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颜清沅才反应过来他原来是摸上了人家的手……
整个宴席颜清沅都有些坐不住,时不时往棒槌脸上看,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拉住了手,然后就不放了。
他罕见如此焦躁,棒槌沉下心思只管吃饭。
后来眼看这样不行了,颜清沅干脆就站了起来,宁昭昭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混入了人群,和人喝成了一团。
宁昭昭目瞪口呆!
老夫老妻了他到底在紧张什么!竟然又玩这一招!难道他颜清沅如今也需要“酒壮怂人胆”了吗!
直到他果然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宴还散就一张痴汉脸往宁昭昭身上蹭!
宁昭昭面红耳赤!
顿时张迈就大笑道:“两位主子不如先回房,留我们自得其乐便可!”
宁昭昭拽着醉鬼就往回拖。
颜清沅一路笑呵呵的,站都站不直了,脑袋靠在她肩膀上,吞吐着酒气,走路的间隙还回过头去亲她的脸。
“阿沅……”宁昭昭无奈极了!
明天铁定削他!
回了屋子,她让人送来了早就准备好的解酒丸子给他。
颜清沅低头直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才非常不高兴地道:“不吃!不吃!”
宁昭昭手里的药一下子被他打去了一边。
“你,你头风症还没好,还喝这么多酒……你给我乖乖把药吃了!”
颜清沅嘟囔道:“我好了的。”
“好了也得吃药!”
“可我从前都不吃药的。棒槌,你可傻了,我骗你说我忘了你你也信,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
宁昭昭好气又好笑,道:“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是纵着你胡闹罢了。”
颜清沅也不知道听明白没有,看着她发愣。
“吃药……阿沅乖,来张开嘴。”
颜清沅这才傻乎乎地张开了嘴。
他一口叼着了宁昭昭的手指。
“……我真的会揍你。”
下一瞬,颜清沅捧住她的脸,用力吻了上去。
酒气在吞吐之间愈发灼热,宁昭昭浑身都在眨眼的功夫里就火烧了那般难受。
黑市本就是销金魔窟,地方又偏阴冷一些,刚入冬便到处都点起了地龙。
很快宁昭昭就出了一身汗。
颜清沅动作很快地扒下了她的衣服,几乎有些急,没怎么安抚就匆匆想往里面撞。
宁昭昭疼得立刻清醒过来,难受地推他:“阿沅,阿沅,疼……”
颜清沅深吸了一口气,把她抱了起来用衣服包了就往外走。
宁昭昭迷迷糊糊的,也没注意刚才还踉踉跄跄的人,此时抱着她竟是走得稳稳当当。
很快到了地方,那是一个离他们的屋子不算很远的山体温汤。
和宫殿里经过精心堆砌的温汤不同,这个热气腾腾的大池子,只缀着朴素的山石,充满了粗糙狂野的魅力。
他抱着小棒槌下了池。
棒槌脸红红的,低声道:“烫……”
其实不算烫,只是陡然来了这么一出,让她有些紧张。
“你刚出月子,内里干涩,没有润滑就行房,容易受伤”,他从背后搂着她,亲着她的耳朵,低声道,“浴桶里我放不开手脚,好昭昭,你成全我一回。”
“……”
“你不知道我把你留在宫里的时候每天心里多难受,便是头风症最严重的时候,那痛也不及心中的万分之一……”
猛地就被按在石头上入了禁,果然在热水的作用下,这次顺畅了很多。
石烫着手,身后的人暖着心。
她轻声道:“为什么骗我?”
“我原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再犯病,怕你最终失望难过……”他压抑着喘息,俯身亲吻她柔软的背脊,“昭昭,你回来的时候带着气,你生气的时候,那个表情我一眼就能认出来。你若忍着气,如何面对一个混沌不清明的我?”
“阿沅……”
他几乎有些痛苦地低声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犹豫我的软弱……最终,连累了你。”
棒槌不可能怪他,可是他一直内疚。
若不是当初他一时软弱动摇,让老皇钻了空子,他的棒槌怎么会到冷宫里去受那等委屈?
宁昭昭想说什么,可他却突然动了起来……
温暖的泉水下,他紧紧抓住了她的腰身,几乎是发泄那般屠戮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