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皱了皱眉头喝道:“闭嘴!只是一条血口不会死的!”听了赵武的话,常德安逐渐的冷静了下来。
赵武又沉声说道:“不过我要是再多划几条,那可就不知道了!”说着冰冷的刀尖儿有抵在了常德安胸口的肌肤上。
“我最恨别人不守信用。
你既然答应了我们那就要带我们去,否则,我就零碎了你!”
“好!好!我带你们去!”
常德安被吓坏了,忙不迭的点头说道。赵武冷哼了一声,这才收回了刀。
振达乡的一家豪华酒店里,白仁德,代明,江河和钱平正你来我往喝的不亦乐乎,丝毫也不知道此时外面已经杀的天翻地覆,血流成河。
借着酒劲儿,江河,代明和钱平的胆子也变的大了,将之前的担心纷纷抛到了脑后,彼此推杯换盏,一派得意。
看着三人兴致高昂的样子,白仁德却是心怀冷笑,暗道:“喝吧喝吧!等你们喝嘴了,大爷我拍拍屁股走人,到国外去享福,这黑锅就劳烦你们来背了,哈哈哈……”
就在四人喝的兴起的时候,江河的电话响了,江河有些烦闷的掏出电话,按下接听键张口就骂道:“张平,你个王八蛋。不知道我正陪乡长和白老板喝酒呢,这个时候打扰我~!”
张平忍着浑身痛入骨髓的痛楚,心中直骂“妈的!老子都快要被人给宰了,你们却在喝酒,操!”
不过这些话张平是不敢说出口的,赔笑了几声,说道:“所长,不好,出大事了!有一伙儿身份不明的家伙,把兄弟们痛扁了一顿,然后杀进乡里去了。看起来是来着不善那!”
“你说什么!有这样的事?”江河吃惊不已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的问道。
张平苦笑了一声说道:“所长,我还能骗你吗?这帮人出手忒狠了。弟兄们个个儿都伤的不轻啊!”
江河怒骂道:“活该!谁让你们不穿警服的!”
张平苦笑了一声说道:“所长,我们所有的兄弟都穿着警服……”
听了张平的话,江河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神情有些呆滞的说道:“你说什么?你们穿着警服他们还敢动手?”
张平带着几分苦涩的说道“别提警服了,我估计不穿警服我们挨的还能轻一些。那帮家伙就好像跟警察有仇似的,一上来,对着我们就是一顿暴打,兄弟们可被打惨咯。”
江河的表情逐渐的凝重了起来,沉声问道“能把你们十几个人打倒,对方的人数不少吧?”张平哭声说道:“足有一百多人,而且个个都凶神恶煞,浑身冒着冷气儿。所长,我看这些人是来者不善那!”
江河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在sx省这个地方,为了争夺宝贵的石矿资源,不同势力之间的火并是常事。
可是在振达乡这块土地上,自从白仁彪的铁拳帮成立以来,就没有别的势力胆敢染指,在外面烽火连天的时候,振达乡却是难得的保持着宁静。乍一听到有人闯了进来,江河吃惊不小。
沉吟了一会儿,江河道:“张平,带上兄弟们马上回所里待命。
让大家做好心理准备,说不定马上就会有一场大火并。”说完,江河转头看想另外三人说道:“有一伙人闯进来了,负责把守路卡的十几个警察全都被打伤了。”
“什么!?”听了江河的话,白仁德的脸色大变,猛然想起那个用白仁彪电话和他通话的神秘人,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心头冒出了丝丝凉意。
看到白仁德的脸色不对,代明狐疑的看向他问道:“白老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白仁德愣了一下,然后呵呵的笑了起来说道:“大乡长,您说什么呢!现在我们都在一条船上,共同经历着风浪。船一旦翻了,我白仁德也好不了。我怎么会在这个需要大家同舟共济的时候有所隐瞒呢?”
代明还是不能相信的看了白仁德几眼,沉声说道:“白老板明白这个道理最好。江河,马上带上你所有的人,截住这群家伙,最好把他们赶出振达乡。白老板,仁彪不在,他的人马只有你来调动了!”
白仁德点了点头笑道:“没问题!我这就给常德安打电话,让他配合江所长的行动。想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他们还不够资格!”说着起身走出了包厢。
看着白仁德的背影,代明的心里越来越感到不踏实了……
来到卫生间,白仁德立即拨通了常德安的号码。此时的常德安正带着刀疤众人走带去白仁德家的路上。电话铃骤然响起,常德安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看了面色阴沉的刀疤一眼,双手颤抖的接通了电话。
“白老大!”常德安叫了一声,刀疤的目光立即锁定在他的身上。
“问他在哪里。”刀疤凑到常德安的耳旁轻声说道。
常德安吞咽了一口唾沫,对着话筒,语气有些异样的问道:“白老大,你……现在在哪里?”
白仁德是何等的精明,一听就听出常德安的口气不对,笑了笑说道:“我现在在公司。常德安,刚才江所长得到消息,说有一伙身份不明的人闯进了振达乡,这事你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啊?有这种事吗?”常德安反问道。
白仁德呵呵的笑着说道:“有。你把兄弟们召集起来,说不准这伙人就是冲着我们来的,注意戒备!免得被人家偷袭,端了老窝!我公司还有事,就不和你说了。”说着白仁德就挂上了电话。
刀疤的眉头紧锁,眼睛瞪向常德安,冷冷的问道:“你是吃大粪长大的吗?”常德安听了刀疤这话,不由得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丝迷茫和不解。
刀疤沉声说道:“振达乡到处都是铁拳帮的眼线,我们这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在路上,他们会看不见?他们看见了,会不起疑?会不像你禀告?你这个白痴,你跟白仁德说不知道,就等于是出卖了我们。就算白仁德是个傻瓜,他也能猜的到你现在和我们在一起!”
“啊?”常德安的脸色一变,显得很是尴尬。
刀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如果我不是看出来你蠢的要命,我都要怀疑你是在故意给白仁德通风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