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汗所赐的美酒实在是难得的好酒,小王也是在新婚之时方有幸饮过一次,之后一直念念不忘,今日托了李都尉的福,方能再次喝道这种美酒,小王无以为报,唯有这貂鼠皮所制的袍子还算稀罕,今日就赠与李都尉,还望李都尉收下。”阿悉烂达汗既然打定主意抱紧大唐的大腿,又岂肯放过这个结好唐军新贵的机会,接着酒意从伸手随从手中取过一件皮袍双手送上。
只见这件袍子浑身上下黝黑发亮,连一丝杂毛也没有,触手即可感受到一股暖意,在西域这种寒风怒号的地方有了这样的宝物当可不用再担心受冻了。推让再三,在高仙芝等人的劝说下,李悠还是收了下来。
哼,又在借机显摆他取了个大唐的公主,谋刺散烂在心中将阿悉烂达汗狠狠地鄙视了一番,他当初也曾向大唐求亲,可是大唐朝廷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据说那奏疏连安西都护府都没出得去,一念至此方才被李悠压下去的野心又如同野草一般开始蔓延。
又喝了几碗,高仙芝似乎觉得有些无趣,于是将目光转向岑参,“岑先生,咱们眼下所在的碎叶城乃是李太白的故乡,我等在此饮酒岂能无诗?岑先生诗才过人,不妨吟上一首为李都尉道贺?”
“哈哈,能为李都尉这般勇将赋诗,乃是岑某的荣幸。”岑参也不推辞,当即右手背后,在帅府之中踱着步子低头沉吟起来,当他看到李悠手中的貂鼠袍,似乎有了灵感。
“有了!诸位且听在下这首七言。”说罢岑参清了清嗓子,用极富韵律感的声调吟诵起来,“七月碎叶风似刀,城南猎马缩寒毛。都尉纵博场场胜,赌得单于貂鼠袍。”
七月的碎叶城夜间寒风似刀,城南出猎的马儿缩着寒毛。李都尉比赛骑射场场获胜,赢得那单于穿的貂鼠皮袍。这首诗虽然算不得上佳,但也在及格线以上,仓促之间能有这般疾才,岑参也着实了得,不愧为名留史册的大诗人。
“好,等此次大胜而回,还望岑先生再赋佳作。”高仙芝等人齐声叫好,帅府之中又热闹了几分。
酒过三巡,众人也没了开始时的拘束,互相之间开始走动劝酒,尤其以今日大出风头的李悠座前客人最多。
应付完了段秀实、疏勒守捉使赵宗玼等唐军将领,黑塔一般地李嗣业又出现在李悠面前,俩人连干三碗,李悠的豪爽赢得了李嗣业的好感。
李悠见机会难得,于是小声地提出了自己的请求,“久闻将军的陌刀刀法冠绝大唐,不知在下有无荣幸请教一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