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贵看我的眼神多了恐惧和敬畏。
“它们存在的意义之一,就是守护这里。”说完这句话,我向超市外走去。
“都散了。”一句轻飘飘的话从我口中说出,与此同时我心念一动,通过鬼契传递出一股晦涩难言的波动。
这群鬼停止了动作,化作一缕缕黑烟,然后聚集在一起,阴风拂过,很快消散。
一开始闹事的两个混混,和后来乘坐面包车过来的几个人,全都躺在了地上,浑身抽搐,昏迷不醒。
面包车的大灯一直开着,车忽然一个掉头,冲上了公路,想要逃窜。车上还有一个人。
我不急不缓从地上捡起一根钢棍,在手上掂量了下,然后钢棍脱手而出,扔向了那辆车。
一声巨响,钢棍刺入了面包车前盖,刺耳的声音响起,面包车直接熄火。
“来都来了,不打个照面就走,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几分钟后,一个满脸是血的青年被我从面包车驾驶座揪了出来,拎进了超市。
胡贵从冰箱找来一瓶冷矿泉水,泼在了青年脸上,青年从昏迷中醒过来。
他额头一个大口子,鲜血汩汩往外冒,脸色煞白,是被吓得,伤势并不重。
青年醒过来后很快镇定,“你们……想干什么?”
我盯着这青年看了几秒,“谁指使你带人来闹事的?”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两个哥们被你们欺负了,我带兄弟们来,只为了给他们出气而已!没人指使我。”青年貌似很配合,思路很清晰,回答的毫不犹豫。
“不说实话?外面躺在地上的那些人就是你的榜样,我不介意再把那些鬼东西叫出来,让它们来问你。”
“该死的……你不能那么对我!”
青年咬牙,顿时变色,有了怕了。
没过一会儿青年就妥协了,他跟那群混混不是很熟,只认得那群混混的老大,超市外昏迷的那群人里面,那个指挥人准备砸超市的戴眼镜高个子就是。
有人给了青年一笔钱,请他找帮手,来大福超市闹一场。
给青年这笔钱的人是一个女子,那女子出手大方不说,还给青年交代过,如果失败了,可以说出她的名字以求自保。
那女子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上官婉儿。
我给江叔打了个电话,凌晨三点多,江叔竟然很快接听了电话,他声音中气十足,这么晚竟然也还没睡。
除了这个因为车子突然失去控制而擦伤了头皮的青年,超市外面躺着的那些昏迷中的混混,伤势虽然不重,但挺麻烦。他们醒过来后,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走出今晚带给他们的心理阴影。
这样的情况,我只好找江叔帮忙处理。
江叔虽然不再在公安系统任职,但作为‘灵异局’在a市的常驻成员,这样的麻烦事也在他的职权范围内。
处理了这个麻烦,这一晚就这么过去。
上官婉儿,来历神秘的海外修道者,她竟然也来了a市。而且做事如此不讲常理,不走常规。找人来此试探,却又表现的‘正大光明’。
她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一早超市接到了一个快递,包裹里面有三样东西:一张照片,一张黑色的卡片,还有一张纸。
照片里面的人是小芳,她正在一张床上昏睡。
那张纸上的内容很简单,一个时间,一个地址,然后让我在指定时间去往指定的地点。还有一句威胁的话,如果不去,小芳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小芳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之所以遭遇危险,是因为她和大福超市的关系,因为我的关系。我想不通的是,林景到底是谁的人,竟然对一个普通人下手。
三年之期未到,潜伏在暗处的觊觎极阴之地的各方势力就已经按耐不住,蠢蠢欲动。
为什么会这样,一定有很关键的原因!我身在局中,却可能是最糊涂的一个,什么都不知道。
经过昨晚上的事儿,胡贵面对我,态度明显的起了变化。对我多了几分畏惧。下班之后,我请他吃饭。
小芳几天没来上班了,也联系不上。给其他店员的解释是她有急事请假几天,但胡贵却知道,小芳不是请假,而是失踪了,出事了。早上收到的那个快递,我当着胡贵的面拆开的。
大福超市需要有人经营,我最中意的是小芳和胡贵两个人。只要能把这两人留住,超市就能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