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惠能够算计荣家的家产,就不能将自家的家产双手奉上讨乔亦轩的欢心吗?”
老夫人听了这话,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小白。
小白微笑:“祖母好生想一想,陈安惠她凭什么。凭什么得到乔亦轩那个伪君子的喜欢,其实我们大家都明白,那是因为陈安惠用的上。荣家已经败了,江宁城已经乔家已经一家独大了。而乔亦轩是一个不受宠的二儿子,虽然乔家的热很少提起此事,但是整个江宁城有人不知道吗?乔亦轩根本就不是乔太太生的,他不过是个下贱的女人生的,而那个女人生了他没多久就被车撞死了。他这样的出身,不利用这些外在的因素作为加持,你觉得,他争得过大少爷乔亦寒?”
小白分析的头头是道,老夫人不想承认,但是却突然就觉得,小白看的比她还远。
果然是一个有些远见的小姑娘,其实这些她未尝没有想到,只是却又觉得陈安惠未必会这样糊涂。
但是现在听小白这样一说,突然就觉得可能真的是有什么苗头在里面了,如若不然,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电光火石间,老夫人突然问道:“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你自己想到的,还是有人指点你的。”
小白扬头笑:“我自己想到的。”
她越是这般,老夫人越是不信,想到刚才来报,说是乔亦寒送她回来,她立刻意味深长起来,心中也揣测,小白所知道的,是不是都是乔亦寒告诉她的,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件事儿就要好好筹谋了。
两人说话间,纪二爷已经冲了进来,他上来就要打小白,纪远一下子将人拉住,冷冷道:“二叔还请谨言慎行。”
纪二爷道:“这里难道还有你一个小辈儿说话的余地?给我滚开,不要在我面前演什么兄妹情深。”
小白嘲讽:“你想演兄弟情深,只怕是还没人跟您演呢!”
纪二爷好悬气死,他哪里想到小白敢这样与他说话,怒道:“你个孽女,我不打死你,我不姓纪。”
老夫人看他这个时候还要纠缠这些没用的,一点正事儿也不管,心中烦闷,道:“老二,好了,你这样没玩没了,又是图了什么。”
纪二爷愤怒:“母亲,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个丫头心肠多么狠毒。她竟然在警察局做笔录说,怀疑幕后黑手是阿巧与小蝶,她怎么就能这样对方巧、对小蝶,她这个丫头的心是坏了。还要,她好端端的给人家陈少爷卷进来,难道就不怕小蝶的婚事生了变动吗?她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死丫头,我哪里能够容得下她?今日你们谁都不要拦我,我晓得母亲心疼孩子,但是绝对不能这样继续放任下去了,她会闯出大祸端的。”
“够了!”纪老夫人道:“闯出大祸端的是那个买凶的人,我不多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不要以为我是一个傻子。老二,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的年纪就不明白,你为什么就那么护着那个女人,她那样的身份,做我的儿媳已经让我被那些老姐妹嘲笑死了,你竟是还要处处护着她,我往日里不说是因为她还算是没犯什么大错,但是你看看,你看看她现在的一举一动,还要我说吗?”
纪二爷憋红了脸,不好说什么了。
老夫人继续言道:“我不是不能理解你爱她姐儿俏。但是她年纪也大了,外面好看的小姑娘一堆堆的,你怎么就还守着她呢?你哪怕是纳一个妾室回来宠爱,我都不会觉得奇怪。毕竟年轻貌美,我看,你就是被她迷住了心窍。”
老夫人对于那个儿媳妇也是不待见的,如何能够待见呢。
婆婆与儿媳本来就是天敌,这还是个被儿子喜欢的儿媳,她自然就处处看不顺眼了。
她道:“只要我一天没死,这个家就不是你们能够说得算的,你给我听清楚,小白的事情固然有错,但是都是小问题,方巧那个贱人做的才是大错,这次,我断然不能绕过她。”
纪二爷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他原本是想要找茬儿揍小白一顿的,可是现在竟是牵扯到了方巧身上。
他道:“母亲说什么呢,方巧贤惠有加,她什么都不会做,只怕是有人想要陷害她吧?有些人的话不能信,她在外面学坏了,竟是学会撒谎了。”
纪二爷是怎么都不能忍受小白好好的。
“混账!”老夫人也动了气,“那个贱人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汤,这个时候你还要帮着她。既然你这样不分是非,不明情理,这个家主,你不要做了。”
纪二爷错愕的抬头,失声叫道:“母亲!”
