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美貌女子闻言上前,掏出望远镜观察一会,道:“这附近是水军防区,水军在此设岗不算意外。”
女子沉默一会,唤来一名瘦弱男子,小声吩咐几句。瘦子点头应允,到路旁林子中换上军装,骑马沿小路往南疾驰。女子目送瘦子上了大路,打个手势,道:“就地歇息一会,等老九探听消息回来再说。”
骑士们将马匹系在树上,各自寻找树荫,或是吃干粮,或是拿出水壶喝水,小声交谈着,神色十分放松。为首的男子与那名女子,站在原地未动,各自拿着望远镜小心观察周围情况。
张靖等人的藏身处距离这些骑士只有数百米,众人的行止看得一清二楚。张靖望着瘦子疾驶下山,笑道:“这人是不折不扣的倒霉鬼,若我估计不错,这人性命怕是难保。”
正在这时,张椿从树上小心翼翼下来,小声说道:“信阔已经现身,有人领着去见蒋钦了。”
张靖点了点头,道:“你上树继续观察,有何异常立即报告。”
再说都卢严棉下了山,派了一名心腹族人去通知都卢也,自己寻到四尼卡,报告道:“北边并未发现异状。”
四尼卡倚在一颗树上,正在闭目深思,闻言睁开眼睛,摆摆手,道:“你们小心戒备,现在没有异状不等于以后没有异状,你们一定要盯牢北边。”
都卢严棉辞了四尼卡,从林木茂盛处绕到大路旁边,寻个隐密的地方藏身,正想进山寻找张靖时,只见一名骑士从山中小路疾驰而来。都卢严棉不由有些疑惑,心道这般快马疾驰,定会被其余兵马发现,这个张县尉真是太大意了。
都卢严棉正在忧心之时,骑兵越行越近,都卢严棉看清此人着装面貌,不由一愣。都卢严棉方才与张靖见面时,一行十人都朝过面,隔着这么短时间,相貌肯定不会忘记。若是连人都能认错,都卢严棉如何能做斥侯头领?都卢严棉既而发现骑士的军装,与张靖等人的军装有细微的差异,与自己身上穿着的军装样式一样。
“这不是张靖的人,难道有人从小路赶来报信?”都卢严棉放下心,暗自揣摩一会,随即想起自己的职责,吹了一个口哨,给后方的战友传递消息。
“来了,终于来了。”四尼卡十分兴奋,用望远镜稍微观察一会,随即传下军令:“待那骑兵行近,不管他喊什么,说什么,弓箭、标枪同时出手,定要致此人于死地。”
这句话已经判了此人死刑,即使以张靖的武艺,若是进了包围圈,在上百标枪的同时猛掷下,也很难逃得性命。那瘦子江湖经验十分丰富,见四周一片寂静,既而感觉杀气瞬间大盛,正在疑惑时,数百官兵突然从两侧树林现身,数十名弓箭手同时发射利箭,另有数百杆标枪疾驰而来。瘦子及时做出反应,身形从马上突然拔起,要向后方腾落。可是不少标枪准确度不高,后方同样危险重重,只听一声惨呼,数杆标枪几乎同时击中瘦子的身体,瘦子如同水中的鱼,被渔夫的鱼枪扎中,酒出一蓬血雨,既而伏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