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跟随高顺左右的五百精兵是何仪部下,当即划分区域,一什为一队,在乔瑁亲信指引下迅速熟悉地理。东郡城池虽然不小,但是划分五十块区域,很快就摸透了城区大致情况。高顺陆续接到各队汇报,说是地理已明,高顺又下军令,道:“五什一队,两队护卫郡衙,两队护卫太守家小,其余六队在重要路口设卡。”
两队士兵在亲兵引导下赶到乔府,两队士兵见乔府面积不大,开有两门,百人将纪册分派五什巡逻后门,自己统领五什守护前门。纪册是何仪老部下,曾经占山为王,眼神贼毒。纪册安排众兵丁在附近巡逻,自己选了街面一处馆舍角落坐下,貌似浑不在意,实则在警惕过往行人。
有五个头包裹巾的大汉,行色鬼祟地出现在附近,一位行人与一位大汉碰了一下,只觉好似撞上了城墙,连退几步摔倒在地,只听砰的一声,大汉身上掉下一把刀来。
“臭小子!不长眼吗?找死啊!”这位大汉眼角上方一条大疤,面相凶狠,迅速捡起刀藏好,顿时恶言相向。
“二魁,住口!”一位同伴喝了一声,二魁吓得后退一步,显然甚是惧怕这位同伴。
大汉甚有首领风范,城中还有要事,自然不想节外生枝,上前扶起路人,道:“这位大哥,我这兄弟不知好歹,有所冒犯,特此致歉。”
路人被二魁吓得浑身哆嗦,哪敢计较?见有人出面道歉,见坡下驴,不发一言,爬起身来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纪册见这几人,行踪鬼祟,又带有兵器,定然不会是好货色。但是穿着军装,不便跟踪,招手让几名手下过来,叮嘱几句。几位手下迅速脱下甲衣,换上便装,往那几人离去的方向跟踪过去。纪册又招呼乔瑁亲兵过来,向他交待一会,那亲兵领命,匆匆去寻乔瑁去了。
几位大汉围着乔府转圈,并未走远,纪册部下很快追了上来,只听那为首大汉正在教训二魁,道:“二魁,我可跟你讲明白了,此次事关重大,若是莽撞惹祸,耽误了大事,你可吃罪不起。”
二魁道:“大哥教训得是,可是乔府戒备森严,前街后街都有兵丁,如何去抓那乔家独子?”
大汉道:“我方才看了一下,兵丁不是很多,我等二百余人一同发动,定能杀进府去。”
二魁道:“大哥,这靠谱么?单凭一小儿,就能令乔瑁投鼠忌器,放弃东郡?”
大汉道:“上边吩咐自有道理。听说乔瑁中年得子,对儿子**爱万分,说不定会……别多说了,我等吃人家的粮,只能奉命行事。”
纪册部下跟在他们身后,隐隐听到交谈内容,大概知道他们要对乔瑁独子不利。为首一人暗使个眼色,一位手下转身往后去寻纪册去了。
胡同口一个院落里,不少壮硕汉子进进出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想必此家主人已是凶多吉少。一位相貌阴鸷的大汉坐在房内,此人便是刘岱心腹家将刘能,奉刘岱之命阴谋劫夺乔瑁之子,二魁等人都是刘能的心腹。
“报,前街又增加一标兵丁,约有五十人。”
“报,乔府人员出入频繁,奴仆丫环进出不断。”
“报,一标兵丁过府门往南去了,并未停留。”
……
纪册得闻消息,早安排人将情况汇报给高顺,带着数名便衣手下,已经探知到对方据点,在巷口附近安插几个眼线。高顺接到消息,急忙与乔瑁商议,两人当即定下方案,乔瑁吩咐亲信前往自家府上,分批逐渐疏散家人至郡衙。
乔瑁的独子乔修年方五岁,生得粉雕玉琢,甚是惹人喜爱。因为乔瑁中年得子,对其**爱有加,性格有些骄纵。乔瑁派来接应家人的心腹,名叫乔豪,忠心耿耿,与夫人试图说服乔修乔装出去。乔修平时娇惯,只是不从,急得乔豪出了一身大汗。
纪册见陆陆续续出来不少仆从丫环,却无主要人物出府,沉不住气,带着一什士兵进府,正好看到这般景象。纪册行近夫人身边,道:“兵家凶危,可不是任性之事,若夫人放得下心,此事交于在下。”
乔夫人和乔豪正好无法可施,闻言大喜,当即点头同意。纪册让人寻了一个大箱子,回头对部下说了数句。纪册手下二话不说,上前迅速捆了乔修,用绵巾塞住口,搁在箱子里。
乔夫人、乔豪见状,惊得目瞪口呆,还未来得及说话,纪册就吩咐道:“赶快吩咐仆役将箱子抬往郡衙。”
乔夫人虽是心痛娇子,但是关键时刻,也知不能心软。当即唤了数名健仆,上前抬了箱子,径去府衙。一路上纪册领着两什手下在后暗自跟随,见到箱子抬进府衙大门,这才领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