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革命军海军第三舰队长黄龙站在甲板上,正欲下舱,见张华汉带着晓月上来了,他立刻迎过去,禀道:“张司令,刚才莫萧师长派人前来,向我们借五十条浅水船。”
“左舷大炮后退装药!”一名低级军官在船舱里高声吼着,随着他的命令,水手们一起动手,将船上左舷的十门大炮纷纷向后推去,使其炮口缩回舱里,但接下来水手们只是用手模拟装填动作,并未真的向炮里装填火药,当他们将送弹棍从炮膛里抽出来后,就停住了。
张华汉站在那名军官的身后,看着一个沙漏,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很好,这次的速度比上次又快了一些,但还不够,还要再加把劲儿!”他转身命令那名军官继续训练,随后带着几名亲兵走上了甲板。张华汉才对黄龙道:“哦?他派来的人?什么时候来的?”黄龙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刚来。”
张华汉道:“他有没有说借船干什么?”黄龙道:“没说,不过看起来好象有什么很要紧的事。”他望着张华汉那正在沉思的样子,说道:“那咱们借不借给他?”张华汉想也没想道:“借,就给他六十条船,我想的是杭州那边是不是也得到什么动静了,难道那些外国人有打杭州的意思?那也太扯了。”
从那个约翰的嘴里,张华汉得到了满清鞑子竟然联合荷兰与英国以及日本人一起对付中华革命军,据说荷兰和英国人派了不少战船,想在中国占领一些地方来建立殖民地,而张华汉也立刻行动召集所有海军准备与多国联军开战,他不知道会不会有别的国家参与进来,但是对于久经战阵的荷兰海军和英国海军,他必须全力对决,以赢取胜利。
张华汉没有记得历史上在明末清初的时候有荷兰和英国的舰队对付中国来呀,他想了半天,想到了他早以前对海军发布的命令,那就是所有中华革命军海军舰队都学习英国准备了两面旗帜,一面是中华海军旗,一面是骷髅海盗旗,好多荷兰船、西班牙船、新建立的国家葡萄牙的船、日本船、英国船甚至郑家的商船都被他们中华革命军一支总舰队和三支分舰队扮成海盗抢劫过,造成他们很大的损失,就连张华汉曾经坐过的海军第二舰队长潘宏图的旗舰上都是那些西方国家船上打劫来的新式万斤的大炮,造成了那么大的损失,而郑家和日本的关系藕断丝连,那些西方国家的人肯定能从日本人的口中得知打劫他们的商船甚至是战船的不是郑家,不是郑家,那些西方国家要是还不知道是谁打劫了他们的话,那他们直接找豆腐碰死算了。张华汉觉得恐怕祸根就出在这里,中华革命军的海军让那些西方国家很恼火,而满清朝廷没有什么海军部队,而他们的陆军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毕竟他们算是政府jūn_duì ,而中华革命军的海军比较强大,让西方国家的人觉得只要对付了张华革命军的海军,中国的陆地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这些都是从那个约翰嘴里得到的消息,对于那个约翰,张华汉决定先让他在那个真定城的隐蔽地窖里待到满清军搜查不严的时候再带回中华革命军占领区,那个英国人可是个宝贝,对于欧洲几个国家的军事情况可是很清楚的,由于张华汉的英语不是太标准,而且对方说的快了他就听不懂了,其中最有趣的是,张华汉的英语还是在幻境中学的,以前他根本不会英语。因为沟通的难度,所以匆忙间张华汉只问了一下约翰外国联军的部署和事件,其他的事情来不及问了,但是他不太好沟通不代表中国就没有了会英语的人,张华汉已经让王小龙去找翻译去了,毕竟翻译将来都是可能要用到的,有了翻译,将来这个舌头可是大有用处的。
在滚滚了浪涛下,十几艘荷兰战船围着一艘战船前进,“轰隆”一声,荷兰战舰首先开火,一阵硝烟随即升腾起来,弥漫在江面上。就在荷兰战舰开火的瞬间,中华革命军的战船也开始了还击,顿时,在这宽阔的长江口响起了一连串的炮声。
海大富眼见荷兰战舰越来越近,而自己一方却是逆风而行,根本不可能跑得了,他只得再次下令转向,重新调头向西边驶去,试图冲开一条路,以便进入自己熟悉的长江水道,快速向游弋在长江上游的自己的第一舰队主力舰队靠拢。
海大富暗暗心惊对方的反应和感叹自己的倒霉,他本来是脱体舰队出来巡视的,结果被十几艘荷兰战船给堵上了,现在本部舰队还在远方,他必须会合主力才能收拾这群红毛鬼子。
荷兰战舰的十五艘船已经分成了两队,一队向东拦截海大富,而另一队则快速斜插进长江口,将海大富的后路切断。
负责切断海大富西进之路的是由揆一亲自率领的战舰队,一共五艘三桅船。揆一站在甲板上,得意的用一只千里镜向逆流而上的海大富船队眺望。他问身边的一名副官:“你能肯定那船上的就是海大富本人?”
