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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余辉,撒照的满山都是橘红色,再衬着那大片的红霞,看起来格外的美。
何武撑着身子坐在后山山头上,望着那轮红日眯缝着双眼。
他没有进入山坳去观察图幽蜂,反而是在此处静静的等待,等待日落,等待一次大胆的尝试。
在名老为他讲述灵术,他当即就领悟其法后,他有了一个强烈的念头:如果现在的我还能以兽修之法修炼的话,那我岂不是可以更快进阶,甚至还能强健我的身体使其达到兽类那种强横地步!若真的可行……那我也不用再担忧这具人身的孱弱了!
有了念头,他自然想尝试,可是在房中却是不能,毕竟兽修之法和人类修炼之途有所差异,一旦被人察觉很难解释,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可是人身兽魂,强行尝试并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所以他盘算着等寻个合适的时机再说,而今日名老竟建议他到后山观察图幽蜂,这不是最好的时机吗?要知道宗内的弟子修炼,可没几个人会到这后山来,尤其是半夜时分!
太阳终于掩面而去,夜幕带着紫衣登台。
何武往地上一趟,看似睡去,其实是更静心等待。虽然他上一世已达到灵帝之阶,但是他一辈子都用心修习上,并没关心过别的,只是听说过,有妖修炼就人类道法,结果毫无进展,却有人类修炼妖术最终爆体而亡,所以在知道两者有别后,也就没再留意过。可是现在,他对这具肉身的孱弱十分的不满,竟连他兽魂三成的魂力都无法承受,这叫他对自己的未来堪忧,所以迫切的希望改变,这才打上了妖修的主意,希望那个能强健体魄,至于爆体,他倒并不担心,因为他只是先尝试一二,并不会毫无节制,何况他还是命系,纵有损伤,还是可以自行恢复的,所以倒要敢尝试一番了。
终于夜深人静,子时时分,何武一个翻身坐起,看了看天空中高挂的明月,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那清淡的月光,闭上了眼。
他强行将兽魂三成神识的一半放出以探周围,虽然只是眨眼的功夫,却也让这身躯不由的抽搐起来,很快神识就因痛感过大而无法凝聚,他白着脸倒地,但所幸,他已经查看的清楚,方圆百米内,并无什么人在,这才放下心来,掰着腿的盘身后,抽取了魂灵绕身补充气力,直到面色红润再无痛感了,这才苦笑着摇摇头低喃:“真是太弱了!”
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明月,他将双手结印。
印法与灵域宗所授的不同,手法并非常见的八荒**式,而是怪异,快捷的各种变幻,若是此时有人在旁看到,定会神色大变,惊叫连连,但此刻这里只有他一人在此罢了。
这般变化印法,转瞬间,他的双手手掌中各出现了一个黑紫色的漩涡,虽然漩涡的大小不过拇指大,但转速极快,好似在抽取着什么。
何武看了看这双掌中的漩涡,深吸一口气,将双手慢慢的举过头顶,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好似掌心里捧了什么宝贝一样!他这般双掌冲天呈顶天状的坐在月光下,很快就有一丝丝淡淡的红光在月光银辉里波动,何武的口中唱出晦涩的音节,那些红色的光线就冲着他手掌心中的漩涡冲去!
当第一缕红光冲入其内时,他只觉得一股寒气由经脉刺入后,竟顺着他的经络直冲,下意识的他想去引导,可是寒气却已经自发步入灵泉,继而顺着他这周身灵泉开始飞速前进,而一路所行的经脉似被冰水浇彻,立刻就刺麻麻几下后没了直觉。
不好!这身体太差,月华之寒,我竟扛不住!
何武当即就闭口不再念决,堪堪止住第二道红光入体,此刻的他内心可是升起了惧意,因为他知道,人类是把灵素纳在丹田,经开拓识海后,合二为一,结成丹,后再成婴,诸如此般;但兽类却是把月华凝结在心脏中,以求强体,而后调动灵素结成妖丹,炼就丹品以期大成,可是现在,他不过才吸纳了一丝月华,竟出现这等情况:那当初丝毫不在意的抽丝月华,竟将他经脉逐一冻结,若是由它这般冲到心脏处,寒气还不能消……那他岂不是会被活活冻死?
爆体不怕,只要心不损,魂不灭,其他的都可以想办法,但要是我的心被冻死了,我还能如何自救?且就算命好,没死,那心伤着了,恐怕日后也得成个废人!不行,我得阻止它达到心脏!
何武心念如此,立刻调动体内的魂灵在灵泉中向阻,并将体内大批魂灵急急的在心脉之前聚集成盾,说时迟那时快,寒气冲过来,如冰风席卷,霎那间一片红色的魂灵竟就冰化成僵!那灵盾几乎成了冰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