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龄说道:“多格乃是一方枭雄,直.插京城,孤注一掷,也极有可能!”
花如玉道:“依照房先生之意,该如何用兵呢?”
房龄说道:“可兵分两步,一路由花老将军指挥,一路由花元帅您亲自指挥,两路军马,将多格二十三万大军围困在中间,可让花老将军守在南城,保卫京城,花元帅您守住北城,阻断突厥北归的退路。”
“房先生真乃高见!”
花如玉大喜,说道:“如此一来,多格若想北归,必与我交战,我爹可以从后面支援,若是多格狠下心肠南下,则由我爹爹抵挡,我又可从后面骚扰,如此多格腹背受敌,虽然他狡猾多智,但也无法摆脱局面,最终南下无望,北上无门,就算最后侥幸突破了我防御,北上驰援,那也是二十天后的事情了,但到那时候,小九已经挟持了金木大汗、右贤王,以及各个部落的族长,多格回军,也无能为力了!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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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多格大军开始攻击玉林,如此连续攻打七日,死亡一万士兵,但仍士气不减,豁出命来进攻。
多格披坚执锐,手执马刀,亲自督战!
突厥士兵本就凶悍,再加上主帅在后方驰援,士气空前旺盛,爬云梯,抱着撞木攻城,视死如归。
反观铁甲营,则是一片萧条!
自从铁甲营攻入北疆草场,而被突厥大军赶走,铁甲营的士气就低迷许多,远远没有初来乍到那般锋芒毕露。
随后,又被突厥大军一路追杀,直至连着失去五城,而失去了五城的同时,也将信心彻底碾压。
铁甲营的士气消耗殆尽了。
士气乃兵之胆魄,虽然铁甲营号称铁军,但没了士气的铁甲营,就如同少了炭的生铁,一碰就碎。
经过三天的迅猛进攻,铁甲营真快要碎掉了。
他们根本没心思守城!
因为,他们心中已经形成了一种思维:反正在花如玉眼中,这城终究是要弃掉的,守城有何意义?
不仅普通士兵如此心思,就连叶吟风、小白公子、马武,也是这般心思。
日夜之时,多格大军终于整军,休息。
铁甲营士兵也得以休息,并且今日伙食极好,吃了一顿肉食,让众士兵赶到十分惊诧。
而所有将军,参议、副将、参将、总兵、游击,共三百多名将官,一概接到花如玉的军令,要召开军议。
“今日突厥大军攻势甚急,我就猜到花元帅会召开军议。”
“何将军,你怎么知道呀?”
“那还用问吗?除了弃城,还有别的事情可议吗?”
“有道理,还是何将军看的透彻!”
“你们乱说什么?被花元帅听到,小心斩了你们。”
……
所有将官都不敢再议论,想着花如玉手中那把上方宝剑,脖子后就一阵冒凉风,这娘们儿连叶吟风都敢收拾,那还会怕谁?
一柱香的时间,所有将官都聚在军议之地,传令官点过了名字,一个不差,就彻底关上了大门,一对对士兵明刀明抢,守住门口,这个阵势,让所以将官胆寒,浑然不知为何会如此安排,怎么看起来有过堂审问的味道?
叶吟风、小白公子、马武等人见了,也蹙起眉头,不知花如玉为什么故弄玄虚。
叶吟风冷笑道:“花如玉该不会是把我们当贼了吧?”
督粮使曲成见军帐大门已经关上,门口站着明晃晃的刀斧手,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颤抖,砰砰的跳起来。
左思右想,曲成惶恐不安,起身走到门口,就要出去。
花如玉的亲兵守在门口,不让出去。
曲成夹着腿,做心急模样,“人有三急,我出去方便一下,总不能在军帐里丢人,花元帅会怪罪的。”
花如玉的亲兵说道:“花元帅有令,军议之前,任何人不得出门,还望曲督粮使见谅。”
此言一出,更让曲成心惊肉跳,急的直跳脚,“哎呀,我这里急呀!总不能在军帐里方便啊?花元帅这个干什么,不是拿我们不当人吗?”