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哈笛,你果然放弃了吗?那我就不客气了,嘿嘿……”正当苏哈托准备发难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猛然被人推开,迈哈笛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今天的迈哈笛一看就是经过刻意打扮的,一身黑西装,笔挺的贴在他的身上,将他壮硕的体型衬托的异常高大雄伟。
头发梳的一丝不乱,金丝眼镜儿擦的闪闪发光,眼镜背后的目光炯炯有神,充满着让人倾倒的身材。
嘴里一如往常的叼着一根古巴雪茄,不时的喷出一口袅袅的烟雾,神态轻松自如,沉着镇定,十足的一个成功领袖的卓越代表,让苏哈托的心里一阵忐忑。
在全场起立的夹道欢迎中,迈哈笛昂首向着首领台上走去。来到首领的位子前,迈哈笛转头向身旁的苏哈托淡淡的笑了笑,这一笑,越发的让苏哈托一阵慌乱。
“时间刚刚好!我看,我们可以开始了!”迈哈笛抬手看看手腕上的金表,平静的说道。
一系列烦琐的程序过后,会议终于进入了正题。
苏哈托在众人的注视中站了起来,大声的质疑起迈哈笛执政萨门堂来的种种弊端。
苏哈托显然是经过精心准备的,这一番发言铿锵有力,锋芒毕漏。既有力度,又有深度。
尤其是在提到迈哈笛的用人上,更是横加挞伐,将托托达,穆撒和候赛因当成了攻击迈哈笛的杀手锏,大加利用。
苏哈托事先收买好的一些人士,更是趁机起哄,将整个会场的气氛完全点燃,所有的矛头立即都指向了迈哈笛。
面对苏哈托的弹劾,迈哈笛面色平静,平静的让人惊讶,好像苏哈托正在弹劾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一般。
等到苏哈托的发言结束,迈哈笛才缓缓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没有说话,而是首先深深的向所有人鞠了一躬,这一个鞠躬让整个会场立即沉寂了下来。
要知道,迈哈笛向来以强硬著称,有人曾经说过他的身躯是钢浇铁铸的,哪怕是天踏下来也休想压弯。
所以现在迈哈笛这一鞠躬才拥有着无比的‘威力’。
等到会场安静下来了,迈哈笛这才缓缓的说道:“大家都知道,我迈哈笛轻易不肯低头,今天我却要低头了。因为我迈哈笛有眼无珠,看错了人,为堂带来如此沉重的打击!……来人那,把那三个萨门堂的罪人带上来!”
迈哈笛一声断喝,托托达,候赛因和穆撒被一干彪形大汉不容分说的推搡了进来。
“首领,首领,我错了,您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候赛因扑通一声跪倒在迈哈笛的面前大声的哀号求饶道。
迈哈笛面色凝重,步履蹒跚的从首领台上走了下来,来到候赛因的面前,满是悲伤的说道:“候赛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之间的感情就算是奔腾不息的河水也无法比拟。我们从一无所有,一步一步的打拼,用自己的血汗换来了我们今天的成就。
可是……可是候赛因,你不该啊!你不该这样对待培养了我们,容聚着我们半生心血的堂啊!不过,这也都怪我,是我没有及时的提醒你,才让你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兄弟,是我对不起你啊!”
迈哈笛的话让候赛因想起了和迈哈笛一起从底层打拼时的情景,那时候的他们,生活虽然贫穷,但是精神却是十分愉悦。
日子过的充实而纯洁,在想想现在,两者一对比,越发的让候赛因羞愧难当,悔不当初。呐呐的说道:“你不要再说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贪心,不但毁了自己的前程,更损害了你的形象……”
迈哈笛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我的形象?我的形象算什么,比起我们之间的感情,它微不足道!如果能用我的形象来换回你的觉悟,我即使是身败名裂,又有什么关系!?
迈哈笛斩钉截铁的话,让候赛因的心中一震,双目一阵神光闪烁。半天才徐徐的反应过来,一股暖流在他的心中席卷开来。
“首领……”说完,候赛因猛的站了起来,走到首领台上,拿起话筒,大声的对所有人说道:“我候赛因不是东西,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假借首领的名义,做了这么多危害堂,危害伊国人民的事情,我候赛因是猪狗不如。
无论大家给我什么样的处罚,我候赛因都会接受!只是……只是我恳请大家,不要因为我的束牵连到首领,他是无辜的,他是清白的,我坚信,他既然能带领我们萨门堂走到今天,未来就一定还会带领我们走的更远。”
候赛因的发言让苏哈托的眉头一皱,心中隐隐的感到有些不妥。放眼看看台下的众人,一个个的也是脸色凝重,好像都被带入了深思之中,一开始的义愤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迈哈笛和候赛因的一场兄弟情深,显然取得了极大的效果。苏哈托咬了咬牙,心中一阵暗恨。
冷声说道:“候赛因,你可想清楚了,如果你要将所有的罪名一力独扛的话,那你所要承担的罪名可是很重的,也许你这辈子都不要想走出监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