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疼,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阮成钢与陶沙点到为止,却打消不了岳的雄心壮心,特别是在经历了金鸡岭的血与火之后,他的自信心爆棚。
小学语课本中有一篇课叫小马过河,他自信是那匹小马,这河水没有牛伯伯说的那么浅,也没有小松鼠说得那么深,只有自己亲自试过才知道。
可是,一个周过去,他与王凤四处跑银行,却接连碰壁,一个被封了的工厂,没人愿意贷款,而且还有大笔旧账未还。
几个副总大都在看笑话,周厚德倒是陪同他们去过几次,但也是失望而归。
集资,一个古老的方法,不只是副总没有人愿意,工人的家底薄,更是不愿往外拿一分钱,这个方法岳是不赞成的,但王凤带头从家里拿了十万块,却无异于杯水车薪,就象一杯水倒进广漠无垠的大漠,瞬间不知所踪。
一天。
两天。
三天
岳,已经有一个周没有到水泥厂来了,黑八倒是天天过来,晚上摸黑从窗上爬进财务室,陪着郎建萍理账。
“他多聪明一人啊,给他粘上毛,他比山上的猴子还精,对了,他是我们芙蓉街道的五大精之一。”见王凤心急火燎,黑八调侃开了。
这些日子,压力还在于工人方面,成功把工人们复工的热情鼓动起来,可产品仍在积压,周厚德本是搞技术的,专管销售的副总手机都关机,人根本联系上,再这样下去,工人们的矛头很快会指向他们三个始作俑者。
“宋铁霖,少废话,”王凤急了,本色出来了,黑八眨眨眼睛,这“凤辣子”还真不是白叫的,“岳在哪?”
“在办公室。”
“在干嘛?”
“我也不知道,噢,去中建设跑了一趟,其余时间就在办公室里憋着,憋了一周了,中午饭都是社区办的小姑娘给他送过去。”
“走,带我去找他。”
芙蓉街道的办公楼到了这个时间,只有值班室的灯光是亮着的,可是岳的办公室仍旧灯火通明。
王凤“蹬蹬蹬”上了三楼,连门也不敲,直接推开了岳办公室的门。
“咳咳咳”
王凤忍不住咳嗽起来,用手扇着鼻子,“你不是不抽烟吗?这是抽了多少烟?这屋里都快着火了吧?”
岳跟前,一摞一摞的材料,烟灰缸里已布满了烟头,吃剩的饭菜仍没有倒。
“在这炼丹哪,炼出什么来了?”王凤突然觉得悬在半空的心落了下来。
“炼丹?呵呵,我这是在炼我自己!”岳笑了。
“炼得怎么样了?”
“成了,”他突然一拍桌子上厚厚的资料,“网上能找到的资料、报道,都齐了,我脑子里已经有了水泥行业的框架,我可不想在后面的工作中,有人把我当作外行。”
王凤突然感觉到心里塞满了什么东西,她拿起岳桌上的饭盆去了洗手间,“哎,怎能能让大小姐干这种粗活,八哥,没眼色,快去!”
黑八笑道,“在家里是大小姐,在你跟前就是使唤丫头,”他突然放低声音,贱地笑了,“通房丫头也可以啊,前提是你能hod住啊!”
“去你的,满脑子封建思想!你这样子,长得就跟封建社会似的,滚一边去。”岳懒洋洋地倚在椅子上,神情很是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