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遭的吵嚷声,楚城置若罔闻,只是静静地站在栖月台的一侧,等待着宗祠的长老宣布结果。
只是还没等到那长老过来,桑无垠跟马钰还有他的二弟子冯良工,抢先一步落到了栖月台上。
“楚老,好狠的手段。”
冯良工皱眉看了眼地上谢明轩残损的尸体,然后冷眼瞪着楚城。
虽然他跟谢明轩平日里不太对付,可两人毕竟这种多年的师兄弟,眼见谢明轩惨死,心头依旧忍不住悲愤莫名。
“冯师侄言重了。”
楚城抬起头,异常淡然地与面前的三人目光对峙着。
“方才比试,焚字符破碎时,楚老便稳操胜券,何故非得至我大弟子于死地?”
一旁的桑无垠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悲呼道。
其声只悲切,听得许多修士鼻头发酸。
一时间四周对楚城的声讨之声再次响起。
对于这些声讨之声,楚城依旧像是根本没听见一样。
他听了桑无垠的话,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看向桑无垠道:
“他毕竟是您的大弟子,我以为他能躲开的。”
虽然桑无垠脸上的悲切是假的,目的是借机从楚城嘴里套取更多的情报,可听到这句话时依旧觉得肺都快要气炸了。
但他却偏偏没办法反驳。
也就在这个时候,桑小满跟那宗祠的长老飘然而至,落到了栖月台。
“小叔你这是做甚?兴师问罪?”
桑小满站在楚城一旁,毫不客气地指着桑无垠道。
先不论这楚城的真实身份是谁,她本就是极其护短的人,看见自己人被欺负如何还能耐得住性子跟对方好好理论。
“我弟子死在了这栖月台上,还不能让我问上几句?”
看桑小满没有半分尊重地指着自己,桑无垠心中更是怒极,当即板着个脸,反唇相讥道。
“一个不中用的弟子,死就死了,小叔你当这生死契是摆设吗?还是说你压根就没把这场丹书会放在眼里?”
桑小满毫不示弱地指了指书案上的生死契。
“这是两码事!”
“你弟子,死了,输了,这是一码事!”
“你强词夺理。”
“总比小叔你在这里倚老卖老,故作姿态要好!当真心疼你这弟子,就应该让他提早认输,我不信以小叔的能耐,看出来那道春雨符有多强!”
“信口雌黄,我怎会看着我自己弟子去送死。”
“你这话不对,你没有看着,你是直接让你的弟子去送死。”
“”
论巧言强辩,桑无垠自然不可能是桑小满的对手。
看桑小满小嘴连珠炮一般地将桑无垠说得哑口无言,一旁站着的楚城忍不住咧嘴一笑。
只是这笑容,看在桑无垠的眼里,便成了刺眼的嘲讽。
“楚老,希望你下一局还能笑得出来。”
见已经打听不出来什么有用的情报,桑无垠便冷冷地瞪了楚城一眼。
“楚老,下一局你还能赢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