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恐怕要等的不耐烦了。”徐世绩闻言不由的笑呵呵的道。
“呵呵!让大槽军久等了。”诺葛钵脸上也lu出一丝笑容来,挥手对左大都尉道:“传命净水泼街,黄土覆道,迎接天使。”对于诺葛钵而言,明日就是他继承吐谷浑的关键时候,这让他心中极为兴奋。从此有了大唐的支持,吐谷浑就是他诺葛钵的算了。一想到这里,他死死的捏住了拳头,望着远方,那里有他的叔叔,正在勾结吐蕃人,准备谋夺自己的汗位,想必不久之后,就能击败他们,统一整个吐谷浑。
“没关系,没关系。”徐世绩笑呵呵的道:“只要日后能统一吐谷浑,本将军也能安心对吐蕃一战,两全其美!”徐世绩点了点头道。
“好,好,如此待王先去准备一番。”诺葛钵赶紧道。
“好,好,王子殿下请自便。”徐世绩也点了点头。朝诺葛钵点了点头,自己径自领着几个亲卫闲逛不提。
“可惜了一位大将军了。”望着徐世绩的背影,身边的诺葛钵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这位大将军倒是不错,可惜的是,有的事情办的连我都看不过去。”“王子殿下,天朝内部的事情,不是我们能管的。”左大都尉在一边心翼翼的解释道。
“蜀王殿下可还有其他的消息传来。”诺葛钵摇头苦笑道:“他可是在城外呆了三天了。知道今日才传下命令来,想必一切都安排好了。”“殿下,这是什么话?、,左大都尉惊讶的问道。
“呵呵!蜀王殿下来到这里不过是引子,是准备引来大将军这个猛虎的。”诺葛钵苦笑道:“否则的话,像我们吐谷浑册封的事情,随便派来一个官员,甚至一个太监就可以了,何必劳烦蜀王这个亲王殿下呢?归根结底就是将大将军引来,一来,大将军需要我们吐谷浑的支持,新王即位他是不得不来,二是,看看,天朝的蜀王殿下都来了,他这个大将军能不来吗?所以他来了,所以他就上当了。
若是我没有料错的话,这个时候,大非川大营中的军权已经易位了。徐世绩这个大将军之位或许是做不长了。”
“那也不是我们吐谷浑应该关心的事情。”左大都尉摇头苦笑道:“只是不知道这次来我大非川的新任大将军是何人?最好不是秦勇那个杀神,否则的话,我大非川又要血流成河了。”十年前,秦勇纵横西域的事情,仍然让这位左大都尉记忆犹新,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面色就变了起来,到如今还是心有余悸。
“他自然是不会来了。”诺葛钵也摇头苦笑道:“蜀王殿下,秦勇已经在大唐松州一带与吐蕃大战,弄不好这个时候已经攻入吐蕃境内了。呵呵!天朝兵锋甚锐,非我们这些国可以比拟的。想当年连突厥人都天可汗所灭,更不要提吐蕃人了。走!走!好生安排一下,明日不能失礼了。”
大都尉不敢怠慢,赶紧应道。
可怜的徐世绩,恐怕怎么也没有想到,作为天使的蜀王卢恪三天前就到了伏俟城,但是一直都没有出现,而是在等待着来自大非川大营中的消息。一直等到罗士信派人告知自己已经车取军权之后,才通知自己的行踪。让诺葛钵准备迎接天使的准备措施。
次日,果真见到蜀王卢恪领着千余骑兵呼啸而来,鲜衣怒马,明光铠闪烁着寒光,震动了整个伏俟城,让伏俟城再次领略到来自天朝上国的威严,这可是吐谷浑这个部族可以比拟的,看看这气势,风范,就不是任何一个部族可以拥有的。
“臣诺葛钵恭迎天使。陛下万多万岁万万岁。”整个王宫前的广场,数百人大声的喊道。、
蜀王卢恪骑在马上,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徐世绩身上,双目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深深的叹了口气,罗士信已经将大非川大营中的一切都告诉卢恪了,让卢恪不由的长声叹息起来,这位徐世绩,以前将军权让自己的兄弟儿子来管理,还可以是为了掩藏自己病重的消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如今身体已经痊愈,却仍然将大军交给自己的兄弟儿子来掌管,视朝廷所册封的四大副将为无用之物,此事一旦传扬到天子耳中,徐世绩这个大将军已经是被罢定了。一想到这里,卢恪仿佛已经看到徐世绩的未来了,就算不死,也只是在武学中担任一个博士,或者是一个副山长这个名誉衔了。可惜了一位用兵奇才,还是自己的老师。以后是不可能得到重用了。
“起来!”卢恪从马上跳了起来,从身后得一位士兵手中接过圣旨,大踏步的朝王宫行来,也不理睬众人。众人也没有理会,也紧随其后,纷纷跟随卢恪进了大殿。在诺葛钵和徐世绩的带领下,拜倒在地,恭听圣旨。然后又是山呼万岁,如此,吐谷浑的王位交接仪式就这样结束了。
“王爷,王已经准备了酒宴,请王爷赏脸。”诺葛钵接过圣旨之后,笑呵呵的迎了上去,他是一个青海郡王,但是卢恪乃是亲王,而且是皇上的儿子,让他更是不敢怠慢了。
卢恪闻言看了徐世绩一眼,双目中lu出惋惜之色,最后又落在诺葛钵身上,轻轻的道:“青海郡王,本王还有一道口谕与称。陛下让去灵州见驾。”
“臣遵旨。”诺葛钵习惯性的拜倒在地,但是很快就睁大了双眼,望着卢恪道:“灵州见驾?灵州?”
莫是他诺葛钵,就是一边的徐世绩也惊讶的望着卢恪,接着又看见卢恪那双充斥着惋惜之色的双眼,徐世绩猛的发现,这一切原来是冲着自己的来,不由的双眼发直,耳朵旁边好像有无数个钟声响起,震动的徐世绩脑袋发晕。也不知道多久才冷静下来,再看的时候,大殿上除掉卢恪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人。
“老师。”卢恪嘴角lu出苦笑之色,恭恭敬敬的朝徐世绩拜了一拜。
“殿下。”徐世绩声音苍老,此刻他好像整个人都老了不少,满嘴的苦涩,朝卢恪还了一礼。
“老师,不该将军权尽数交给的兄弟和儿子。”卢恪长叹道:“以前还可以病重,乃是无奈之举,这次呢?老师,您是太在意手中的二十万大军,却不知道,君心深似海,老师这是一错再错!”
“殿下的极是,是末将错了。”徐世绩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真正错在什么地方,脸上的苦涩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