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别人敢这样对阮成钢,估计阮成钢敢扇他大嘴巴子,可是面对着这个小兄弟,阮成钢一把抓过火柴,“嚓”青烟过后,烟雾缭绕。
“老二,你说怎么办”岳虔诚地请教道。
阮成钢看看他,“别在我这装大尾巴狼,我不信你没有办法。”
“真没办法,要不我大老远跑到交城来干嘛。”
阮成钢笑了,“晌午了,吃什么?”
“什么都行啊,食堂吧!”岳笑道。
“我们交城公安局的食堂比不上你们开发区交通局的食堂,”阮成钢说着就拿起电话,“下个礼拜你到开发区交通局食堂参观学习。”语气很简洁,但很霸气,估计是对办公室说的。
“走,吃徽菜,我们一个派出所长的家属开的,我们去支持支持。”阮成钢叼着烟站起来。
上午九点,芙蓉路街道大楼二楼小会议室,宝宝尾随着蒋胜走进去,把杯子轻轻放在桌上,然后一脸严肃地退了出来。
刚出会议室,他就换了幅表情,嘴角上翘,眼角也挂上了一幅戏谑的笑容,“昨天你是中头彩了你,上面快把你夸上天了,蒋书记表扬完了,陈主任表扬,陈主任夸完了,刘书记又夸上了,整个街道都在议论你,横空出世啊!”
岳知道他并不是有想法,只只是这个表情而已。
昨天宿舍已经安排好,就在办公楼后面的一排平房里,一间屋子挤了四张床,他的床位刚好跟严德宝紧挨着。今天早上也是跟着宝宝沾光,用的也是宝宝的饭票。
岳也看出来,宝宝并不小气,脸上虽然迷糊,可是心里并不糊涂。
“呵呵,再夸我就变成花了,那种没人搭理的狗尾巴花,”岳自嘲道,盛名之下遭人妒,只能自己笑自己,“刚才有个电话找刘书记,说一会儿过来。”面对潘德宝,他感觉很轻松,也并不陌生。
“得,终于来了。”宝宝呲笑着,“呵呵,来了个官二代。”他见岳有些懵懂,解释道,“早知道要来个选调生,就是你,还有一个,他爸是咱们区里的粮食局长。”办公室对信息的掌握向来快人一拍。
岳差点笑出声来,昨天才说自己是官二代,今天没想到还真来了一个。
“呵呵,这下好啊,我这个冒牌的可以让位了。”他把昨天的笑话讲了一遍,宝宝也乐得合不拢嘴。
“不管他是官一代,官二代,看得上就交往,看不上哪凉快让他到哪待着去吧,我打个电话,把蚕蛹和彪子叫过来,大家认识认识,晚上我作东,欢迎你加入台协。”宝宝笑道。
“等会儿,”岳有些糊涂,“蚕蛹?彪子?台协?乡镇上还有这个编制?”
宝宝的五官更加凑到一块,“台协就是台球协会的简称,街道找不了什么好玩的地方,晚上要么组队打cs,要么就打台球,蚕蛹和彪子是咱的两个哥们,都挺仗义,不仗义咱也不交往。”
说话间,就有人来敲门,“你好,我找一下刘志广刘书记。”
一个又黑又胖的小伙子站在门口,正笑嘻嘻地看着他俩,由于胖,脸就特别圆,两只眼睛更象是在一张高梁面的大饼上用台球杆捣了俩窟窿,当然,用的是台球杆的小头。
宝宝收起嘻皮笑脸,“你贵姓?”
“免贵,姓宋,宋铁林。”小伙子声音倒不小,一笑起来两只眼睛没有了,白白的牙齿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