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日张一峰已经被诛杀,是不要通知一下太子殿下和宣德殿。”周青忽然想了想,道:“臣等可没有那个胆子诛杀一个太守!”他嘴角lu出一丝苦笑来,卢照辞离开南方御营本就是秘密,谁也不知道他已经到了松州,更是不会知道张一峰以及其全族居然是他亲自下令诛杀的。他周青知道,并不代表长安城内那些文武百官都知道!原本文武已经很是对立了,若是再传扬出去他周青擅自杀了一方太守,而且诛灭了他三族,那可是闹大了,那些文臣们还不会将周青以及这些武将们用吐沫淹死他们了。
“的不错,此事是耍通知一下宣德殿和太子殿下。”卢照辞点了点头,道:“秦九道,来研磨,朕这就写下圣旨。”
“仆臣遵旨。
”秦九道不敢怠慢,赶紧道。
“传旨,大将军徐世绩坚守大非,数年之久,功劳甚高,加封徐世绩为中书令,念其要专心吐蕃战事,暂时免其总参谋部左shi郎衔,命太子监理总参谋部事。”卢照辞忽然又悠悠的道:“将此急件飞马告诉太子,让他筹办官印送到大非川徐世绩手中!”正在研磨的秦九道神情一动,面色一变。最后又将脸上的不安之色掩藏的死死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
而在远处的若尔盖大草原,秦勇并不知道卢照辞已经赶到了松州大营,他手中的三千精兵等到翻越岷山之后,居然死伤了五百人,其中有的人已经永远的消失在身后的岷山山脉中,有些人虽然活了下来,但是也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了,根本就不能参与战牛了,更为重要的是,战马的损失。几乎是损失了一半。
“没什么,损失了战马,我们还能抢。”秦勇骑在战马上,冷哼哼的道:“只要翻越了岷山山脉,这就明我们已经取得了胜利,看见了前面的部落了吗?兄弟们,冲上去,杀进去,里面的男子高于车轮者杀无赦,女子供兄弟们享用。这些人都是吐蕃的子民,并不是我大唐的子民,兄弟们,随我冲。”秦勇抽出腰间的钢刀,冰冷的脸孔上lu出一丝狰狞之色来,双目中寒光闪烁,率先就朝远处飞奔而去,那里火光闪烁,却是一个数百人的部落,如何是这些大唐勇士的对手。在他的身后,大唐勇士们也都发出一阵阵嚎叫声,也冲杀起来,瞬间若尔盖大草原上狼烟滚滚,杀戮不断,大唐的铁骑就在此刻踏上了吐蕃的国土。
次日,周青领着数万兵马开始了对阴风峡的强攻,而卢照辞的圣旨也在松州城内传扬看来,张一峰虽然在松州很有威望,但是也仅仅是在松州而已,大唐皇帝的圣旨不是任何人都反对的,松州太守等人虽然对周青等人有所不满,但是却不敢对圣旨不满,更何况,当得知张一峰勾结吐蕃人的时候,这种不满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对于悬挂在松州城上的张一峰也是毫无意见。等到大军中隐隐传出大唐天子来到大营的时候,大唐皇帝早就离开了松州大营,朝关中而去。
而远离松州的长安城内,这个时候,在太子卢承烈的主持下,开始了迁都事宜。新任首辅大臣房玄龄主持了迁都事宜。至于名义上的主持者卢承烈,此刻却是在东宫之中,坐在他对面的正是文郡王、太傅岑文本。卸了职的岑文本脸上也lu出轻松之色,显然没有国事的烦恼,这位首辅大人气色都好了不少。
“太傅,这次父皇这个时候到了什么地方了?”卢承烈抓起身边的围棋子,轻轻的放在棋盘上。
“陛下不是在南方御营吗?”岑文本睁着眼睛瞎话,看了棋盘一眼,轻轻的放下手中的棋子。
“太傅又何必期满孤呢?”卢承烈摇头苦笑道孤可以与太傅打赌这个时候父皇绝对不在南方御营。
“那殿下以为陛下这个时候应该在什么地方呢?”岑文本笑呵呵的道,他盯着卢承烈的双眼道。
“肯定在去大非川的路上。”卢承烈脸上顿时尴尬之色,笑呵呵的道:“王对王,毕竟大非川云集了大唐和吐蕃的精锐jūn_duì 松赞干布手下精兵强将无数,大将军虽然本领虽然不错,可是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父皇若是不去,恐怕大将军一个人很难支撑下来!孤可是听了松赞干布此人阴险狡诈,西域也有不稳的迹象,就是大非,1的吐谷浑故土也是如此,这些人都是不满意当初冠军侯的杀戮!有些参与分子好像再建吐谷浑!试问,如此情况,大将军又如何能支撑的下来呢?也只有父皇才有如此本事。此战关系到大唐江山社稷的安危,父皇也是不得不去!”岑文本扫了卢承烈一眼盯了半响,却见卢承烈面色一红,显然刚才所的话,并不是他的心里话,至于他的心里话岑文本如何不明白。
