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水莲没有把镯子要回来,心里不高兴,她给刁德发打电话说,你一定要把那镯子要回来,我镯子戴在她胳膊上我生气,你把那个镯子给我,你***,我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你还么送给我这么贵的镯子呢?!刚认识她两天半……
刁德发一叠声地说奶奶,姑奶奶,你快饶了我吧,老警察找不着镯子了,跟我豁命了,我说镯子让我输了,她不干,闹着要跟我离婚呢……
呸——!叶水莲使劲地“呸”了一声,她说她早就该跟你离婚!能跟你过到现在,我真是服了她了,你自己惹的祸,你活该!
叶水莲想挂了电话,但是想着那个镯子还戴在宋明丽的胳膊上,她心里嫉妒得不行,想起这件事就禁不住浑身发抖,她说无论如何你把那个镯子给要回来,我再也不想个镯子戴在她的手上!
刁德发一边擦着汗一边说,一个比一个厉害,这特么的……好好,我去要镯子。
刁德发挂了电话,一个人在外面象遛狗似的遛起了自己,他不知去哪里,也不敢给宋明丽打电话要镯子,就一个人在街上丢了魂似的溜过来蹭过去。
宋明丽寻思了半天,翻来覆去地想这件事,这个镯子明明是刁德发送给她的,怎么他自己不来要,反而让叶水莲来要呢?
宋明丽琢磨着想给刁德发打这个电话,可是思来想去,她没打。她不知道叶水莲管她要这个镯子是怎么回事,叶水莲跟刁德发到底什么关系,刁德发如果想要这个镯子,为什么不自己来要?
她想到自己戴着这个镯子,全饭店都嚷动了,经理都个镯子了,赵永利也,如果平白无故地没了,她刚跟人家说这镯子得靠人养,这么两天就不戴了,她感觉没面子。再说她老公前几天也问她了,她说喜欢这个镯子好久了,发了奖金狠狠心,花了六百元钱买的这个镯子。
现在,如果她没有这个镯子了,会有很多的事等着她去解释,再说面子上也过不去,她思来想去,决定孤注一掷。
她在心里分析着,叶水莲管她要这个镯子,有可能是她想多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刁德发觉得这么贵的镯子送给她了,有些后悔了。
她想象着刁德发喜欢她的样子,翻来复去地想,怎么想刁德发也是真的喜欢她。她想到自己的身子也被刁德发摸了一遍,该如果就这样闷声不响地把镯子还给刁德发,太吃亏了。想到这里,她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扳不倒葫芦洒不了油,她干脆就把这身子给了刁德发,只要刁德发睡了她,就再也不好意思来管她要这个镯子了。
那时,天已经黑了,宋明丽饭的客人不算多,就跟赵经理打了个招呼,说她家里有点事,提前回去一会儿。
赵经理稍微愣了一下,说,好好。
因为以前这种请一会儿假这样的小事情,宋明丽跟叶水莲两个人打个招呼就可以了,除非特别忙的时候,而现在,饭带也不忙,宋明丽却来跟自己打招呼,赵经理感觉有点奇怪,但还是很痛快地点头答应了。
叶水莲不见了宋明丽的身影,感觉有些奇怪,恰好赵经理从身边走过,他说水莲今天忙活着点,明丽家里有事提前走了。
叶水莲“哦”了一声,便再也静不下心来。
她想着自己今天管宋明丽要镯子了,宋明丽死不承认,弄得她上不来下不去地尴尬在那里,原本她心里就生气,现在宋明丽请假了,她的心里就像装了一只兔子似的突突地跳个不停。
凭着女人的直觉,她觉得宋明丽去找刁德发了。
就是到现在为止,她也不知道宋明丽和刁德发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到底是勾引未遂,还是已经上手了,叶水莲想着这些,不觉得心里生气。
嫉妒是一把刀,尤其是这种关系,想到刁德发把自己的zǐ_gōng 都弄没了,想到他想在有可能跟宋明丽一起喝酒,或者已经去了宾馆,叶水莲的心仿佛被火少了一般。
她早已经忘了赵经理刚才跟她多说的话,悄悄跟小青说了一声,就出去了。
她骑上电动车,四处寻找宋明丽和刁德发的踪影,饭店宾馆……
宋明丽出了饭店,找了个合适的地方给刁德发打了一个电话。刁德发当时被霍俊英轰了出来,正好不敢回家,他宋明丽的电话,顿时心里一阵激动。
色胆包天,他宋明丽的手机号,眼前顿时浮现出宋明丽白白胖胖的身体,他早已忘了霍俊英跟他发火,忘记了叶水莲跟他着急,他颤着声儿地说着,小丽啊,有什么事吗?
宋明丽听着刁德发献媚讨好的声音,心里立即明白了,刁德发还是和上次一样那么喜欢她,否则声音不会如此颤抖,绵软。
宋明丽原本在心里拿定了主意,于是她用了一种只有跟赵永利通电话时才有的嗲得让刁德发两腿发软的口气,拉着长声地说,刁哥,没有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嘛?
能,能。刁德发被霍俊英赶出来以后,狼狈得就像一只丧家之犬,一个人在街上溜来蹭去,现在宋明丽给他打电话,还用了这样一种口气,他顿时觉得两眼放光,好像前面有一大块金元宝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