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太一手中的山河图录片刻间高高扬起,直接变成血色,无数魑魅魍魉,从这张血色山河图中倾巢而出,夹杂着各种诡谲的妖物,歇斯底里,此起彼伏的嚎叫着,冲向西王母。
西王母自然没有退却,地狱般的镰刀幻影,直接包裹着了她的身躯,无数攒动的鬼影,直接吞没了这些妖物,镰刀如同迎风切割着麦浪一般,魑魅魍魉迎风倒伏。空中立刻弥漫着满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当然血色山河图并没有那么简单,被西王母的炼狱威力切割过得妖物,在鬼影的吞没中再度聚合复生,山河图不灭,那么山海中存在的妖物也不可能消散。东皇太一儒雅的在空中拨动了两下,就像弹拨着琴弦,一道难以言喻的旋律在妖物中间响起。
像是深山老林间不会停歇的流水,又像是刚出生的婴儿在夜晚啼哭,妖物们突然都睁开了一双血红的眼睛,血红的气息鼓胀着他们的眼眸,而且在妖物的中间出现了相当一股一眼就能看出是强者的气息,一位女子,和这些妖物的外貌完全格格不入,一袭白衣,飘摇如明月清风。面容如姣花映水,一双眸子,澄澈不似凡间。白衣女子一出现,身边的妖物就变得更加的凶悍,她一人娴静的站在战场的中间,缓步走着,但是她没走一步,就会踏出一个脚印,每一道脚印都会伴随着一个长着巨大獠牙,浑身血红,如同豪猪一般的存在出现。
西王母的镰刀炼狱一下子就被放缓,她感受到了压力,面前这股力量完全能和自己的炼狱想抗衡,镰刀现在收割一个妖物的生命变得吃力起来,慢慢的自己身边的妖物越来越多。
西王母手下的战士们终于看不下去了,直接冲上前去想要帮助西王母分担一些,西王母察觉到了立刻用思维传递消息阻止。
血色山河图和自己的炼狱,都是相当凶恶无比的存在,东皇太一那边的妖族也同样没有任何动作,两边的战士都没有达到那个级别,在两位主神级别的领域战争中,少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当西王母的一把镰刀被妖物打掉之后,西王母身上终于出现了一道血痕,她也因此变得狂躁起来,西王母的脾气相当的恶劣。但是西王母越愤怒,她的炼狱就会变得无比的强大,无数骨刺撕裂开了大地,在西王母的炼狱世界核心之外升起,每一道骨刺上都升腾起凶恶的厉灵,抓住妖物后,直接将前排的妖物身体拖入地下,捏成齑粉,而西王母被打断的镰刀,也再度出现,直接开始旋转,镰刀的影子变得更加的巨大。西王母的周身完全被这股要撕裂一切的没由来的愤怒所包裹着,妖物不受控制的直接被牵扯进去,而后爆成一滩碎屑,西王母神情相当的冷冽,她已经完全进入了战斗的状态。
在她的炼狱下,没有什么生灵是不能被彻底摧毁的,血色山河图么,妖语之歌么,看我手中的炼狱将你所有的骄傲全部都撕碎!
东皇太一能够感受到面前西王母的变化,两边的战士都在朝后退去,战场的中心已经是飞沙走石,完全看不清楚战况了,只有不断地朝外面激射而出的破碎法则和血腥味,能告诉他们这场战斗是多么的激烈。
白衣女子的步伐变得越来越轻快,镰刀距离白衣女子也越来越近,无数骨刺伴随着恶灵猛然间从白衣女子的脚下穿出,白衣女子在骨刺中翩然起舞,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脚下的骨刺,而后素手一样,无数条白练朝不同的方向飞出,白衣女子的面容也变得难以辨别,美丽的容颜在消退,一张刻满了符文烙印的相当妩媚的妖族脸庞,重新出现。
西王母冷哼一声,这女子不过是血色山河图第三重的轴心,自己还不是轻轻松松将所谓的什么白衣素手妖语之歌打出了原型,“丑陋不堪!”西王母一边低声的骂着,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的狂暴,镰刀直接从西王母的周遭飞了出来。西王母的真身没有任何保护的立在了东皇太一面前,但是西王母的面前只有白衣女子,妖物已经全部溃散。
巨大的镰刀划出的道道残影直接割裂了空间,白衣女子的脸上烙印快速的明灭闪烁,白练在空中直接炸开,无数妖物化作一道道利芒,如同暴雨一般冲向了西王母,但是狂怒的镰刀,直接贯穿了整片战场,骨刺再度出现,白衣女子刚躲开骨刺的一瞬间,就被一柄巨大的镰刀残影直接削去了半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