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她夸张。不过是睡觉打打呼噜而已,哪有那么严重?况且,我也在给他吃中药调理了。还是顾大博士开的方子。”刘兴继续挤眉弄眼,但目光躲闪。
“如果中药可以解决问题,如果顾海平有办法能把增生肿大的扁桃体治好,那小玉还会选择手术吗?不是每一种病都可以用中医治好的。这个跟个人的医术没有什么关系,我们作为医生应该明白,很多病都有它相应最佳的治疗方案,一个医生不会包治百病。”山丹客观地解析。
“但是手术就得全麻,对孩子的中枢系统是个伤害。”刘兴顾虑重重。
“短时间的全麻不会给中枢神经系统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如果和他长期呼吸不畅、脑供氧不足比起来,我觉得全麻的伤害要小得多。你应该引起重视了,你看看孩子的发育:身体和智力水平两方面的,你可能就会考虑手术了。”山丹耐心说服。
“好吧,我考虑一下吧。”刘兴似乎有些被逼一样说了这句话。
山丹以为说服了刘兴,电话给章颖告诉她结果,章颖明显很高兴,十分感谢山丹的帮忙。
没想到的是,刘兴回家黑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回家就对章颖吼道:“你什么意思?你叫一个外人来跟我说三道四?孩子的扁桃体增生肿大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至于这么兴师动众?你叫我脸面往哪儿搁?”
“我自己不能说服你,那我以为山丹是医生,她女儿小玉也做了扁桃体手术,她会更了解手术的必要性。更何况我们两家是好朋友,山丹又不是外人,她可能会分析利弊给你,你更容易接受一些。你不是说山丹很好,要我跟她学吗?”章颖解释。
“真是朽木不可雕!我叫你学人家为人处世、料理家事的方法,你倒好,拿自家的事情叫人家来掺和,我跟你真是无话可说。”刘兴丢下这句话,摔门进入书房,关门没了声息。
章颖空欢喜一场,孩子的扁桃体一直大着,学习成绩排在班级倒数几名。刘兴一米八的大个,章颖也至少有一米七,可惜孩子越长越抽抽,同龄人中最多可以排个中等。
章颖的婚姻也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离婚。
“是啊!前些天我们开中医学术会议,我还和刘兴聊了聊,还是一样固执、自负,现在更加油盐不进,好像身体也出了些问题,看着应该是腰的疾病,人有些驼背,走路手托腰背,人没有那么平顺了。我也没好意思问她章颖和孩子的事情。”顾海平说。
“各人有各人的过法,各人也有各人的人生,谁也改变不了谁,更别说是我们这些外人。”顾海平感叹。
“也是,我都后悔自己那时候受章颖之托找刘兴说孩子扁桃体摘除的事。”山丹也一样感叹。
“不用后悔这样的事,你是受人之托,凡事尽力了,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如果他们不能理解你的好心而生出怨怼之心,那是他们的不对。你做的不错,起码我很欣赏。”顾海平摸摸山丹的头,亲昵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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