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南巧身边,笑着问她,“你是怎么猜到的?”
南巧说:“事情实在是太巧合了,我就多想了一下。”
苏满树点了点头,搂过南巧,又跟她说:“我这次去,主要是处理郑家码头的事情。至于郑家,似乎牵扯到了别的事情,齐王殿下或许还有用,暂时并没有动他。还有,上次你跟我提到的那个万家的姑娘,听闻如今就住在郑大财主家,或许她就是万家和郑家勾结最好的证据。”
南巧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有说。
她其实也猜测过,林家倒了,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万家。上次听到万宝璐对着晋安哥哥的喊的话,或许万家还有打算着让万宝璐成为齐王妃,甚至未来的太子妃、皇后的打算。当然,这样的前提是,万贵妃一直没有身孕才行。万贵妃是这几年新入宫的,年岁不大,南巧不免担心,若是万家在这几年成了气候,万贵妃再诞下个皇子,晋安哥哥又是那般桀骜不驯,他的处境或许更加艰难。
唐启宝把驴车上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又把驴卸了下来,带到了什队后面的牲畜棚,再一回到大屋,就看见南巧和苏满树两人还在说话。
他兴高采烈地朝着南巧道谢,“谢谢师娘给我做的新床被面,真好看,上面还绣了鸳鸯呢。”
南巧笑了笑,一回头,就看见苏满树正眼眸含笑地望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南巧好奇,问他,“夫君,你笑什么?”
苏满树抿着唇,没说话,却拉着南巧回了家中。南巧的小手被他牵着,只觉得一路的莫名其妙。
直到两个人回到家中,苏满树忽然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个小包袱。南巧好奇地凑了过去,苏满树把小包袱打开,里面露出了一大片红色。
南巧一看,很是惊讶,有些不解地问苏满树,“夫君,这不是我们成亲时候的被面吗?你把它找出来做什么?”
苏满树笑着把背面打开,指了指上面的鸳鸯,告诉南巧,“我们也有鸳鸯的。”
南巧顿时就被苏满树这样模样逗乐了,欺身上前,搂住他的脖子,笑了起来,“嗯,我们也有鸳鸯。”
“月儿,我们来做鸳鸯吧!”
南巧顿时就红了脸,忍不住娇嗔道:“苏满树,你这个不正经的,现在是白日,晚上也没有季水儿来借宿,你现在不要胡闹!”
苏满树的手一直扣在南巧的小细腰上,手指摩挲,却听了南巧的话,点了点头,附和说道:“好,现在是白日,我们便什么都不做。”
南巧被他弄得痒痒,伸手要去推他,苏满树的手却忽然收了回去,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方形的扁盒子,上面包裹着暗红色的绒布,看起来很是精致。
他把盒子放在了床上,示意南巧打开。南巧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苏满树给她买了什么首饰。
苏满树跟她说:“是在镇子上看到的,或许不算怎么名贵,但是很是精致,应该很适合你。”
南巧感激地看了一眼苏满树,这才伸手把绒布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黄金加红宝石打的头面,贵气十足的金子加上浑厚大气的红宝石,很是好看,南巧只看了一眼,顿时就喜欢上了。
苏满树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南巧脸上表情的变化,见她眼神一亮,他也跟着笑了起来,显然南巧是喜欢这套头面的。
南巧立即转头去看苏满树,甜甜地叫了一声“夫君”。苏满树笑着把绒布盒子里的那对耳坠拿了出来,伸手把南巧搂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膝头上,“过来,月儿,为夫给你戴上。”
南巧顺势就靠在了苏满树的怀里,乖巧听话,一动不动,等着苏满树给她戴上耳坠。
苏满树略微粗糙的手指,划过她细嫩地耳垂,微微顿了一下,才把她之前戴在耳朵上的小耳坠摘了下来,放到了旁边的床上。
那对耳坠,是苏满树以前送给她的其中一对,南巧很是喜欢,经常戴着。她的目光顺着苏满树的手,落到了床上的耳坠上,身体却靠在苏满树的怀里,等着他给她把新的耳坠带上。
忽然,她浑身一颤,整个人都僵在了苏满树的怀里。苏满树竟然没有如她预期所想,帮她直接戴上耳坠,却靠了过来,用唇舌,直接含住了她的耳垂,动作轻柔却仔细,唇舌湿润,一点一点地从她的耳垂上划过。
南巧浑身都痒痒的,整个人缩成一团,软弱无骨的地靠在了苏满树的怀里……
南巧有些埋怨苏满树的,明明他说过,这是白日他什么都做的,却趁着给她戴首饰头面时,故意使坏。她把头埋在枕头里,说什么都不肯出来见人。
苏满树忍不住笑了,他下了床,穿好靴子,转头弯腰,又贴近了南巧耳侧,故意吓唬她,“月儿,你若是再不出来,我可要继续亲你了!”