老夫人怒道:“不要叫我母亲,我没有你这样愚蠢的儿子,给我滚!”
纪二爷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扑通一声跪下,求饶道:“母亲,儿子错了,儿子真的错了,您原谅我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都听您的,一切都听您的。”
家主这个位置,他是如何也不能交出来的,这个时候他也也惊一身的冷汗,心道自己果然是太过大意了,这么多年的安逸生活倒是让他忘记了,纪家可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他还有一个大哥,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纪远。他不能放手。
他求饶的握住了老夫人的手,认真道:“母亲相信我,这次的事情是我糊涂。如若方巧被放回来,我会好好的斥责她的,绝对不会让她再乱来。母亲,您相信我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想的一直都是纪家,我一直都是想着振兴纪家,想着能够好好的为纪家的未来创造出一个光明的前景的。”
纪二爷也是会说的,他知道老夫人最关心什么,一下子说到了重点,老夫人缓和一下,道:“老二啊。你可不能像你大哥一样糊涂。”
顿了顿,交代纪远:“送你妹妹回去吧,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说。”
纪远看着刚才的一切,觉得自己有点蒙,他拉住小白,问道:“你有没有事儿?腿疼不疼?”
小白摇头,道:“我只是跪了一小会儿,怎么会疼啊。”
纪远道:“往后说话顺着点祖母,祖母那个人你晓得的,她只要别人顺从,旁的根本就不在意。”
小白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她是真的明白,老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实在太好理解了。
她道:“哥哥,我累了,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
等会了房间,古姨担忧的上前拉她,仔细检查才吁了一口气道,“你没事儿就好。”
小白轻笑:“我能有什么事儿,处理这样的事儿,我是游刃有余的,古姨放心就是。”
古姨就是不放心,小白是那种会豁得出自己的个性,她心里担心的不得了,只道:“如若不是我知道展总捕头会帮你,那可真是一点都不放心你一个人出门了。”
小白道:“我哪里想到会碰到他们两个,而他们两个又过来找我挑衅。”
如果不是陈家俊事先挑衅,她未必就会对他怎么样的,所以说,有时候有因就有果。
而且,她纪小白不是一个容易被人欺负的小可怜。
她不会被人欺负,反而还故意将事情闹大。
怕是没人相信,小白无论做什么,只是为了让人更恨她,更烦她,更想来杀她,存着这样的心做事儿,倒是难免让人觉得难以捉摸了。
古姨道:“着纪小蝶年纪不大,也不知心肠为何如此歹毒。”
古姨其实一直都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姐妹如此。
她与白雪只是手帕交,尚且可以为她复仇,而纪小白与纪小蝶是亲姐妹,她们却势同水火,有时候想想,果然有些事儿不是想的那么简单。
她道:“我这几日加紧的给你查各个药房,我就不相信,能够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能够这么循序渐进,让小白这样衰败,必然是慢性□□。”
古姨是西医,对很多药理方面的并不太了解,不过不了解并不耽误她研究,她最近不断的跑药房,也在不断的研究,只为了尽快的找到那个真正的毒源,虽然这个毒源很可能已经撤销了,但是当时设立这个毒源的人到底将毒下在什么地方也是很值得探讨的。
今日能这样做,他日未必就不能用相同的法子对付别人,这样的阴险小人,该是早早的揪出来才是。
小白挽住古姨,笑盈盈道:“古姨,我今日在陈家俊和陈安惠之间加了一把火,稍后你再帮帮我。”
古姨不解的看她,“小姐要我做什么呢?”
小白道:“让陈家俊明确的知道,陈家是什么人在做主。”
不管陈安惠有没有把持陈家的意思,她是不会让陈安惠与乔亦轩的婚事顺利;也同样不会让纪小蝶与陈家俊的婚事顺利。
不是什么感情,她都要这些伤害过她们的人得不到好的下场。
虽说biao子配狗,天长地久。
但是小白却偏是不这样,她就要让这些人痛苦,让他们不能顺利自己的心意,没有人可以伤害了别人之后还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