高手来杀他。
这十来个人,也不是普通的武者,一个个身上都有真正神灵的分神寄托。虽然不能动用神通术法,但他们的实力却依旧很可怕。一对一张宗演也不怵,可一起上张宗演绝对不是对手,所以,他只能落荒而逃了。
……
“皇上,我们调拨了镇江、常州、苏州三地的水师,共计五千三百人,船只超过八百,封锁了长江,将海寇堵在了镇江。”在长江水面之上,浩浩荡荡的船只铺满了整个水面,而一艘十数丈的福船上头,悬挂着巨大的旗帜,上头书写着“明”字。
朱厚照穿了一身披挂,听着身边中军都督府同知在向他汇报情况。不过,很明显,朱厚照的脸色不是太好,显得有些苍白。
他是北方人,很少坐船,尤其是坐船进入长江。这来回卷动的波浪,让他脑袋昏昏沉沉的。虽然手下人多次劝他下去休息,但他却坚决不肯离开。
“海寇一共两百五十人左右,乘坐的都是小型鹰船,速度极快。而且还装备了大量的火器,极为难缠。”那同知将自己所得的情报给朱厚照说了一遍。
“这些海寇为什么会有火器?还拥有如此巨大的数量?”朱厚照的眉头一皱,自大明开国以来,便禁用刀弩火器,朝廷的火器几乎不能流失于外,那这帮海寇的火器是从何而来?
“这……”这位中军都督府的同知被问住了,一直以来,大明各地的水师虽然积极的围剿海寇倭寇,但一向成效甚小,他们对于海寇的了解极为有限。
“算了,命令船只前进,缓慢的缩短包围圈子,千万不能走漏了一个。”朱厚照此刻身体很不舒服,也不想去追究这个问题了,便摆了摆手,让人赶紧去准备进攻之事。
说实话,虽然朱厚照这次是御驾亲征,将事情搞得兴师动众,但手底下的人只当皇帝是心血来潮,并未太放在心上。毕竟,他们的对手只有两百多人,这双方的力量太过于悬殊了,哪怕靠人数堆也把他们给堆死了。
更何况,他们这边不仅仅靠的是人数,船只和火器也更为厉害,面对这些海寇,绝对就是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