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他的尊严，他的骄傲，经不起哪怕一次的摔跤。
一次，就足够他粉身碎骨。万念俱灰。
“我为什么要走？”常逸山目光闪动，抬眸看了郭振东一眼。“因为林朝天抛弃我？”
“因为你可能遭受难以想象的压力！”郭振东沉声说道。“哪怕没人有实际证据。但也一定会全力压制你！你岂能凭一己之力，对抗大势？”
常逸山沉默了半晌，重新抽出一根烟，点燃，然后抿唇说道：“二十年前，林朝天孤身上路，碾碎了所有围剿他的势力。包括叶公在内，也没人压住他。”
“现如今，林朝天如日中天，登峰造极。”常逸山缓缓说道。“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起码，我没吃过哪怕一口软饭。”常逸山平静的说道。
郭振东听常逸山这般说，脸色微微变得难看。却又不知如何劝说常逸山。
“你确定要留下？”郭振东沉声问道。“你确定不惧怕所有人的倒戈？你确定你能承受住失败所带来的耻辱？”
“离开，才是失败。”常逸山缓缓说道。“留下，才是我唯一的选择。况且——我什么时候输过？又有谁，打败过我？”
“东子。华尔街十年凶险我都扛过来了。区区一个萧正，就能打败我？”常逸山眼中流露出强者才有的自信。
“可林朝天也——”郭振东试探说道。
“林朝天只是逼我上绝路。”常逸山抿唇道。“他要和我撇清关系。但同样，他也在利用我。”
“利用你什么？”郭振东好奇问道。
“他要激怒我。把所有怒火发泄在萧正身上。”常逸山一字一顿道。“他要坐山观虎斗。要我们玉石俱焚！”
郭振东眉头深锁。
这个林老妖，未免太心狠手辣了吧？
非但把常逸山推下神坛，还要把萧正也毁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郭振东追问道。
“既然所有人都不看好我。那我就要证明给所有人看。萧正，不是我的对手。”郭振东缓缓起身，目光冷厉的说道。“打败了他。常逸山还是常逸山。萧正，只是一只过街老鼠。”
常逸山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颊，徐步朝书房走去。
“你有全盘计划了？”郭振东追问道。
“不然你以为我枯坐一夜都干了什么？”常逸山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别忘了。当初iq测试。我是你的两倍。”
“滚！”郭振东笑骂道。“明明不到两倍。你丫什么时候学会吹牛了？”
见常逸山的情绪还算稳定，也并未失去理智。郭振东稍稍放心了一些。
折身坐回沙发本想喝杯啤酒压压惊，脸色却陡然一变，眼神剧烈收缩。
沙发上，被抓出一道道的痕迹。真皮沙发甚至被手指生生抓破。无数道触目惊心的抓痕映入郭振东眼帘。
这一刻。郭振东才真正意识到——常逸山这一宿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煎熬。
而他所表现出来的谈笑风生，也绝非他的真实心情。
他一定怒火中烧！
他一定丧心病狂！
他一定——要把萧正碎尸万段！
那一道道抓痕留在沙发上，也抓在了郭振东的心中。
遍体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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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发了，但部分最新关注的朋友可能错过了。明天再发一张补偿，也是最后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