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来后就直接把那两个男女带去了审讯室,估计是对那男的实行了‘闷击’,但隔了不久又来了一个年轻人,不知道是用脚还是用身体,硬生生地把审讯室的铁门给撞开了,谢荣贵闻讯便把我们都带到了审讯室
当时我第一眼看到的情景,是那个男的已经被打昏死过去,嘴巴鼻子都在往外冒血,而对他施行‘闷击’的刘明,两只手臂从肩膀处被齐斩斩地给砍掉了,不过诡异的是没看到刘明的伤口流血
谢荣贵当即拔出了枪,我们也都跟着把枪对准了那个年轻人,但是那个年轻人似乎就没有一点害怕,根本就无视对着他的十多支,一巴掌就把跟着一起进去的秦凯给扇晕过去
而谢荣贵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坏了,冲那年轻人开了一枪,你猜怎么样?那年轻人居然用手接住了子弹头
随即他说了一句话,谢荣贵便脸se大变,竟然把枪扔掉跪在地上求饶”
曾伟在电话里说得很小声,叔叔与秦建国之间的矛盾他自然清楚,在看到今天的事牵涉到秦凯后,他在稳住心神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向曾立祥汇报
曾立祥静静地听着,眉头越锁越紧,却没有插话,他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什么,一直听到这里,曾立祥才沉声问道:“你还记得那年轻人当时说了句什么吗?”
“嗯,我记得很清楚,他说,谢荣贵,你好像忘了刘建平是怎么倒台的了,敢对我开枪,我会让你这一辈子都在生不如死当中度过哦,对了,当时谢荣贵好像叫了那个年轻人一声叶局长”
曾伟的话音刚落,曾立祥的心便下意识地一颤,赶忙问道:“后面呢?”
“那个年轻人根本就没有去理会谢荣贵的求饶,也不知道他对谢荣贵做了什么,只看到他轻轻挥了挥手,谢荣贵便倒在了地上双手不停地在身上抓绕,似乎十分痛苦,没一会便昏过去了接下来,似乎知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让我们扔下枪就放了我们
我现在实在宾馆的房间里给你打的电话,想着都后怕,那年轻人的眼神太犀利了,只是稍微看你一眼都会让你失去反抗的勇气叔,我现在该怎么办?”
曾伟小声地问道
听完曾伟的话,曾立祥已经有九分肯定那个年轻人是谁了,沉思片刻,说道:“你不用慌,这里面没你的事,这样,你马上去买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直接给秦建国打电话,就说他儿子秦凯在城分局被人打晕了,别的,什么都不要说”
挂断电话,曾立祥点燃一支烟靠在椅子上,如果他猜测没错的话,那个年轻人绝对就是上次调动jūn_duì ,并且让省委副吧.记陈宝华和声公.安厅厅长刘建平倒台的公.安部jing务督察局副局长叶凌天,只是不知道,秦凯是怎么惹上叶凌天的?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秦建国这次都要倒霉了,很可能,秦陕官场又要迎来一次大地震而对于自己来说,这无疑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只是,该如何把握住这次机会,自己又该怎么做?
作为西安市委常委政法委吧.记,躲是肯定躲不了的,相信用不了半个小时,省委市委的电话就会打过来,而自己也必然要面对叶凌天
与其被动地去面对叶凌天,还不如主动去接触,在秦建国的人赶到城分局之前向叶凌天表明自己的态度
想到这里,曾立祥心中顿时有了决断,拿起手机飞快地拨通了自己的亲信市局副局长章中杰的电话:“立即把你信得过的人全部带上,以最快的度赶到城分局,如果我没到之前什么都不要做,就在外面等着我”
说完,又拨通了司机的电话让他马上开车过来,随即便打开吧房门,拿起公文包往外走去
“怎么又要出去,你不吃饭了?”
看到曾立祥急匆匆地换鞋,李爱兰疑惑地问道
“不吃了”
曾立祥换好鞋子,推开门之后又顿了顿,转过头看了一眼李爱兰,意味深长地说道:“秦建国,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