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忠,怎么回事?”叶凌天看到这慌乱的场景,皱着眉头问道。
“好像是出事了!”廖忠目光看着寨子门口的方向,沉重地道。
此刻刚才那些跑进寨子的男子们又大声喊着跑了出来,只是手中已经多了一些大刀、长矛之类的武器,还有一二十人手中端着猎枪、火统。
这是要打仗啊!看到这些背着大刀猎枪的傣族男子纷纷跑向村口,叶凌天也忍不住了,挥了挥手道!”走,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还没走到寨子门口便听到一阵巨大的轰鸣声,随即叶凌天便看到几台挖机耀武扬威地在那轰着油门,其中一台已经高举着机械手铲向了路边的一座房屋,只听得“轰隆”一声,那座竹子支撑起来的房屋哪能经受得起挖机的破坏,转眼间就轰然倒塌。
不过就在房屋倒塌的那一瞬间,已经快步走了过来,距离这座房屋只有七八米距离的叶凌天突然发现,在这座房屋二楼的卧室中,还有一个沉睡中的婴儿!
来不及了,叶凌天此刻也顾不上惊不惊世骇俗了,足尖一点,身形已经出现在已经快要随着ang跌落到地面的婴儿旁边,顺手一抄便将婴儿抱在手中,随即心念一动,身形又回到了原地。
这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到房子全部坍塌,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用不敢置信地目光盯着叶凌天,好一会,一个“sa得礼,才哭叫着冲了过来,看到叶凌天手中的孩子安然无恙,突然屈膝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冲叶凌天磕头,嘴中说着叶凌天听不懂的傣语。
“她是在感谢你救了她的女儿!”玉香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感ji地看了叶凌天一眼,从他手中接过那个婴儿递到还在磕头的“sa得礼,手中,将她拉了起来站到了一边。
叶凌天没去顾及他们,而是将目光冷冷地看向了寨子门口,便看到两拨正在对峙的人群。
站在叶凌天这边的自然是以岩温为首,以及刚才那些背着大刀端着猎枪火铳的小园寨村民,而另一拨人都是人高马大衣着光鲜的年轻人,亮着光头青皮,姿态轻浮,一个个痞气十足,一看就知道是街上无所事事的地痞流氓。
这些人手底下的家伙也不少,砍刀,钢管,领先的几个手里都握着枪。
这帮地痞领头的是个中年男子,与那些年轻痞子不同,他倒是有几分成功人士的派头,穿着名牌,说话也慢条斯理,眯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们拦着也没用,开矿是市里的大老爷们决定的,我们只是替开矿的大老板们做做思想工作。景洪市区,包括这周围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我刘洪魁的大名,谁听到我名字不卖个面子,你们以为拿着这几杆破枪,就能护住你们的寨子了?”
岩温梗着脖子,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刘洪魁怒骂道:“什么县老爷,什么大老板,在我眼里都是狗屁。想开矿,就先把我这老骨头给拆了。我告诉你们,我们会联名上告,市里不行就去省里,再不行就去〖中〗央,我就不信,这还不是zheng fu的天下了,容得你们这些歪门邪道的人作乱?”“嗨,我说你这老不死的,给你脸不要脸是,我抽你丫的。”从刘洪魁身后横插出一个满脸横肉的大光头,劈脸就是一巴掌朝岩温的脸上扇去。
只不过他的巴掌还没落下,岩温身后的几个傣族男子就抬起猎枪顶住了他的脑袋。
那大光头倒也识趣,巴掌没有再落下,但却冷笑着说道:“开枪啊,有种就他妈开枪,告诉你,魁哥是斯文人,跟你们讲理,我们这些可都是大老粗,惹急了,老子叫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今天这矿是开也得开,不开也得开。,…
大光头后面随即站出几个小青皮,手里的枪也对准了这边的人。
矛盾似乎ji化的越来越厉害了,但就在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冒了出来:“岩温村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岩温回头一看,说话的人确实叶凌天,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道:“你也看见了,这帮畜生要毁掉我们的寨子啊!他们开矿,就要我们寨子的人全部撤离,我们在橄榄坝扎根了这么多年,让我们撤到哪里去啊!市里的大老爷们,开矿的那些大老板们,完全不管我们这些山里人的死活啊,当年ri国鬼子进山都没动得了我们小园寨,现在到了华夏的天下,反倒要毁咱们整个寨子啊,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叶凌天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递给岩温,让他不要ji动,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情况后才知道,原来前不久小园寨后面的山中被勘探出含有非常丰富的金矿,得到消息的矿老板们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取得了这个矿的开矿权,要在寨子里开矿。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因为矿藏在寨子的后山,极有可能整个寨子那一带地方也存在着矿产资源,所以市里就决定让整个小园寨迁移,并让矿老板补偿寨子里每家每户一笔钱。
但这批钱连擦屁股都不够,让这帮山里人携家带口的迁移,可怎么活下去。
再说了,他们这些人在橄榄坝扎根了这么多年,谁愿意离开这片生长的地方呢?但如果不搬,一具开矿万一造成山体滑坡,或是其他的事件,寨子里的人就没办法活了。
所以尽管市里派人来了好几次,但由于补偿太低,小园寨的人都拒绝在协议上签字,可没想到这刘洪魁竟然带着挖掘机来强行拆房了,刚才要不是叶凌天手快,已经弄出人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