那名副官道:“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那艘挂着红灯笼的就是海大富本人的座舰,根据我们得到满清帝国给我们的在中华革命军中多年搜集的情报来看,海大富曾经是郑芝龙的手下,他与郑芝龙的习惯很像,尤其是投靠了中华革命军后,海大富本人在哪艘船上,那么他本人的帅旗和象征他地位的那个红灯笼就会挂在哪艘船上,与那郑芝龙的习惯一样,除非是郑芝龙从棺材里爬出来,不然的话,那艘船肯定是中华革命军海军第一舰队长海大富的旗舰。”他指着那支船队,说道:“请指挥官阁下仔细看看,那艘船上是不是还挂着一面写着字的大旗?那面大旗就是海大富的帅旗了。平时他就靠着这面帅旗在海上耀武扬威,凡是看见他的这面帅旗的船都要向他致敬,并减慢速度,给他让道。您的前任指挥官、被郑芝龙的儿子郑成功打败离开福摩萨也就是中国的台湾的总督阁下也曾这样给他让过道,而我当时正好也在那艘船上,所以我知道这件事。”
“哦?”揆一裂开嘴笑了笑,说道:“难怪那个胆小鬼会被公司召回去,原来他居然在中国人面前丢尽了我们荷兰人的脸!哈哈哈!”
副官小声提醒道:“指挥官阁下,请允许我提醒您,原来的指挥官之所以会对海大富的无礼忍让,那是因为公司在靠近台湾和古老的中国海域的实力并不雄厚,而那个时候,中华革命军的海军就已经有一定的实力了,一旦开战,我们的船舰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他并不是害怕。”
揆一道:“现在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我只知道我的舰队的船只数量已远远的超过了海大富的船,现在不是我给他让路了,而是他给我让路了,而且必须让,否则我就把他全部打沉!”
“轰隆”“轰隆”,一阵炮声传来,使得揆一更加的兴奋了,他涨红着脸,饶有兴趣的观看着下游的那场海上炮战。虽然为了运载更多的日军士兵,荷兰船只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造,大部分船的大炮被卸下不少,但为了以防万一,荷兰舰队仍保留了五十艘完整的战舰,而且所有的大炮都换成了最新的,所以,在与海大富船队的炮战中,荷兰舰队大占上风。
当揆一兴奋的鼓励部下向海大富船队靠拢的时候,海大富却是焦虑万分,他不停的催促部下加快速度,但毕竟船队是逆流而行,船速并不快,他也只能瞧着一东一西两支荷兰舰队越来越近,而且身边的这两艘荷兰战舰已经快贴上自己的座舰了,刚才荷兰战舰的那两轮齐射已经将船的右舷严重毁坏,右舷的大炮只剩下不到一半还可以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