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府不远的一个屋子里面,站着一个一身红衣的公子哥,身上的红色袍子极艳,类似于新娘出嫁的嫁衣。在衣服的边角之处,勾勒以黑线,使得衣服显得不那么轻浮,多了几分质感。
“真是烦死了,刺杀这等事情,直接动手就好,何必让我搞那么多虚头巴脑的东西。”这个公子哥正是先前在宴席上面的那位,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将一身的衣服给换了。
“哎呀该死,这胡子又长出来了。”他端正了身体,正对着面前的铜镜打量着自己的面庞,却看到了唇角的一圈胡茬,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不喜。
“咻。”他的右手微微的一弹手指,倏忽一柄细长而轻薄的柳叶刀出现在手掌,长不过七八寸,厚度如同一张白纸,只是一动,整片柳叶刀就如同真正的柳叶一般在飞舞。
他随意的将柳叶刀一削,贴着自己的面庞就滑了下去,这刀如此的锋利,一不小心就能将脸上的肉给削下来。但这公子哥丝毫都不在意,挥舞柳叶刀的速度极快。
“沙沙沙。”仿佛是数十只白胖胖的蚕宝宝在吞食着桑叶,也像是外面下了一层密集的小雨,他脸上的胡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一层黑灰掉落。
“这样子就好了。”只是花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他的脸上就重新变的光滑起来。公子哥十分满意的摸了摸下巴,又仔细的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现在……该去干活了。”他轻轻的推开了窗子,一缕阳光照射了下来,映在了他的脸上,显得他嘴角的笑容那么邪魅。
他其实最喜欢的,还是光明正大的冲到敌人面前,然后一刀刺入对方的心脏或者割开对方的喉咙,看着敌人绝望而无助的眼神,这才会让他觉得痛快。
至于用毒什么的,他心中很是不屑,若不是上头要求他这么做,他怕是连毒药都不会碰一下。下毒这种事,只有宵小之辈才会干。
“一会儿冯兆和还有肖世新都会从这里经过,我只要守在这里,肯定会有机会杀死二人的,何必使用什么毒药。”他站在窗口处,看着下面的街道,一脸轻松的说道。
……
“肖大人,还请慢走。”这顿饭吃了有一个时辰,虽然这个点是日头最浓烈的时候,但秋天的太阳就算是再炙热,也不会厉害到哪里去,反倒平添了几分萧瑟味道。
宴席接近了尾声,右布政使便率先起身告辞了。而林羡岳则亲自将其送到了门外,恭声的喊道。
“林贤侄,真是客气了,以后若是得闲,到我府中来叙叙话。”右布政使肖世新很亲热的拉着林羡岳的手掌,一脸温和的说道。
“若是大人不嫌弃的话,羡岳自当拜访。”林羡岳有些奇怪右布政使这态度,他们林家可不属于右布政使这一派系,对方今日未免显得有些热情。但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场面话还是得说的。
“冯大人慢走。”就在他心生疑惑的时候,却听到后面传来了林羡海的声音。一回头,发现左布政使冯兆和也从门内走了出来。
“不好,要坏事了!”林羡岳一看到这般情况,心里头不由的咯噔了一声,知道了事情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