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猩红地毯,装帧得像豪华宫殿,肤如凝脂、如花似玉的美人,比三层四层的“公主”不知要强了几个档次,这金碧辉煌、簪金戴银、锦绣奢华的场景,蒋晓云听说过,今年才是真正开了眼界。
蒋晓云一挥手,“搜。”
骊都不远处,滂沱大雨中,一柄黑色的大伞下,站着的正是岳。
他突然惊奇地发现,对面骊都五楼的窗户都打开了,楼上,天女散花般地往外纷纷扬扬洒着东西,有大刀片、有人民币,有白色小包,有避孕套,还有人不知死活要跳楼,却一下跳在了二楼的遮阳伞上,伞破了,人,马上被按倒在雨水中。
“钱!”
围观的市民兴奋了,尼玛,这可比看世界杯实惠多了,德国队回家只剩下伤感,赌球输了只能走上天台,这看警察查抄骊都,还能捡到钞票!
钞票张张从窗户上飘落,随风散向各处,外面交通稽查拉起的警戒线快要守不住了,警察拉起的警戒线也受到了冲击。
大雨中,几张百元大钞随风一下粘在了交通稽查的脸上,却有手疾眼快的市民一把连着雨水带着钞票搂在手里,接着就踏着雨水跑进了夜幕中。
“爽,真特么爽这才是当警察该干的事。””
无视金钱,岳兴奋地对站在旁边的萨达姆道,他清楚地记着第一次到骊都还是刘志广请客,好象去的就是四楼,可是现在人已作古,化作黄土一抔。
斯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骊都楼。
“岳局,骊都,骊,难道是她开的?”萨达姆终于回过神,转过弯来了。
“她是大洋马嘛,”一道闪电划过长空,照亮了岳吡笑的年轻的脸,“当然要在丽的旁边加个马字!”
与外面的轻松相比,里面却仍是肃杀一片。
“各组汇报情况。”
高明在大堂里的沙发上轻松地坐下来,看着陆续有服务生和“公主”被从楼上押下来,等待他们的不再是室内的温暖如春,而是门外的凄风苦雨,一个个哆嗦着走上大巴车,大巴车装满后快速驶离。
“咔嚓,咔嚓”
雨夜中,突然亮起了无数闪光灯,在大雨笼罩中,照片很不清楚,但仍然能看到一个个呆滞的面孔。
“高队,你们这是干什么?”一个戴着眼镜四十多岁的人气冲冲朝高明走了过来,“我们这是正常营业,为什么把我们的员工和客人都带走?”
“刘总,”高明轻蔑地看看他,“来,你告诉我,什么叫正常营业?”他指了指仍排队朝外面走着的“公主”,“这就叫正常营业?”
“现在哪个歌舞厅,哪家练歌房没有这个,没这个能开得下去吗?”中年男人气急败坏,“你们这是故意找茬,我保证,你们怎么抓的,怎么给我放回来!”
警察叔叔都惊呆了!
高明一时也有些愣,这历时半个小时的抓捕准备多日,今天应该说很成功,可是却突然蹦出个蛤蟆,象跳到了他的脚背上,不咬人但膈应人。
高明不耐烦地一挥手,立马有警察过来,狠狠地反剪着蛤蟆的双手,啪,给他打上了铐子。
对这种自高自大主动找抽型的人才,成全他的只有一种方法打上铐子,押上大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