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靖想了一会,摇摇头道:“我要借此事试探一下,看看付丘在南州到底有多大实力。你与蒋钦见面以后,约定时间……”
刘开听得很认真,不时发问,弄清张靖的意思,不敢怠慢,招呼亲随换上便装,沿着小路往西奔去。望着刘开背影渐远,张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递给都无严棉,道:“这是神鸟机构的腰牌,你派亲信执此联络贵族族长,要求贵族士兵,不要听从付轻和四尼卡的军令,若有人问罪,取出这枚玉牌,只说奉神鸟机构密令行事。”
都卢严棉离开不久,在树上警戒的张椿忽然说道:“伏兵分为两拨,正在悄悄向前移动。”
张一安、张一全闻言,以为都卢严棉出卖了他们,怒目视向都卢奇。都卢奇望向张靖,毫不慌乱,道:“大人,都卢严棉不会告密的。”
张靖摸了摸鼻子,心思一会,道:“这事只是巧合而已,都卢严棉应该不会告密。”
说完,张靖攀上大树,从张椿手中拿过望远镜,仔细观察一会,道:“他们往前进,我们就往后退。”
张靖判断得很对,四尼卡命令部下前进,并非因为都卢严棉告密,而是因为叶剑说服蒋钦,水军出兵干涉此事。四尼卡身为异族人,官职又低,不敢与水军将校争执,又不好即刻回军,只能统兵北上,重新寻找地方埋伏。
蒋钦统兵占了大道两侧树林茂盛处,打量一下前面地势,对身侧的叶剑笑道:“前面大路两侧树木稀少,不便于伏兵,真若有人从山上下来,很快就会发现他们。来人若真是汉人军官,肯定不会陷入他们的埋伏。”
张靖带人撤到山林密处,寻处高地观察山下大路,见都卢郡兵分为两拨,借着路侧低矮的灌木隐身,道路上很难发现,若从山上认真观察,却能看出不对。南边树林处挑起几杆将旗,为首将旗写着一个“蒋”字,一队官兵簇拥着几员将领,站在高处观察四周地势,为首那员将领年过三旬,面色黑红,身材魁伟,正是营将蒋钦。
张靖不认识蒋钦,招呼都卢奇上前,递过望远镜,道:“为首那员将领可是蒋钦?”
都卢奇细看一遍,道:“为首黑红脸庞的是蒋钦将军,左侧那人是都卢郡尉左司马叶剑,另外几人我也不认识。”
张靖听完,就近寻处树荫坐下,开始分析推算这次事件。从都卢奇口中得到的消息判断,出手者虽是四尼卡,但是背后之人定是郡尉付轻。付轻能够强压叶剑签署公文,肯定持有上级的军令,于禁参与此事是必然的,但于禁手令是劝返,四尼卡发出的军令是剿匪,说明背后有人发了话,若无意外,发话人应是付轻,幕后黑手就是付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