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吧。”三角眼和癞痢头有些犹豫不决,但瘦子却点头答应了。现在外面黑窟窿的的,更加让人害怕,至少留在这里,还有一丝光亮。
“呼。”而就在他答应下来的瞬间,整个屋子里凭空的升起了一丝微风,轻轻的掠过了桌上的油灯。那如豆一般的火焰,立时就熄灭了,而整个屋内一片漆黑。
“啊……”癞痢头一声尖叫,在这片黑暗之中响起。而紧接着,便是一片喝骂声。“娘的,你小子鬼叫什么?差点没把老子吓死。”
“我……我害怕。”癞痢头的声音小了下来,但还是有些颤抖。
“疤子,去把灯给点上,这门也该修修了,不仅难打开,还漏风。”青皮前半句是对疤子说的,而后半句则是在自言自语。他这也是在宽慰几人,告诉他们,这仅仅是意外。
“好……”疤子虽然也有些害怕,但他一向都是以勇猛示人,如果就此退缩了,那多没面子,便壮着胆子,摸索着上前几步。
虽然他长得孔武有力,但因为游手好闲,不事生产,这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荤腥,所以,这夜里也不怎么能视物。
他一边走,一边掏着怀中的火折子,但是他手摸在胸口的时候,却摸了个空。“哎,我火折子呢?哥,你看到我火折子了没?”
“你小子是不是刚刚喝酒的时候丢了,在地上找找。”青皮一听又出状况了,语气有些不怎么好。
“不用找了,我这有……咦,我火折子呢?”三角眼刚刚想要把自己的火折子拿给疤子,但也没在身上摸着。
屋内不由的沉寂了一下,只有那呼吸声愈发的粗重,隐约还有人吞咽口水的声音。“我说……我们是不是真的……”癞痢头的牙齿在上下的打着颤。
先是门打不开,接着又是灯突然的灭了,现在两个人的火折子又凭空消失了,这诡异的一幕幕,实在是让人不由的往歪处想。
“不要说,不会的,疤子,你左右找一找,说不定掉在地上了。”青皮几人的脑门子也有些发麻,但他们记得老人的教诲,在晚上的时候,不要提到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然会被那些东西找上门来的。
“对对,是我想多了。”癞痢头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冷汗,不知道何时,他的身上也全是汗液,和衣服黏在一起,偶尔的微风传来,飕飕的发冷。
疤子应了一声,便趴在地上摸索了起来,他找的很慢,也很仔细,几乎是一寸一寸的寻找着。
在找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之后,疤子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只有光滑的地面,连个凸起都没有。
“哥,没有……”他刚刚想要说这里没有火折子的时候,陡然间心脏一缩,脑门子上全身白毛汗。
“光滑的地面?怎么会是光滑的地面?我家是泥土地,怎么可能是光滑的,还有,我家就这么一点大,可我找了这么久,为什么没有碰到桌子和凳子?”疤子不敢想象下去了,裤子隐约的都有了一丝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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