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目送武凯消失在栏杆后面,那韦贤妃立刻拉过赵构,细细打听刚才武凯都说过些什么——旁人不清楚这‘悟空和尚’是何方神圣,韦贤妃却是亲眼见过他的本事。
“也没说什么啦,那yín 僧分明是认错人了,竟然还管我叫什么康王,真是可笑至极!”
赵构很有些不耐烦,却架不住母妃再三逼问,最后也只好将方才武凯说过的话,又原样复述了一遍,最后愤愤道:“这和尚出来骗人也不做足功课,真是莫名其妙——我兄弟二十余人,却哪有什么康王?!”
他这里随口抱怨着,却哪里知道韦贤妃心中竟已起了滔天巨浪,脑海中翻来覆去回荡着‘出头之日’四个字,一颗心险些便从胸膛里跳将出来!
若是旁人对赵构说出这四个字,韦贤妃忽悠不会多想,可偏偏那‘悟空和尚’却是个善于占卜、推演天象的高僧,忽然叫住赵构,意味深长说了这番话,怎么可能没有其它含义?
而这‘出头之日’四个字,如果看成是字谜的话,便是个‘白’字,王爷的‘王’自加上这个‘白’字,岂不就成了一个‘皇’字?
难道说儿子以后会当上皇帝?!
这般一想,也由不得韦贤妃不激动了,这宫中但凡是有儿子的嫔妃,谁不梦想着有朝一日成为太后?
不得不说,这世上的事儿有时候就是如此奇妙!
武凯方才其实也只是随口一说,谁成想却被韦贤妃推断出了别的意思,更凑巧的是,这韦贤妃虽然是产生了误会,可这误打误撞解析出来的意思,却偏偏正是未来会发生事情!
至于康王云云,韦贤妃如今虽然还弄不清是何意思,却也暗暗记在心中。
旁的先不提,却说韦贤妃极力压抑中心中的狂喜,将儿子扯到怀里,郑重其事的交代道:“构儿,方才的事情你千万不要跟旁人提起,若是有人问起,你便说禅师看你受了委屈,随口安慰了两句!”
赵构在她怀中不自在的扭了几下,奇道:“母妃,这却是为何?”
“因为……”
韦贤妃差点把心中猜测吐露出来,可又想到儿子未必能守住这天大的秘密,万一在旁人面前露出口风,怕是立刻便要遭受灭顶之灾!
可不吐露实情,却又如何能让儿子乖乖隐瞒方才的对话?
想起方才儿子对武凯‘yín 僧’的称呼,她略一犹豫,便咬紧银牙羞声道:“那和尚……那和尚其实一直窥伺为娘的美色,曾屡次挑逗于我,这次叫住你,怕也是心存不轨,你若是告诉旁人……”
“什么?!”
赵构一听这话,顿时五内俱焚,暴怒道:“好个不要脸的yín 僧,竟敢、竟敢……我非杀了他不可!”
韦贤妃吓了一跳,忙掩住儿子的嘴,急道:“不可!构儿千万莫要乱来,他……他可是你父皇面前得宠的高人!”
赵构却是死命挣开,口齿不清的道:“就算是父皇身边的红人,做出这等事,也不可饶恕……”
韦贤妃没想到自己这越描越黑,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只能揽住赵构哀声道:“构儿,莫要胡闹!你就听为娘一言,只当此事从没有发生过便是!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