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闻了没有,兴王杀死了镇守太监王贵?”在京城的一处酒楼之中,一个书生十分兴奋的说道。
“略有耳闻,传闻那王贵嚣张跋扈,祸乱地方,兴王听闻了之后,便命令手下人将其给杀了。此举实在是大快人心,按我说呀,阉狗就是该杀。”在他的边上,另一个书生当即接口着说道。
“哈哈哈,兴王替地方除害,当浮一大白啊。”几个书生谈笑之间,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语气十分的畅快?
“哎?你们所言何事啊?我怎么没有听说啊?”这里的动静,也吸引了边上一些士子的注意,当即,那些人一起围拢了过来。
“山西的镇守太监王贵知道吧?不知道?此人前些年被下派到山西,不仅鱼肉乡里,传闻还残害了不少忠良。此人不能人道,却喜欢搜刮一些良家的女子,带回家去狎玩,不知道多少人家因此受苦。”其中一个书生站了起来,一拍桌子,义愤填膺的说道。
“阉狗真是害人不浅,朝廷就该将所有的阉人都给杀了!”此人说到了这里,旁人自然是跟着咒骂不已。其他地方的人或许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京城的太监数量太多了,不少人都厌恶太监。尤其是读书人,觉得太监不阴不阳,有悖人伦,就不应该存于这世间。
再加上太监和文官集团,天生的对立,进一步的增加了这种恶感。如今大家听闻了这些消息,一个个都是满肚子的火气。
“这王贵的恶行,终究是让人看不过眼了。这人是谁呢?自是我们的兴王了。兴王身为藩王,明面上不好处理,便派了几十个护卫,按照潜入到了王贵的府中,直接将其给杀死在家中。不过,那几十个护卫,因为被王贵手下的鹰犬给发现了,差不多全军覆没,只有一人逃了出来。”在说道这里的时候,那读书人的语气,忍不住的低沉了下来。
“真乃义士也,我等读书之人,当替他们立碑做传。”余人听闻了这些消息,当即肃然起敬,同时也为这些人而感到痛心不已。
“是啊,他们是义士。但是偏偏有人不愿意让我们的义士们瞑目。你们可知道,那阉狗在山西的势力极大,不仅养了一大批鹰犬,还结交了山西巡抚谭季堂。谭季堂在王贵死了之后,立志要为其报仇,便写了数千言的奏折,还将从义士们的身上搜索出了兴王府的令牌作为证据,希望严惩兴王殿下。”那书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仰面朝天,似乎十分的不忿。
“什么?还有这等事情?难道为民除害也是错了么?”其余的读书人一听这个,个个都是愤怒异常。
“是啊,我也一直在问这个问题?难道为民除害错了么?现在答案是很肯定的,错了。这不做不错,多做多错呀,难道其余人就不知道王贵滥杀无辜么?难道其余人不知道王贵欺压良善么?不,他们知道,但是,他们更知道,杀死王贵的后果是多么严重,所以他们才装聋作哑,视而不见呐。”书生的嘴唇颤抖着,语气更加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