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苏阳的九曲玲珑步不断地漫延开来,那铁幕一般的黑芒刀笼如洪水溃堤,逐一瓦解,瞬间崩塌。
哪怕鹰杀再次摧动手中的黑色武士战刀,不断劈出一道又一道恐怖的黑色刀芒,笼罩四野,想重新铸成铁幕刀笼,也无济于事。
那九曲玲珑阵法,随着苏阳的九曲玲珑步,如流动的江河一样,不断漫延,侵蚀,形成一条条肉眼可见的势。
这势中,既有气势,也有地势,更有武者的意志充斥其内。
并且似乎有一种魔性的吸噬能力,将鹰杀不断斩出来的黑色刀芒给分解,吸噬,形成一道道黑色,起伏连绵不绝的山脊,又如同龙背一样,而这个龙头正是苏阳。
仿佛他就是整个阵法的中心。
不管鹰杀如何斩杀向苏阳,也是同样的结果被流动的阵法给化解那极致暴虐的刀芒气息。
哪怕那一道道令周围观众从心底深处感到惊恐不已的刀意,也无法透破这种行云流水一般的阵法。
四周一片死寂,如午夜的坟场一样,死寂一片。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目瞪口呆。
所有人不敢置信,匪夷所思。
明明苏阳已经陷入死亡绝地?
明明就要看到了他要被鹰杀那种可怕之极的刀意而千刀万剐?
甚至只剩下一堆肉泥。
但是
仿佛上帝给他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看似铁板钉钉的事情,瞬间变成了豆腐渣渣。
苏阳不但突围铁幕刀芒,而且反制鹰杀,用最诡异最难测的逆天手段,拆毁黑芒牢笼,既将要赢取最后的胜利。
更多的人心中一阵哀嚎与肉疼。
因为,他们明明看到一笔笔就要到手的钱财,转眼就要离他们而去,如风消散。
不单是这些人无法接受这一残酷的现实,那些远处的人,连握望远镜的手指都在轻轻颤抖着。
更甚的有几家海外巨头公司的负责人在屏幕前,都是哆嗦着嘴唇,一脸不敢置信。
最震怖莫名的要数东瀛忍谷的掌门人上藏大师。
他一直以鹰杀登临天忍境界而骄傲自倣。
更以鹰杀独创的铁幕刀笼而惊叹不已。
曾经,他向东瀛武道几大名宿傲然宣布,十年后,鹰杀既将成为他的人,继承他所有衣钵。
但,现在,这个引以为傲的大徒弟,竟然被一个仅内劲巅峰境界的小子,给牵制得极其的憋屈与狼狈。
饶他活了一百二十岁,也看不出苏阳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打破了这铁幕刀笼。
“该死的,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实力如此恐怖,简直是鹰杀的克星啊。”
上藏大师一双老眼眨也不眨地盯着电脑屏幕,喃喃自语道。
同样,远在一栋大酒店的龙虎武院副院长罗远正也喃喃自语,“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手段?闻所未闻。”
同时又有手下在问,要不要下指令,让狙皇开枪,击毙苏阳。
但罗远正似乎没有听见,他仍是怔怔地盯着,仿佛整个人都沉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