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抬石棺?皇上不是让我们来修葺皇陵的吗?”赵成在见到天玄画符又捆绑石棺时,其实就很不解,但他知道天玄绝不是胡来,所以也就什么都没问。不过这一次天玄说要将皇上的两位兄弟石棺抬出墓室,赵成不禁急了,这随意搬动皇家陵墓之物,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也可是要灭九族的。
赵成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向天玄问道:“天玄道长,您刚才说要在下搬石棺,你可知道这随意移动皇家陵墓之物,是要杀头的。”
天玄不急不躁,慢慢的从袖袋取出一物,在赵成面前一晃,顿时赵成就跪了下来,原来天玄取出的东西,乃是皇上御赐的金牌,见金牌如见皇上本人,眼下赵成哪里还敢有所疑惑,在跪拜之后,见天玄收起金牌,立即就叫人进来,将两具石棺抬出了墓室。
在将石棺抬出皇陵后,天玄也不说什么,只是让军士抬着石棺,往赣南方向行走,说来也怪,密封石棺的松脂,一路之上被烈日暴晒,受到高温侵蚀,却也丝毫不见融化。而更让赵成奇怪的是,在赶路行程上,一旦有下雨的兆头,天玄立即就让军士第一时间保护好石棺,似乎石棺见不得水一样。
在前往赣南的路上,有一次赵成也询问了天玄此行到底目的何在,不过天玄却只是告知不该问的别问,最后赵成只能闭口不言,不再提及此事,只管做好自己的镇守职责便是了。
行军三十五日有余,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赣南边境,这赣南乃是山多水多,民风淳朴之地,而且这里还是谷物盛产之所,不过虽然这里粮食丰硕,人民勤劳,却有一件事最让人头痛,就是这赣南区域,没有一条象样的官道。
这也导致与到了赣南后,天玄为了石棺的安全,在无法继续用车马驮运的前提下,只能在当地驻军中要了几艘军船,改走水路。
一行人又乘船下游,来到了赣州境内,一直到了赣州三千里山林人无踪迹只见虫鸟猛兽的福灵山后,才停顿了下来,安营扎寨。
不过军士也只是休整了一日,第二天便忙活开了。
天玄命令所有军士,说要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山林之地,修葺皇陵。
虽然众将士都有些疑云在脑,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真正的接到了修葺皇陵的指令,修皇陵再哪里都一样,都是为皇上办事,所以大伙干起活来倒也勤快。
这修葺皇陵,并非朝夕之事,一千多军士这一挖,就是两年之久,而在这两年以来,天玄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不断的在石棺之上,用朱砂水画符箓,起初是半月画一次,三月之后就是十天一次,一年以后,每隔三天就要画一次,而现今,天玄一天之间,就要画三次。
而在修葺皇陵之际,天玄除了不忘石棺上的符箓外,还有一件事要做,那便是定期给茅山送书信,这让茅山总坛的长老和尊者们,也安得下心。
两年后,一个新的皇家陵墓,终于在福灵山修成,这墓室工程并不壮大,只是工序却是极为细致,就拿存放石棺的两个墓室来说,光是摆放石棺的平台,就要以西域特质的强酸水隔离,而且墓室内东南西北四方各要修葺不同的泥塑。
这福灵山修葺的皇陵,大小一共有三十六间之多,而且每一间都摆放了石棺、存放了强酸水和泥塑,所以这修葺起来时间也颇为长,用了两年。不过真正装有尸体的,却只有天玄画符的那两具。石棺,其实众将士都知道,皇家陵墓向来重视防盗,这空出来的三十四具石棺,也只是用来掩饰而用。
在皇陵修葺完成后,天玄便让军士们休息去了,累了将近两年的士兵们,这会就像是打了胜仗归来一样高兴,彻底解放了心中的压抑,大伙都在这片荒林之中玩耍起来,打猎的打猎,摘野果的摘野果,玩的是不亦乐乎。而作为众军将领的赵成,对于士兵们的欢闹,也没有过多约束,忙了这么久,大伙放松放松,也是应该的。
此后的两天里,军士们都是自由活动,只有少数人员作为守卫守护林子里限定的范围。而这两天,天玄却做了不少的事情。
先是在摆放装载尸体的石棺墓室中,设下了几道法阵,而后又在林中找来许多方形石块,从铺在两具石棺的下方,两具石棺下方铺垫的石块,有三百之多,不过这些石块之上,都有一个相同之处,那就是全都布满了天玄所画的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