“呵呵!太傅聪慧,自然明白孤心里所想。呵呵!”卢承烈终于忍受不住岑文本的目光了,投降的摆了摆手道:“太傅,这次大将军?”卢承烈深深的叹息道。
“性命倒是没有关系。”岑文本摇了摇头,道:“殿下不必担心,陛下的心如同明镜似的他知道徐世绩的为人也知道徐世绩为什么这么做尽管徐世绩这么做,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但是也不会伤害徐世绩的性命。只是这个大将军之位,恐怕不久之后就要收回了。
不可能像李靖将军那般呵呵!快要到身子骨不行的时候,都走不动路的时候才将大将军印收回来,毕竟徐世绩不是李靖。”
卢承烈点了点头,他自然徐世绩远不如徐世绩那样受卢照辞的信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李靖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最起码,像收买将军们的事情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太子殿下,陛下的圣旨传来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内shi闯了进来,他手中正捧着一张纸条,纸条卷起,显然不是一般的圣旨,而是通过锦衣卫秘密途径送来的。卢承烈和岑文本见状,心中一动,相互望了一眼。那岑文本上前,将纸条拿了过来,然后挥了挥手,将内shi赶了出去。
“太子,请看。”岑文本不敢怠慢将纸条递给卢承烈。
纸条并不大,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就能将其看完,但是卢承烈却偏偏看了好长时间,好半响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陛下有何旨意?”岑文本见状不由的好责的问道。
“父皇去了松州,查处张一峰勾结吐蕃人,已经将张一峰诛灭三族。”卢承烈脸上很快又lu出一丝奇怪的笑容来,道:“父皇还加封了徐世绩大将军为中书令。免其总参谋部左shi郎衔,让孤监总参谋部事宜。”
“加封徐世绩为中书令?免了他的总参谋部左shi郎衔?”岑文本闻言面色一变。
“是!”卢承烈紧皱着眉头,道:“按照道理,徐世绩乃是武将,按照父皇当年的圣旨,武将不得干预政事,文臣不得参与武将之事,徐世绩如何能做中书令呢?还有免掉了他的总参谋部左shi郎衔,让孤来处理总参谋部事宜,太傅,这又是为什么呢?”卢承烈显然是想不清楚这里面的含义,不由好奇的问道。
“陛下免掉徐世绩的左shi郎衔的理由是什么?”岑文本双目中光芒闪烁,好像是一颗寒星一样,死死的望着案上的纸条。
“专心大非川战事”卢承烈摇了摇头道:“总参谋部虽然是父皇亲自管理,可是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交给左右shi郎来管理的,尤其是左shi郎,实际上就是处理总参谋部所有的事务,徐世绩在前线,军务繁重,暂时免掉这一块的差事也是为他好,孤好奇的是为什么加其为中书令的职位?这不是打破了父皇当年制定的规矩了吗?”“呵呵!殿下,其实陛下后者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一个中书令也不过是一个头衔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殿下,如今我朝处理军中之事有总参谋部存在,处理政事却是有宣德殿存在,所谓的中书令、尚书令、shi中也都是荣誉衔,可以多领些傣禄而已,哪里有什么重要性,更是不用分什么文官武将了。陛下这道圣旨最核心的就是后面那句话了,免了他总参谋部左shi郎的职位,让殿下代之。”岑文本mo了mo胡须,深深的叹息道:“陛下算计之深,让人佩服!能看出其中的奥妙者,满朝文武中并没有多少,至于徐世绩恐怕更是看不见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