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些大妖怪的眼里也只是寻常人。
只不过道门九大派镇守中土,不但不许四夷的旁门左道侵犯,也不许妖怪们作乱。那些开了灵智的妖怪,都潜伏在深山大泽中修炼,若是有门路的就去某家道派讨一道符诏,便可摇身一变,成为河神,水神,山主,林王。过工宛如人间官宦一样的生活,若是有神通的,能兴一方水土,还可受到当地百姓的供奉,自然也不肯害人。
像鹫老,马武这样的妖怪,若不是在西域那等蛮荒之地,凭他们的所作所为,早就被道门高人给铲除了。
故而平常人,就像是几乎无缘见到有长生之法的修道人一般,深有法力的妖怪,也一样不常得见,最多能见到那些初开灵智,只知道凭着本性行事,法力却没有多少,只是力气长大一些的小妖。似乎独眼水蛇兵老王和鹫老这样的,在中土大唐已经是极为罕见的大妖了,不是藏在深山老林,名川大泽里让人见不着,就是领了道门符诏,被当做神祗一般供奉着。那清衣小厮再有本领,如何能料到自己竟然是在这么狠多盛两头犬妖怪面前拿乔也没用工多久的功夫,这间四海客栈就几乎没了客人,那些清衣大汉见焦飞这一处独没有动静,便有人过來喝道:“尔等怎么还不动身,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刚才那清衣小厮见了,也走了过來,微微皱眉道:“我也是好意劝了许久,你们怎不识趣儿快些去兑换银两吧”鹫老淡淡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不能,小公子虽然好意,奈何我我家主公言出法随,从不更换。”那清衣小厮微微羌怒道:“如此,便带我去见你家主人”鹫老一摇头道:“也是不能”清衣小厮这才耐不住恼了,低头对一名青衣大汉说道:“还请张叔出手,我们家公子可就要來了。若是他看到四海客栈还有闲人,你也知道公子脾气”那个叫张叔的人目光一冷,浑身都出了杀气來。
鹫老扫了一眼,心中暗忖道:“这人至少练通了一半的窍,在人间已经算是一流高手,不知怎也只做个下人二”不过他一想,自己也还不是给人做小的,便即微微一笑,五爪如钩,一记正宗到不能再正宗的鹫神爪直取那清衣大汉张叔的肩头。
纵然那个青衣大汉张叔全神贯注,竿就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但是鹫老乃是天生飞禽,这一手鹫神爪是他独创,前后花费了数百年光阴琢磨,把每一分变化都穷尽完关,出手如电,那容得这人间武者还手一招之下,那个清袍大汉张叔煎已经被卸脱双臂,不要说还手,煎连想要还手的念头都未來得及转动。
鹫老一招败敌,也不为己甚,便即缩手回來,照旧跟独眼水蛇兵老王处,依旧沉就不语。但是他这一出手立威,那些青衣大汉都凛然起乘。他们都是武林中的豪杰之士,被万剑山庄网罗,每个人的武艺都能拿出去独当一面,甚至有几个人还是出了名硬手,但是看了鹫老这來去如电的一抓,人人都是心底直冒寒气。
他们朝夕相处,都知道那个张叔的厉害,此人原是南七省的黑道大豪,因为招惹了武林七公子中的一怒杀龙手祖惊虹,这才被迫躲入了万剑山庄,便是这群清衣大汉中,武艺也是排名前三的。没想到却一招就给那个秃头老者卸脱了双膀。这般手法比一招干掉了张叔还要叫人吃惊,那非是武艺高了他两三筹的人不能办到。
清衣小厮脸色铁清,只以为这秃头老者是想要羞辱自己,故而方才是一副暂时屈从的模样。他年纪虽小,却极得万剑山庄的大公子赏识,因此在这一群清衣人里,反而以他的地位为最高。没想到别人都没有出了事儿,偏偏是他请的客人出了事儿,这让他如何下的來台
这个清衣小厮年纪虽小,脾气却大,平时也自恃奇高,便是跟自家公子同为武林七公子的另外几位都不大瞧得起,陡然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去让他怒火难熄。冷然伸手一指,喝道:“还看什么一个活口都不要留,快些做完事儿,还來得及迎接大公子”那些言衣人虽然惊诧于鹫老的武艺,但是听了这青衣小厮的话,都围了上來,他们都是久走江湖之人,不用人分说,就自然而然的结成了阵势,形成了互相联手之局。
“一个活口不留那是在唤我也动手了,还客气怎地”蛤十一潜伏在地下,本來以为没有他出头的机会。听得这个少年宣称不留活口,那他们也不用恪守焦飞的嘱咐。
焦飞说只要把人逐走了了事儿,最好不要显露道术,但是这些人不知好歹,居然想要杀光了他们,焦飞这个禁令自然也就没效了。要知道,独眼水蛇兵老王是家养的妖怪,总还是好一占,鹫老又是修炼了数百年,心态也老了。但是蛤十一可是野生的妖怪,又生在通天河西边那等没有人管束的化外之地,居心颇不良善。
他早就看中了那个清衣小厮细皮嫩肉,肌肤滑嫩,鲜关可口。听得这小厮一声高喝,当真是喜到心翻,一跃冲出了地面,长舌一卷就勒住了那青衣小厮的脖子,饶是这个青衣小厮一身武艺足可在武林中称雄,也抵挡不得这蛤十一的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