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众人的质疑,早有心理防备的风飞扬依旧是沉着镇静,神态自若。面如止水的回头直视着夜飞岚,从容不迫的说道:“家主,老夫对夜家可是有上百年的感情,忠心可鉴。不过现在家主真是让老夫寒心,竟然会愿意相信一个外人之言”
顿了下,风飞扬又面带失望的对着夜飞龙极其冷淡的说道:“还有你,飞龙你是老夫最为信任与欣赏的人,才会倾受技艺,收你为关门弟子。可没想到你现在却帮忖着一个外人,如此怀疑为师,真是太让为师失望了。”
林天龙面色紧皱,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不是个会随便污蔑的人,但风飞扬他可熟悉。对夜家忠心耿耿有上百年的光阴,如果真要背叛夜家的话,早就大把的机会了,何必偏偏等到现在。
夜飞岚愣住了,毕竟是空口无凭的,光凭凌天羽几番话确实很难说服他,便面色尴尬的对着凌天羽笑问:“呵呵,小兄弟,是不是你对风老有所误会了毕竟风老在我们夜家,可是忠心耿耿的守护了上百年,为我们夜家造福甚多。”
凌天羽淡淡一笑,早就料到风飞扬会为自己开脱了,手中便现出那颗记忆石,神念一动,大堂中瞬间便照射出当时凌天羽与杨峰的对话。
对话之间,完全道出了杨峰是如何精心布局下毒手的,道出了杨峰的真实身份,甚至是还有杨常父子俩报复夜家以及疯狂的野心。
当看到这些画面之后,夜飞岚与林天龙他们皆是震惊不已。没想到一个活脱脱的男人,竟然能够变化出如此貌美的女子,但更让吃惊的是杨常父子俩的身份以及野心。
“杨家村竟然是杨家村”夜飞岚惊愕不已,也只有他清楚杨家村那场惨剧,没想到杨家村竟然还有幸存之人。
旋即
夜飞岚面色黯然下来,叹道:“唉报应啊,这就是我们夜家的报应啊。”
“夜兄,这到底是为何”林天龙惊问,众人亦是不解。
“唉还记得数百年前,在我们夜天城之外的一个归属名村。此村皆是天纵骄子,个个会炼丹习武,当时我们夜家还想着能够收服优待杨家村,为我夜家所用。可惜杨家村不喜世俗之争,之后我们夜家也便放弃了。”夜飞岚苦叹,看来这秘密是瞒不得了,继续道:“后来,我们夜家突然感知到杨家村突生异变,恐有邪魔作怪,我二弟便率领一支精兵去探查。殊不知,竟中了可怕的魔毒,不幸堕入魔道,便残杀了杨家村整个村子数千口人。”
听到这些话,林天龙他们亦是震愕不已。他们的确是听过有杨家村这个名村,也知道数百年杨家村惨剧,可没想到内幕竟是如此。
这时
夜飞岚又面色黯然的长叹道:“没错,杨家村惨剧确实是我们夜家的过错,但我夜家祖上得知之后,大发雷霆,也忍痛亲手扼杀了我二弟以及整整十万的精兵。没想到,杨家村竟然还会有幸存之人。”
在夜飞岚说着这些过往之时,就是心境修为再如何了得的风飞扬,这时候也能微微看到在他眼角深处有些泛红,苍老的面容也顿时失去了往日的神彩,嘴角微微的颤抖着。似乎是在极力的强忍着心中的痛苦,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凌天羽沉思着,他最怕的就是夜飞岚会因愧疚杨家村惨剧而心慈手软,便道:“夜家主,我知道你们夜家有愧于杨家村,这债也还了,你们夜家也因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现在,他们父子俩已经严重危害到了夜家,乃是林府,甚至是未来王朝的安稳,这可是事关王朝亿万无辜,晚辈不得奉劝夜家主,这时候可千万不能心慈手软”
“夜兄,小飞兄弟说得没错,纵是数百年杨家村惨剧你们夜家有过,但毕竟只是个意外。”林天龙面色一沉,道:“而且,现在已经危害到了我们林府,心机歹毒,为了杜绝未来隐患,这人是绝对不可饶恕”
“恩恩怨怨都已经过去了,也还了。”夜飞岚无奈而叹:“唉这杨峰就交由你们林府发落吧是生是死,由你们决定”
“夜家主,好像忘了还有一个人吧”凌天羽矛头再度指向风飞扬。
而这时候的风飞扬,在怒视向凌天羽的时候,两颗眼球爆着血丝,似在滴血。现在的他恨不得将凌天羽千刀万剐,可他不能。
稳定情绪,风飞扬强忍着心痛与怒火,冷视着凌天羽叫道:“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老夫跟这恶徒根本就是素不相识仅是区区几言,就可质疑老夫吗而且,这恶徒心机颇深,明显就是想要玷污老夫的声誉,为此破坏老夫与夜家的关系”
众人面色紧凝,虽说已经得知了杨峰的身份,但仅凭杨峰的几番话,确实是没有证据证明风飞扬是杨峰生父的身份。
夜飞岚虽然很欣赏感激凌天羽,但潜意识的还是信任于风飞扬,而且杨峰这番话也的确难以说服人,便道:“小兄弟,风老对我们夜家的忠心我是再清楚不过,而这恶徒心机歹毒,也许有心污蔑风老也是未定。”
“噢,那就简单了。”凌天羽暗力一运,直接朝着杨峰的魂海中一撞。
“啊”
一声痛嚎,杨峰苏醒了过来。
猛的
当杨峰第一眼见到风飞扬的时候,求生的本能,狂喜的叫道:“父亲真的是您我不是做梦吧您可终于来救孩儿了”
“放肆你这贼子老夫与你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如此陷害于老夫不义”风飞扬怒斥道,心中却是痛苦不已,自己这个唯一的命根怕是保不住了。
“父亲您”杨峰错愕不已,循着四周望了一眼,这才看到正坐立着一尊尊面色威严的身影,正满是不善的盯着自己。
这时
凌天羽故意当着风飞扬的面,狠狠的踹了一脚杨峰,对着双眼爆斥着怒火的风飞扬说道:“你这恶徒风老前辈是你随便就可认亲的吗你该当何罪”
“你这畜生有种放开劳资劳资再与你战个高下”杨峰爆骂道,知道求生不能,干脆便痛痛快快的咒骂一场。
“一个废人也敢口出狂言”凌天羽极是不屑,然后脸上挂着一幅颇具阴险的笑容,对着风飞扬说道:“风老前辈,这贼子竟口口声声的污蔑于你,实在是罪不可恕,不如就由你亲手处死这贼子如何一来可以为你解恨,二来可以还你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