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德发到了西屋,小改正抱着留留玩呢。
陈母说快把孩子放下,让大师给看看。
小改不知怎么回事,看看叶水莲又看看刁德发,叶水莲说把孩子放下吧。
刁德发说别,我来,我来,我来,我来……
刁德发说着,从小改手里接过了留留,他抱着留留,心中那种欢喜的感觉自不必说,他恨不得抱着留留从头到脚亲个够。说心里话,他真是太想留留了,作梦都梦见留留往他的后脖颈子撒尿。
眼下,他抱着留留,左看右看,他在看他的儿子十几天的时间,竟然变化如此之大,小脸白白嫩嫩的,眼睛不大,但是滴溜溜乱转,刁德发看着,不住地叫好。
他说好啊,好啊,这孩子是位小公子对吧?
陈母赶紧点头说是。
刁德发说这小公子,真是貴相啊,你看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若卧蚕,目似流星,一定是聪明过人,将来要考取功名的。
陈母听了,禁不住心里高兴,叶水莲虽然心里忐忑不安,恨不得刁德发立马走人,可是听着这些话,还是觉得心里高兴,忍不住地想往下听。
刁德发嘴里夸着留留,心里恨不得把留留把回家,怎样才能经常来看留留,刁德发的脑筋最快速度地旋转着,他看得出,陈母对他这套很感兴趣。怎样利用陈母对这件事的兴趣,达到他的目的,刁德发抱着孩子转了几圈,不禁“唏嘘”了两声。
陈母有些诧异,伸长了脖子跟着一起看留留,她忍不住问,怎么啦?
刁德发没说话,把孩子放在了床上,他说大姐,可否把小公子的生辰八字报上来?
叶水莲翻了刁德发一眼,她不知道刁德发又要耍什么花招,但明明是他把留留的生辰八字告诉她的,和放在小包裹里写在红布上的一模一样,他怎么会不知道。但是当着婆婆的面儿,她还是把留留的生辰八字又说了一遍,刁德发听着,伸出右手手指数着,同时嘴里念叨着,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金,然后他又伸出左手,同样用一根根手指数着,念叨着,木克土,火克金,土克水,金克木,水克火……
刁德发又念叨了一些其他,眉头不由得慢慢地皱紧了,陈母感觉不对劲,不由得也跟着有些紧张,她说怎么啦,有什么什么你不妨直说。
刁德发眉头扭成了一个疙瘩,手指和嘴巴同时停顿了下来,他说大姐,我刚才看这孩子左眉高,右眉低,左眉浓,右眉稀……
大师,这是什么意思?陈母不禁有些诧异。
左眉为母,右眉为父,右眉为姊妹,右眉为兄弟,这孩子哪里都好,可惜啊!刁德发叹了口气,停顿了下来。
陈母一阵紧张,她说可惜什么?
刁德发说大姐,恕我直言,我三叔一直叫告诉我,走江湖算卦,靠的是一颗良心,如果有欺蒙诈骗行为,都是要受到神家惩罚的,所以我有一是一,有二是二,有什么说什么,您别怪我就是。
陈母说不会不会。
叶水莲看着刁德发,一双眼睛滴溜溜斜睨着随着刁德发转,她知道刁德发又在耍花招,但是事已如此,她也只能任由他耍下去。
刁德发说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有一点,与父兄缘薄。
哦?!陈母听着,心里一怔,她觉得刁德发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本来这个孩子就是捡来的,是叶水莲哭闹着想要,陈志刚并不想要,陈天宇也不想要,可不就是与父兄缘薄呗,她在心里点点头,但仍是充满疑惑,她说大师你能出能把话说明白,与父兄缘薄,具体是什么意思?
刁德发看看陈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如果是普通的缘薄也没什么大事,大不了就是与父兄聚少离多,但是刚才我问了这孩子的生辰八字,这孩子与父兄不是一般的缘薄,弄不好……
怎么?!陈母立刻紧张起来,说实在话,原本她是想让刁德发看着玩的,可是刁德发嘴里念念有词,说得还满是那么回事,不知不觉她就把刁德发当作大师了。
叶水莲开始听着高兴,后来听着刁德发的话,心里一阵一阵地烦,原本陈家反对她抱养这个孩子,现在刁德发偏偏说什么与父亲缘薄,气得叶水莲趁着婆婆不注意,一个劲地瞪刁德发,刁德发也不理会,半眯着眼睛,口里念念叨叨说了半天陈母和叶水莲听不懂的神仙话,然后使劲摇了摇头,说这孩子会克他的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