南巧翻了个身,没理苏满树,哼唧了两声,把后背留给苏满树了。
苏满树见自家小娘子这是真生了气,只能无奈摇头,继续俯身弯腰哄她,“月儿,转过来,看看为夫。”
南巧依旧一动不动,根本就不理他。苏满树无奈,笑了起来,他这次大概是真的把自家小娘子惹急了,小姑娘竟然不肯理他了。
他逗她,“月儿,你真的连为夫都不看一眼了?”
南巧依旧背对着他,赌气不出声。
苏满树只能继续哄着脸红得快要滴血的自家娘子,说道:“月儿,这可马上就要晚饭时间了,若是你不出来,别人问起来,你让我为夫如实答?”
“你敢!”南巧顿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小脸红通红,怒气冲冲地瞪着苏满树。
苏满树长臂一伸,直接把还在床上的南巧抱了起来。突如其来的悬空,让南巧吓了一跳,她本能地伸手,搂住了苏满树的脖子,抱得紧紧的,生怕自己掉了下来。
苏满树柔声哄她,“来,月儿过来,夫君帮你梳头穿衣,我们把新首饰戴上,带出去让别人羡慕羡慕,如何?”
南巧看着苏满树这么不按章法的哄她,小手朝着他的肩头轻轻地捶了一下,又羞又恼,“整个什队,除了吴嫂子,谁还懂金银首饰,你就诓我吧!”
苏满树想了想,很认真地告诉南巧,“至少唐启宝会妒忌的,原本他也想挑一套给季水儿的,只是这做功最好最精致的一套让我拿来了。”
南巧简直哭笑不得,小声埋怨苏满树,“人家唐启宝和季水儿是新成亲,我们都要成亲一年了,老夫老妻的,你抢人家唐启宝看中的东西算怎么回事?还胡乱的浪费银子,这套头面,需要是你多少个月的军饷月银啊!”
苏满树却不以为意道:“本就是我家娘子戴着最好看,我怎么可能拱手让人?何况,我本就一直想寻一套差不多的送给你,如今这套虽然不算名贵,但也算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日后,为夫定然会努力,寻更好更让你欢喜的!来,过来,月儿,让为夫一一为你戴上。”
南巧被苏满树抱在膝头上,坐在了屋子精致前面,苏满树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仔细地为她梳头通发。梳好头发之后,苏满树手法熟练地替她挽起了一个发髻,又抱着她照着镜子看了半天,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似乎对自己的手艺很是满意。
南巧窝在苏满树的怀里,整个人的脸都是红着的,更是羞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任由苏满树抱着,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苏满树把她的发髻梳好后,便又把买来的那些首饰头面拿了过来。他从绒布盒子里挑了一只尾带蝶翼镶嵌了红宝石的簪子,戴在了南巧的发髻上。
南巧坐在苏满树的怀里,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明眸皓齿,头绾青丝,低眸含羞,娇嫩可人。
苏满树总是能把她打扮如此好看。
她转头回身,搂住了苏满树的脖子,抱着他亲了一口,甜甜地叫他一声,“夫君!”
苏满树抱着南巧,回应了她的那一个吻,轻声唤道,“娘子,我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