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这层关系,小九的心思顿时兴奋起来——如此一来,乌雅的失踪不是坏事,而是大好事啊。
“一定是这样的,除此之外,任何解释都行不通。”
陈小九重新焕发了神韵,第一日一大早,就早早的起床,振奋精神,帮助兄弟们喂马,浑然不似昨夜那般萧条。
铁甲营的兄弟们看着小九昨夜与今日判若两人,心里很是好奇,但又不能询问,弄得心里直痒痒。
小九除了喂马,就是仰望天空,祈祷着乌雅能早点回来,带给自己好消息。
但是,一直到了夜晚,乌雅还是没有回来,小九再一次陷入了焦虑之中,他害怕乌雅遇到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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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王庭,苏台!
历经三日,熊都浴血焚身,冲进了左贤王府,见到大管家,纵身下马,再也支撑不住,腿一软,就跪在那里,有气无力的说道:“铁膜,救我……”
大管家铁膜看到自家小王爷孤身一人,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晕过去,只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吩咐人将熊都搀扶到床上,用鞭子瞅着下人的脸,吩咐他们立刻无照巫医,给熊都致伤——熊都是左贤王唯一的儿子,他若是有事,左贤王一怒,谁都别想活了。
熊都昏昏沉沉的,醒过来时,一睁眼睛,就见全身被困得跟粽子似的,伤口被敷上了草药。
“小王爷,小王爷醒了。”
管家铁膜高兴极了,大吼道“速去将王爷找来。”那几个仆人也高兴,熊都活了,他们也就不用死了,颠颠的跑出去通知左贤王卡巴。
“我的儿呀,谁给你打成这幅样子,爹绝对饶不了他。”
左贤王卡巴被搀扶着走进来,自从被小九、花如玉弄断了腿,左贤王就只能让人搀扶着走路。
“爹,大事不好了……”
熊都挣扎着起身,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左贤王以为熊都是强.奸风筝不成,而被风筝打成这副惨样的,这种事传出去可不好听,急忙屏退左右,关上了门,才气愤填膺的背着手,来回踱着步子,狠呆呆的说道:“这个风筝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敢对你下毒手!这个娘们儿,本来就是你的妻子,就该在被你骑,现在可好,还敢揍你!反了,真是反了,看我不找金木大汗理论个明白。”
“爹,事情闹大了……”
熊都艰难的忽闪着口唇,说道:“事情远远不是这么简单,乱了!全乱了,我骑风筝不成,反而遇到了大事,本来风筝已经中了催.情药,立刻就要被我骑上去,哪里想到半路杀出了拦路虎……”
“什么?”
左贤王听得一阵:“杀出半路虎?你是我儿子,谁敢为难你?你不是带着一万私兵呢吗?谁敢动你……”
说道这里,他忽然意识到他的宝贝儿子是孤身一人回来的,一万私兵不见踪影,心里咯噔一下,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问道:“遇到……遇到什么事情了?那……那一万私兵呢?他们去了哪里?”
“他们都去见长生天了。”熊都不由得嚎啕大哭,歇斯底里的大叫,“陈小九,我一定要把你挫骨扬灰。”
“一万私兵都……都死了?”
熊都瞪大了牛眼,这种事情几乎不可想象。
在突厥这片草原上,除了多格,谁也不敢蹙自己的眉头,而且现在所有的兵力都被多格调走,也不可能与多格起纷争。
至于剩下的那些部落,别说他们没有为难熊都的胆子,就算是有,也无法与自己的一万精锐相提并论呀。
左贤王百思不得其解,可听着熊都说出‘陈小九’三字,心里突突的乱跳,“陈小九,与陈小九有……有什么关系?”
熊都哭恼道:“我带去的一万私兵,都被陈小九杀死了……”
“陈小九?哪个陈小九?”左贤王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熊都道:“还能是哪一个陈小九?当然是那个狡猾的南蛮子了。”
左贤王卡巴腿一软,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失魂落魄的说道:“是……是大燕国礼部尚书,内库监正,内阁辅臣陈小九?”
“就是他!”熊都咬牙切齿的说道。
“怎么会是他?”
左贤王卡巴摸着自己那条断了的腿,心有余悸的问道:“陈小九不是前往倭国平乱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突厥境内?再者北疆已经被多格严密的控制住,陈小九怎么会冲进来,难道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熊都气得咬牙切齿,嚎啕大哭,“陈小九这厮狡猾的很,是从倭国沿着海路,从阔江上岸的,足有一万骑兵,阵容强大,还有那种神秘的黑匣子武器,一放炮,就把我打的落花流水,还有一个红发小子,十分厉害,我就是被他一顿乱拳打晕了,就被擒住了,我那一万骑兵,全军覆没!”
“爹,你要给我报仇,陈小九打了我几十个嘴巴,又逼着我向他磕头,那个发小子也搧了我几十个大嘴巴,此仇不报,势必为人,爹,你速速发兵,将铁甲衣杀得片甲不留……”
卡巴听着熊都的话,吓得毛骨悚然,扑棱一下站起来,失声道:“突厥危矣,突厥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