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兵马约十万余,姜述挑其强壮者六万,余军皆散回原籍,命李严为主将,中军一万千兵马,副将严颜统兵一万二千,部将潘璋、陈武、于麋、潘临、霍峻各领六千兵马。
恢复益州,所得文武虽多,但皆不习新政,姜述召集川中诸臣会议,张松、郑度、庞义、黄权、刘巴、彭、费、傅巽、李恢、秦宓、谯周、傅干、蒋琬、黄琬、杨怀、高沛、泠苞、张任、邓贤、傅彤、吴兰、王平、董和、孟达、邓芝、杨仪等一干文武,皆安排去洛阳国学进修,学成再行任命。
姜述复任命李严为益州兵曹,王为巴郡太守,邓羲为广汉郡太守,马良为蜀郡太守,吕凯为键为郡太守,耿纪为郡太守,张羡为益州郡太守,綦毋为永昌郡太守。又召徐庶、吕蒙、丁奉、马谡、全琮、骆统、李立、宋忠人至丞相府任职。
姜述坐镇成都数月,见诸事顺畅,又将近年关,这才返回洛阳过年。郭嘉、刘焉、徐庶、吕蒙等人一起回京。
姜述刚回洛阳,诸葛谨传来急报,道:“朱崖州南部发现大股海盗,皆着汉军衣甲,战力甚是战悍。”
太史慈亦同时发来军报,道:“朱崖州一带有大股海匪出没,抢夺船只货物,兵甲齐全,战斗力很强,疑是编制jūn_duì 。”
姜述随即下达命令,命令太史慈水军五千剿匪,又让鞠义派遣精兵一万渡海赴朱崖州,听从太史慈指挥。
刚刚布置完军务,左右来报,道:“东海公主求见。”
东海公主倒追姜述,满朝文武皆知。东海公主在朝廷财政窘迫之时,交给姜述大批金钱,姜述挪用不少,财政好转以后,补足数额,让糜贞代为经营,得利甚厚。因此东海公主求见,姜述也不好拒之门外。
东海公主进来,对姜述笑道:“年前糜夫人给我送来分红,利钱颇为丰厚,特来感谢。”
姜述笑道:“本是应为之事,公主客气了。”
东海公主又道:“听说皇族串连,要在过年时候去问两后讨要封地,这次参与的人挺多,连数位平常深入简出的王爷也要出面,你可得小心应付。”
姜述闻言十分窝火,心道这些家伙真是不得消停,以为这天下就是刘家的不成?姜述心中盘算,表面却不动声色,道:“多谢公主通报消息。”
东海公主凑到姜述眼前,道:“你要怎么谢我?”
姜述笑道:“公主如今比我还要富裕,我这可没你稀罕之物。”
东海公主娇笑一声,道:“你心中明白我稀罕什么。”
姜述苦笑道:“这事传得沸沸扬扬,实不敢跟公主有何勾当,我身居此位,一举一动引人注意,实在不想寻这个麻烦。”
东海公主莲步轻移,对姜述附耳说道:“我在后角门对面寻了处幽静房舍,左右皆我心腹婢女,我平常便在那边等你。”
姜述摇头道:“我去寻你,明天你那帮姐妹就知道得清清楚楚,我可不敢自寻烦恼。”
东海公主轻声说道:“以前局面混乱,担心受人欺负,借这事拿你的名头唬人。如今我钱财不缺,也无人找我麻烦,不须再跟以前那般拿你唬人。说好了,有空时过去看我。”
看着东海公主扭身出去,姜述怔了一会,倒不会考虑是否私会东海公主,而是思考如何应付这帮皇族王侯。姜述命人去请贾诩和郭嘉。两人来到姜府,郭嘉笑嘻嘻道:“快过年了,正好府中缺少美酒,还请主公赏个千儿百瓶。”
姜述摇头道:“胃口太大,反而不易成功,若是十瓶瓶倒还可以。”
郭嘉缠着姜述讨酒,姜述守着贾诩当面,不好厚此薄彼,道:“给你们每人准备五十瓶,如何?”
郭嘉听了,眉开眼笑道:“多谢主公赏赐。”
姜述转上正事,道:“方才东海公主过来,说众王侯要借春节拜年之时,向两后讨要封地。两位以为如何应付?”
郭嘉脸色肃然,道:“今天下大势已定,不若就此废了皇帝,我等推举主公为帝,此事便可迎刃而解。”
姜述摇头道:“长安未定,南征未了,非最佳时机,此事暂且不要再提。”
贾诩道:“这些王公大多皆有产业,讨要封地并非为了生活所迫,怕是想要恢复昔日荣耀。其讨要封地之后,就有了辖下之民,便可组建家兵,诸位王公串连起来,其势也是不小。”
姜述道:“诸多王侯闹将起来,搞得满城风雨,也甚是让人头痛。若说王侯封地乃是惯例,若从根上寻找,需以新法为名,将封地取消。但是朝中有功之臣,也有实邑,一并取消又会引起动荡。只是不予皇族,按照朝廷法规,有些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