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案子你不知道,别看你现在侍候廖书记”阮成钢喝了点酒,笑得很“纯真”,他笑着脱掉了泳裤,摘掉泳帽和泳镜,露出一身精肉,“扑通”一声,直接跳进水里,他在水里扑腾了两下,又从水里抬起头来,“俺也逆游一把纯真年代!”
“哎,老阮,不错啊,干了半年局长,六块腹肌一块没少,”岳同样也脱得赤条条的,自豪地拍拍腹部,又转过身去,夸张地做了几个健美动作,“扑通”一声,游泳池里又掀起了浪花。
阮成钢气恼地一抹脸上的水珠,顺手撩了一把水摔了过去,岳却吡笑着张开了双臂,“来,学邱吉尔与罗斯福,我们也拥抱一下,大英帝国的首相对你这个美国总统是毫无保留啊!不,我说错了,你不是总统,你是老二!”
空旷的游泳馆里,响起岳肆意的大笑。
“你才是老二!我在交城都听说了,现在开发区都叫你二掌柜!”阮成钢反驳道。
“特么地,这是哪个彪子背后不盼着我好!”岳骂道,旋即又笑了,“霍达才是老二,霍老二,你才是老二,阮老二。”他吡笑看看阮成钢下面,一个猛子扎进水里,象鱼一样游了个来回,又回到阮成钢身旁。
这并不是一个好称呼,语言是可以杀人的,无形之中杀人。
“二掌柜的怎么了,从另一方面,说明大家认可你,也说明廖掌柜的看中你刚才高明打电话了,持枪的人你猜是哪里的?”阮成钢正色道,一说案子他就兴奋。
“不是我们开发区的吧,听口音不象。”岳笑道,“旁边那个人我认识,就是金鸡岭的二刚,以前是村里的屠户。”
“以前杀猪,现在开矿,他现在跟着祝家兄弟混,祝明阳过年的时候不是进去了吗,现在还没出来,祝家老二祝明亮现在挑大梁。”阮成钢在水中轻轻轻舒展着手臂,“金鸡岭出来的人与施忠孝都是血仇,祝明亮现在与施忠孝斗得厉害。”
“噢?”
一听到施忠孝,岳马上竖起了耳朵,当年这个在芙蓉街道、在开发区不可一世的人物,是他与阮成钢亲自送进监狱的。
“祝家以前在琅琊街上就是老大,整个姑娘岭的金矿全是他们在经营,腊月二十八一场事故,把矿洞都给他们封死了,”阮成钢好象在述说着并不遥远的事情,“现在姑娘岭上不能挖了,他们都一股脑地跑到交城了。”
“他们该怎么挖还是怎么挖,”岳不屑道,“不过不如以前明目张胆了,开两个矿洞还是有的。”
“施忠孝保外就医,就算出狱吧,他从金鸡岭到了交城,现在祝明亮也想到交城,再加上琅琊街道除了桃花岛和琅琊水库外围的金矿,两人争得厉害!”
“这都是真金白银,”从金鸡岭走出来,岳很理解这些人,“一天挣得比有的人一辈子挣得还多!”
阮成钢看看他,“现在两人都想当老大,都想一统江湖,千秋万代”
岳一下笑了,“我靠,他们以为他们是东方不败吗?那我就是令狐冲!专干东方不败!”
阮成钢也笑了,今晚的枪击案真是太及时了!让岳看到了这些人的猖獗,“你就是令狐冲!孙健一不是说过吗?”阮成钢一拍水面,溅起一团水花。
“在我印象里,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施忠孝估计弄死我的心都有,祝明亮,我赏过他一巴掌,”岳吡笑道,“这些渣子就不应该留在开发区。”
“你什么意思?”阮成钢不乐意了,“交城也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嘿,我忘了,忘了谁是交城公安局长了,”岳笑道,“你说,他们俩,将来谁能弄死谁?”看殡的不怕殡大,岳大有坐山观虎斗的意思。
“祝家兄弟在姑娘岭上经营多年,你要说背后没有人,鬼都不相信!”阮成钢道,“施忠孝,据说跟温走得很近。”温,虽然阮成钢不明说,岳也知道是指温起武。
阮成钢一眼不眨地盯着岳,任身体在水里浮浮沉沉,“祝家兄弟在上面也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